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海森謹慎, 尋常狀態並不吐露任何事關換臉詞語,唯有利用恐懼攻破其心理防線,才有可能從他嘴裡挖出真相。
會長致辭後, 慈善競拍很快開始。
當代名家義務捐贈的書畫藏品高於市場價,被新老企業家收入囊中。
一次次舉牌異常激烈,暗流洶湧, 無人注意, 嬌小身影從二排悄悄走出。
來到二樓衛生間時, 白茶已滿臉忐忑等在這裡。
蘇孚掃了下她的手, 空空如也,意料之中。
白茶唯諾:“蘇姐, 要不算了吧。逝者已矣,咱們何必用過去的事情懲罰自己?”
“你不會對王景濤動真感情了吧?”
白茶咬唇:“是。”
“那楊氏珠寶做假賬的事,你也不打算揭露了?”
“那不是咱們能管的!你知道麼?王景濤和商會會長稱兄道弟!”
蘇孚拍拍她的肩膀:“你說得很對。”
白茶眼眸一亮, 肩膀刺痛。
蘇孚將針管小心揣進內兜,扶住白茶軟倒的身軀。
“出來吧。”
隔間, 楊銘推門而出, 審視蘇孚:“我倒不知,你身手這麼好。”
為免被發現,衛生間沒有開燈,全憑走廊微弱的光線照明。
蘇孚:“您從沒試圖了解我。”
楊銘隻能看清一個模糊的輪廓, 但聽聲調,少女該是無比落寞傷懷的。
白茶去衛生間時間過長, 三排, 王景濤將牌子交給助理,去一樓女衛生間門口徘徊。
蘇孚洗手出來:“王總?”
王景濤尷尬笑笑:“蘇小姐,裡麵還有人嗎?”
蘇孚熱心問:“在找您女伴, 白茶?”
王景濤點頭。
“一樓沒有彆人。您有去二樓找找麼?”蘇孚和善道:“我可以陪您去看看。”
王景濤推了推無框眼鏡,鏡片後,細長的眼睛閃過銳利的鋒芒,他道:“辛苦您。”
相談甚歡,蘇孚推門去二樓衛生間,忽然哎呀:“這是怎麼了?”
王景濤握了握拳,即便品出不對勁,還是衝進去。
方進去,被紮一針。
隻是讓他肌肉酸軟的劑量。
王景濤怒斥:“蘇小姐!您這是在……”
嘴巴被用手帕捂住。
蘇孚:“先聽我說。白茶是我的人。”
她播放錄音。
“蘇姐,要不算了吧……”
“你對王景濤動了真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