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連一招,大漢連錯兩次,暈然倒地,不遠處,絡腮胡亦人事不知。
金羽跑出倉庫鐵門,發現後麵沒有腳步聲,舒口氣,方要回身,卻見一輛輛警車鳴笛而來。
他明晃晃站在門口,毫無懸念,被控製住。
按照許渡教的解釋:“我和許渡是蘇警官朋友,她帶我們來的!我們遇到了麻煩!”
三十多道傷口,即便處處不致命,出血量足夠導致休克。喬澤天渾身發冷,意識模糊,迷迷瞪瞪,已要暈厥。冷不丁,餘光晃見許渡的臉,似被打一針強心劑,醒過來。期待地想,是血脈相連,導致冥冥之中,許渡感應到他有危險,來救他的嗎?可為何,他還站在那,不過來?
是怨他弄丟他?
不,他一定不記得那件事。
求生欲爆發,喬澤天繃住勁,聲音不算小:“許渡?你是來救我的嗎?你怎麼還不過來?”
許渡不想碰那滿身的血液,也不想讓蘇孚碰,左右警方和喬父應該快到,窩囊道:“喬少,我害怕。”
喬澤天平日最喜歡他窩囊樣,現在悔不當初,連連召喚:“你再不過來,送我去醫院,我會死的!”
“有什麼好怕的?”
喬澤天幾乎帶了些哀求,斷斷續續喊:“許渡!你不知道吧?我是你親哥哥!我前些天,剛查出你的身份!”
剛由金羽領路,走到門口的警察麵色不變,跟在後方的喬父,頓了頓腳步。
五個黑衣人被抓,蘇孚挨訓的同時,交上她在倉庫“搜出來”的合同。
證據確鑿,喬澤天被救治,也被法院判死刑,緩期執行。
振興科技倒閉,喬家被徹查,傷筋動骨,一蹶不振。
喬澤天在ICU昏迷不醒,喬父喬母想見許渡,頻頻邀約,卻約不到他。
蘇孚問:“你是怎麼想的?”
許渡卸完小醜妝,慢悠悠洗臉,擦完臉,二人一同往外走,蘇孚說:“你不想回喬家?”
許渡搖搖頭:“不回,沒感情。”
他可不想給自己找無趣的麻煩。
蘇孚:“那我呢?”
共患難後,二人情感升溫,相處曖昧。
可愛意值依舊是80,許渡從不提複合。
攻略值倒是上升,20!意味著,在係統大數據統計的結果中,未來許渡有80%的幾率,會走上原本擾亂治.安,毀天滅地的道路。
許渡不提,蘇孚主動說:“我們這樣,算是複合了嗎?”
許渡無奈道:“蘇孚,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蘇孚狠狠打他胳膊:“你什麼意思?不想複合?不想複合,你這段時間對我那麼親近?”
許渡任她打:“我以為,你喜歡。”
蘇孚無話可說。
此情此景,多麼像她撩撥完美人,不負責時。
若主角不是自己,說不定她還要幸災樂禍:天道好輪回。
蘇孚冷下臉,認真說:“許渡,我承認,我喜歡你,喜歡到可以為你死。但所有的東西都在一刻不停地改變,我不會永遠等你。”
許渡的眉眼,難得帶了些困擾。
他以為,曖昧,卻不深度聯係,是對兩人最好的。
誰也不必改變,更不必彼此連累。
明顯,大小姐並不這樣想。
她要名分,要綁定,要正常的生活。
長風過境,穿林打葉。
蘇孚的背影逐漸遠去,很快,消失在鬱鬱蔥蔥的樹木裡。
因為全國電視台被黑,喬澤天的案件被頂級為A類刑事案件,破獲該案,市裡舉辦表彰大會,三位國家級在職領導賞麵出席。
提前找到關鍵性證據,並控製的五個犯罪分子的蘇孚在會上出儘風頭。
會後,一位國家級領導拍著蘇孚肩膀稱讚:“巾幗不讓須眉!”
重案組組長和那領導是世叔世侄關係,輕笑道:“小姑娘是不錯,除了魯莽沒彆的問題。”
那領導說:“小嶽,你還單著?”
嶽建華連連擺手:“叔你提這個乾什麼!彆亂點鴛鴦,人家小蘇有對象。”
“誰啊?”
“郭市長寶貝兒子,郭晉陽。”
不意外嶽建華誤會,近來郭晉陽對蘇孚格外殷勤。
散會後,還要拉蘇孚一起吃晚餐。
眾人哄笑聲中,二人結伴而行。
停車場,郭晉陽去開車,蘇孚現在原地等,手機振動。
她接起來:“許渡?”
許渡說:“彆上他的車。”
蘇孚沉默一瞬:“和你有關係嗎?”
“他想報複你。”
車輛剛啟動,郭晉陽還沒過來,蘇孚:“剛好,我也彆有目的。”
她是為破案,許渡知道,但破案的方法有很多種,怎麼,就非要用這種呢?
許渡眉頭緊鎖。
一碰到蘇孚的事,他總是表情豐富。
蘇孚問:“你在停車場?在監視我?”
許渡:“我在保護你。”
蘇孚輕輕呼出一口氣:“我們還是保持距離吧,我不需要你的保護。你再這樣,我會考慮尋求警方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