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王景濤瞳孔震顫,蘇孚危險道:“可是,她卻為了你,想要背叛我。你說,我該怎麼懲罰她?”
“天網恢恢,蘇小姐最好不要做錯事!”
蘇孚輕笑:“王景濤,你猜,我若對海森說,白茶知道了換臉的事,他會怎麼對白茶?讓我想想,兩個醫生溺海,直升機駕駛員爆炸,轎車司機重傷不治……對付白茶,用得著我自己動手麼?”
王景濤無奈妥協:“您想要什麼?”
蘇孚笑道:“沒猜錯的話,海森慌不擇路,開始偷稅漏稅,我要楊氏珠寶總部假賬。”
“您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狡兔死,走狗烹。誰知道,海森還能愛我多久?你問我為什麼,我卻也要問你,銘爺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要聯合海森害他?”
長久的靜默,王景濤道:“我從畢業就跟著他,他卻讓我當了五年的助理,而楊海森許諾我,當分公司總經理。”
一般來說,三年,要麼下放分公司當總經理,要麼放總公司當總監。
他添句:“我知道對不起他,但不後悔。蘇小姐,你們生來什麼都有,不知道,底層人要打破階級有多難。而且,男人黃金事業期就那麼幾年……”
“你知道,海森為什麼要執行換臉計劃嗎?”
“不知道。”
“因為銘爺遺囑裡,銘爺把他的位置托付給你。”
王景濤愣住:“不可能!”
“嗬。”粘稠黑暗中,蘇孚嘲諷的笑聲格外刺耳:“預祝王總旗開得勝。”
王景濤藥性逐漸消散,蘇孚將沉睡的白茶還他:“奉勸你,彆把換臉真相告訴她。”
“我不會害她。”
“那就好。”
慈善晚宴是互換資源的重大場合,業界名流穿梭其中,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蘇孚對昔日同門遙遙舉杯,轉眼,見到送香檳的女侍者正被一西裝男為難。
不入流的小公司富二代,來是為了混日子,有美女調戲肆無忌憚,半點不顧及形象。
蘇孚在意那邊,是因為那女侍者是童蒙蒙。
她的眼神,落在西裝男的酒杯上。
沒記錯的話,就是西裝男強迫女主喝下的這杯加料的香檳,直接促成男女主好事。
她走過去,將那酒一飲而儘:“我替她賠罪,可以了麼?”
西裝男眼裡閃過驚豔,然後被注意到這邊的富一代瑟瑟拉開。
中年富一代與蘇孚賠罪。
蘇孚:“的確是多有得罪,您教不好兒子,社會會替您教。”
富二代被狠狠踢腿,不甘不願給蘇孚與童蒙蒙道歉。
蘇孚拉走童蒙蒙,囑咐小心。
沒兩分鐘,獨自走到僻靜角落,對著胸針可憐兮兮道:“我覺得狀態不太對。”
楊銘不語。
蘇孚發出短促喘息。
楊銘頭皮發麻,在心裡罵了句:“來外麵,黑色轎車,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