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本宮害死的駙馬重生了(1)(1 / 2)

一張不算柔軟的床,耳鳴目眩,後腦傳來陣陣刺痛。

手腕動動,帶起一陣:“嘩啦——”

鐵鏈碰撞,硌得腕骨生疼。

極輕的腳步,一點點靠近。

“姑娘,不要怕,我會放你走的。”

極其清脆悅耳的女音,黃鸝鳥鳴唱般,響在耳邊。

竭力支起沉重的眼皮,映目是古香古色的房間擺設,與清秀可愛的小臉兒。嬰兒肥還未褪去,雙目泛著海水的藍色,肌膚白嫩勝雪,說話時帶著少女特有的直爽與嬌憨:“少爺真是的,竟然做出強搶良家婦女的事情!”

不知她從哪裡弄來的鑰匙,“哢嚓”,禁錮著蘇孚手腕與腳踝的鎖頭自動斷開。

蘇孚坐起,打量四周,最後,目光落在少女大義凜然的臉上:“你是?”

少女羞赧笑道:“叫我惜春就好。”說完神色一收,擔憂道:“小姐,時辰不早,少爺赴宴快要回來了,您還是趕緊跑吧。”

蘇孚難堪地笑了笑:“可我站不起來。”

少女恨鐵不成鋼地將她架起來:“從……”

話音未落,就見粉末飄然而來。

“嘭。”少女倒在地上。

蘇孚脫力,坐回床鋪。

《重生之給你寵愛(上)》是本重生題材爽文。駙馬溫慕言上輩子為妙陵公主蘇孚掏心掏肺,結果牽連娘舅耿達鴆死,自己則被亂棍打死。死前才知妙陵公主根本不愛自己。她真正愛的,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庶弟溫祈樂。溫祈樂另有所愛,她便拿自己當替身,順便圖謀耿達手中兵權;溫祈樂在彆人那裡傷了心,她便迫不及待對自己下手,貼上去。

替他收屍的,還是自己忠心耿耿的侍女楚惜春。是她趁夜色將自己屍首偷出立碑,日夜祭祀。

重生後,溫慕言決定這世好好活,順便對那個傻乎乎的侍女好點。

於是逆襲虐渣,功成名就。

溫慕言成為鄴朝皇帝,楚惜春成為皇後。

單單這樣happyending蘇孚也不必穿到這裡。

問題是前世慘死,今生前期又受儘磋磨,溫慕言變得不信任除楚惜春的任何人。

剛剛提到,楚惜春藍眸白膚,是地地道道異族小公主。

來鄴朝隻是想體驗漢人生活,該走還是得走。

溫慕言徹底瘋魔。

暴/政苛刑,民不聊生。

顯然,作者是想寫下部的,可惜沒寫。

係統不得不派任務員來進行世界和諧淨化。

蘇孚靜靜思考,這回該如何進行攻略。

難點在男主對世界變得缺乏信任。所以隻能對楚惜春那種直爽天真的性格放下戒心。但治標不治本。要想達到改造值滿點,還是得從源頭下手。

導致他變得偏激極端的源頭於上輩子是一生一世,可於這輩子不過南柯一夢。

夢境麼,可以準,也可以不準。

晚霞餘燼消散,夜幕壓低,星河若隱若現。

窗外響起個低啞男音:“下去吧。”

溫慕言回來了。原軌跡,此時蘇孚已按楚惜春的指引跑到西門,撒迷藥不成,對他破口大罵,導致溫慕言差不點直接殺了她,雖沒殺,也使原主被禁錮得更加厲害,沉重的鎖鏈挪動都費勁。

三天後,因為楚惜春疏忽,彆莊客人闖進屋子,侮辱了原主,原主自儘而亡。

蘇孚眨眨眼,精銳眸光變得憨頓,似川清澈見底泉水,淺淺流動。

溫慕言推門而入。

屋內沒有燃燈,光線昏暗。

隻能見到入定般模糊人影坐在床沿,而楚惜春倒在地上。

他戒備地退出去,招呼手下進來。

溫慕言娘胎裡帶病出來,身體孱弱,練不得武。

護衛們魚躍而入,數十根嬰兒手臂粗的蠟燭將室內照得亮亮堂堂。

蘇孚這才看清男主容貌。

被評為京城第一公子不是沒有原因,男主生得五官標致,瞳仁兒漆墨,鼻梁高挺,唇形清美,冰肌玉骨,芝蘭玉樹,說句貌比潘安不為過。

蘇孚癡癡望他,討好問:“你是誰?”

溫慕言支使護衛去看楚惜春的情況,知道隻是暈過去,叫人抬走,才譏諷一笑:“你不知我是誰?”

他還是臨死前才知道,自以為命定良緣,英雄救美,不過是妙陵公主陰謀。

她算準自己行程,山賊是她安排的,受傷也是她安排的。

想起蠢笨如豬的前世,溫慕言臉色更陰沉幾分。

蘇孚搖搖頭,迷茫道:“我記不起來了。”

溫慕言冷冷地想,這和前世可不一樣。

前世她可是直接撲過來,要救命之恩以身相許。

又在耍什麼花招?

“記不起來?記不起來為何掙脫鎖鏈,打暈婢女?”

“婢女要帶我走,說什麼少爺強搶民女,我害怕,爭執時衣服裡有粉包掉出,她就睡過去了。”

溫慕言冷嗤,明顯不信:“你先把自己鎖上。”

蘇孚不動,他豎眉,隱約有發怒征兆。

蘇孚軟軟道:“我半點力氣都沒了。”舔舔唇,虛弱道:“你是來救我的嗎?要快點。”

兩天滴水未儘,方才迷倒楚惜春已耗費全部力氣。

“我不是來救你的。”他惡劣笑道:“因為就是我把你鎖在這裡。”

蘇孚瞪大眼,不敢置信:“你強搶我?”

溫慕言不打算再與她插科打諢,她卻道:“不會吧。難道外麵有許多生得像你這麼好看的男人麼?如果不是的話,我一見你就喜歡,心臟亂跳,怎麼會讓你搶呢?”

溫慕言被氣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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