這是因為自己鎖她,套路又換了種?
她為拐騙自己可真是不遺餘力!
眸子暗了暗,溫慕言走出保護圈。
他現在隻想戳破她的偽裝,讓她露出狡詐惡徒真容。
他拾起鎖鏈,“哢噠”,鐐銬係緊。
冷嗬:“自然不會。因為我是你主人。”
“主人?”
“嗯。”
溫慕言仔細端詳著少女的反應。
蘇孚浮現幾分疑惑:“主人?那您為什麼鎖著……奴婢?”
溫慕言怔愣。
妙陵傲氣,便是再失意時也不會說一句求人的話,所以前世,那些醃臢的,費心的事,都是他替她做,更何況自稱奴婢。
壓眉道:“你犯錯了。”
“什麼錯?”
溫慕言道:“你為了彆的男人,背叛了我。”
蘇孚歪歪頭:“那個男人比您還好看?我怎麼背叛的您?”
溫慕言聽不下去,叫府裡大夫來。
大夫診斷為因後腦受傷,暫時性失憶,順便給蘇孚包紮好傷口,開幾副藥才下去。
溫慕言陰森森打量蘇孚,蘇孚毫無所覺他的厭恨與排斥。
喝下半碗糖水,她又有力氣,嘰嘰喳喳,糾纏溫慕言。
“主人,那您要怎麼才肯原諒奴婢呢?”
“我想不通,為什麼會背叛您?”
“這裡麵真的沒有誤會麼?”
她好像真的變成個單純無知,全心依賴他,怕被冤枉的單純少女。
溫慕言冷不丁問:“你害怕女婢,怕她騙你,就不怕我騙你?”
蘇孚坦坦蕩蕩:“嗯,我有種直覺,您好。”
溫慕言譏誚:“因為我這張臉?”
他這張臉與溫祈樂八分相似。
蘇孚也第一時間,想到替身雷點。
送命題,蘇孚慢吞吞思索道:“倒也不是,就是您,您給人的感覺,像天山雪一樣乾淨,故鄉月一樣令人心安。哪怕換做一個人,擁有這張臉,我想不出來,估計也不會信他。”
上輩子她可不是這麼說的。
那時耿達被陷害入獄,他心急如焚,跑去求她,她卻帶著溫祈樂在彆莊賞月,將他拒之門外。
冰寒刺骨,他跪在石階整整一夜,次日,二人同出,溫祈樂問:“不心疼?”
“有什麼可心疼的?”
……
“那張臉,可與我相似。”
“本宮心儀你,自然疼你。至於其他人,即便擁有這張臉,也不過徒有其表,白汙好麵孔。”
溫慕言閉了閉眼,忽然笑了。
他倚在椅背,長腿交疊,那笑詭譎陰鬱,襯得五官綻放奇異的豔色。
“你不是問,我怎麼才能原諒你麼?”
蘇孚眼巴巴,溫慕言漫不經心道:“正巧,爺缺個通房,你將爺伺候舒服了,爺自然原諒你。”
蘇孚遲疑:“現在麼?”
溫慕言定定望她:“現在。”
蘇孚為難:“不好吧。”
溫慕言心中冷笑,露出馬腳了不是。
上輩子成婚三年,一直未曾圓房。
他體貼她體弱,誰知,她是想留給彆人!
於她來說,他不是丈夫,不是愛人,而是工具與汙點。
正待揭破,蘇孚左右嗅嗅,期期艾艾道:“奴婢倒沒什麼,就是身上泛酸,您能下得去口?”
今兒還能叫她騙過去?
“來人,帶妙……苗小姐去沐浴。”
“原來我姓苗麼?哪個苗?我叫苗什麼呢?”
溫慕言隨口編:“草田苗,下雨的雨,苗雨。”
蘇孚略失望:“有點普通。”
溫慕言煩躁:“快去!”
客臥平時不住人,陰暗潮濕,經蘇孚提醒,似乎還飄著怪味,溫慕言踏出去,吩咐奴仆:“一會將蘇小姐帶到我屋子裡。”
他倒要看看,蘇孚能挺到什麼程度!
兩刻鐘,溫慕言隱隱後悔。
清洗後,少女乾淨清爽,肌膚白裡透紅,細膩潤澤。唇紅齒白,眼如新月。
好像失去記憶,連禮義廉恥也忘了似的。
鬥篷逶迤在地,隻著薄紗,春色若隱若現,她半分羞澀也無,歡快撲過來,直接坐在他腿上:“主人。”
溫慕言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心跳不爭氣地,快了一下。
隨即臉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