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孚低落:“他說不想再見到我。”
蘇父抱了下她。
二人去教育局,撤銷許渡檔案上的汙點。再去明星馬戲團。
見到蘇父,團長滿心慶幸,昨日選擇正確。
這麼個X市市長都要恭敬叫一聲蘇老哥的人物,他哪能不給麵子?
尤其蘇父底下有娛樂產業,願意安排馬戲團上電視。
團長笑得見牙不見眼,保證:“您放心嘞,以前不知道小許這孩子受您照拂還則罷了,以後我肯定好好替你照顧他。要說小許有福氣,哎我辦事,您放心,不會過分,也不會提到您。”
下午銷假上班,劉穎問:“哎,你不是請了一整天假?”
宋寶娟也投來目光。
蘇孚:“這不是用半天就辦完事了麼?”
這不是著急回來查白露麼?
雖然擺脫私家偵探,沒那麼快。
警隊資源,不用白不用。
劉穎豎起大拇指:“高材生,覺悟就是高。”
蘇孚和她混熟,打她手:“彆來這套。”
沒等坐下,三小組探員匆匆進來:“蘇孚也在?正好!開會!案件有新突破口啦!”
突破口在陳某軍的小舅子。吃喝嫖賭,五毒俱全的人,因為欠高利貸,去搶陳某軍家。
沒翻出錢,氣急敗壞打陳某軍妻子一頓,知道陳某軍死了,要不到錢,罵罵咧咧:“罪有應得,說不定是冤魂索命呢!”
恰好被盯梢的探員聽見,直接和陳某軍妻子一起帶回警局。
陳某軍小舅子有案底,和局子裡的阿sir熟悉,但不是重案組啊!
頭回被這麼高端的組織請喝茶,陳某軍小舅子又怕又覺倒黴。
也沒想幫死去的陳某軍隱瞞:“他撞了人。”
“我聽我姐說的。”
“再具體?那我就不知道嘍,問我姐嘛。”
陳某軍妻子是個傳統女人,講究夫死從子,現在丈夫兒子死絕,潛意識聽從娘家弟弟的吩咐。
猶猶豫豫,說出:“三個月前,阿宇開始做噩夢,我問他,他才肯說,他寒假,開軍哥的車,冰天雪地,撞死人,是個漂亮小姑娘。”
“為什麼沒有報案?沒有屍體?那、那我就不知道啦,警官,我能回去了嗎?”
會上,三小組組長孟在野簡單講明情況,重新安排任務,重點派人去查少女失蹤案,時間放射到最近半年。一共五個案子,都可能是受害人。
光看卷宗不行,得找來受害人家屬問細節,對細節。
一時間,就連蘇孚都忙到飛起。
全聯絡完,早已夕陽西下。
蘇孚呼出一口氣,查看電腦上,私家偵探傳來的白露信息。
舞女,在KTV上班,可以出台。
附件是不少辣眼睛床.照,蘇孚輕點鼠標,看完資料,撥出屏幕上的電話。
白露想過,蘇孚叫她出來是為為難她,也想過,可能給她幾萬塊錢,要她離開許渡。
為後麵那點希望,她上班順路,可有可無赴宴,沒想到真拿到兩萬塊錢。
蘇孚真情實意地說:“嫂子,我以前對不起許渡,這錢你拿著......是按許渡原本,能做到的企業中層高管算的。以後每個月,我都給你這個數,會按情況漲工資,你們要是有什麼難處,也儘管告訴我。我知道,錢財彌補不了什麼,隻想他、你們過得好點,他如果還想讀書,念高中,你一定告訴我,每月再加兩萬。”
白露都聽不清蘇孚後麵絮叨什麼。
眼中隻有沉甸甸的鈔票。
再看蘇孚,也沒那麼多敵意了。甚至有點可憐她。
這哪是什麼大小姐啊?
這是散財童子啊。
是人傻錢多速來啊!
白露沒客氣:“既然妹妹你這麼說了,我和你許哥,一直想要個洗衣機。”
“買。”
“電冰箱。”
“買。”
......
小小的出租屋裡,迎來裝修工人和彩色電視時,許渡終究覺察出不對。
聯係到馬戲團團長近日的照顧,和不經意的“漏嘴”,升起股荒謬的念頭。
他問:“白露,你最近不上班啦?”
白露靠在嶄新真皮沙發上,樂嗬嗬看彩色電視:“啊,最近不上班。”
“沈老板沒聯係你?”
“哎呀,許哥,你這話人家就不樂意聽啦。人家和沈老板才沒有關係。”
能讓白露舍得“拋棄”最大的金主,許渡:“白露,問你個事。”
白露:“什麼呀?”
“你最近花的錢,哪裡來的?”
白露一下子僵在那裡。
她一格一格轉回頭,在許渡陰沉的臉色下,縮了縮脖子。
不比其他人,她是見識過許渡不要命的樣子的。
也正是他那副樣子,吸引了她。
她有點害怕:“蘇小姐給的呀!”
經過一個星期的散財友誼,白露自覺,了解了蘇孚傻白甜的內在,和她對許渡的癡迷。
不禁勸道:“許哥,蘇小姐說對不起你,你乾嘛不要?”
在許渡越發淩厲的目光裡,白露吞吞口水,虛弱道:“你要知道,愛情嘛,虛無縹緲。不把握機會撈點東西,一旦她變心,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呀!”
許渡黑著臉:“立刻打電話聯係蘇孚,讓她把東西都拿走。”
白露:“許哥!”
許渡嘴唇一點一點勾起來,白露反而更怕:“我這就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