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六十九章 贅妻(女尊)(1)(2 / 2)

蘇孚便孤身一人,站在橋邊,拿書踱步,似在等人。

她著一襲淡青長衫,衣角隨風,容貌在女子中算是極出挑的,芝蘭玉樹,恍然如仙。難怪能叫江懷瑾與君斐然都一眼看上。

宋輝來時,見到這幅畫麵,眼底閃過一抹嫉恨。

憑什麼?就憑這幅騙人的鬼樣子麼?將她自小就念念不忘的江懷瑾搶走不說,還搶她成為駙馬的機會!

到橋邊,宋輝滿臉堆笑:“蘇姐還在等懷瑾?”

蘇孚的眼神從書籍挪到宋輝臉上:“彆叫姐,你比我虛長兩歲,叫解元吧。”

鄉野村婦,膽小如鼠,何曾敢這麼嗆聲,真以為成為解元,自己就是個人物了?

宋輝笑意淡去:“草民特來告訴解元不必等,一會懷瑾和草民還要陪諸位大人吃酒,不會與您一起回去的。”

“我等他。”

宋輝見不得蘇孚露出仿佛與江懷瑾親昵無比的笑模樣,出言諷刺:“怕耽誤解元溫書,解元不知道吧,懷瑾夜裡不一定回府呢。”

男子做掌櫃的,總會有風言風語。江懷瑾夜不歸宿,也是傳播得最廣的謠言之一。

蘇孚斂容,將書籍放回馬車。

宋輝自覺扳回一局,沒等高興,女人偌大的拳頭掄過來。

宋輝被一拳打中太陽穴,頭暈眼花,跌倒在地。

她是私下出來想看落水狗蘇孚的,沒帶護衛,連敢拉架的人都沒有。

——蘇孚畢竟功名在身,士農工商,無親無故,誰肯為宋輝得罪蘇孚?連宋輝自己都不敢還手,怕沾上毆打解元的罪名。

被留在原地的車婦們圍成一圈,七嘴八舌勸,不敢上前。

很快,此處騷亂吸引來越來越多的人。

就連亭心還剩那六人聽見蘇孚打架,也各懷心思地過來。

過來時,蘇孚正壓著宋輝扇耳光:“你還說不說了?”

宋輝鼻青眼腫,涕泗橫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在遭受什麼!

她真心地問出來:“草民說什麼了?”

蘇孚不提醒,再打:“你還說不說了?”

直到太女君蘭濟發話,蘇孚才被拉開。君蘭濟問:“怎麼回事?”

蘇孚看了眼悠悠閒閒,事不關己的江懷瑾一眼,跪下,情真意切道:“殿下!江伯母在臣將要餓死時救濟粥飯,提供住所,甚至為臣請來大儒授課,對臣恩同再造,與臣情同母女,如今她屍骨未寒,卻有人辱她獨子,臣如何能忍?”

君蘭濟宅心仁厚,便也喜歡樂善好施的儒商,江漢陽曾是她最喜歡推崇的。思及此,君蘭濟語氣緩和些:“你且細講。”

蘇孚便將事情一板一眼說出。

言罷,在場眾人表情變得怪異。

較真來說,算不算侮辱?抹黑未出閣的男子陪酒整夜,算。

可那是江懷瑾啊。

這些閒言碎語、飛短流長,不都早已有之嗎?

不都是他自己的選擇嗎?

......不都是他,該受的嗎?

君蘭濟輕咳一聲,笑著和稀泥,將人群散了。

回程,君斐然無孔不入地表達對蘇孚的不滿。提起打架生事,點評蘇孚心理素質差,小題大做。君蘭息笑著哄弟弟,屢屢讚同,倒是君蘭濟心想:是個知恩圖報的。

同一時間,江家馬車裡,也在討論這件事。

江懷瑾罕見地對蘇孚生出指點之心:“今後莫要這麼衝動,宋家到底是老牌皇商,家大業大,有幾分門路,就連江家也要讓他幾分。”

少女梗起脖子,不知碰到哪裡,白嫩臉頰有一處青紫,理直氣壯:“民不與官鬥!”

這一句,冷不丁讓江懷瑾想到,少女也是如此理直氣壯,要和他解除婚約。

他心思幾轉,聽少女憤憤不平:“我就是聽不慣他編排你!他就是嫉妒你比他厲害!”

那雙杏眼瞪圓,銅鈴似的,顯出些憨蠢,真誠無比。

江懷瑾不禁回想,以前的蘇孚是這樣的嗎?

沒印象,以前她總悶在院中背書,中解元,終於出院,卻沒幾日,就要解除婚約。

失神間,馬車趔趄,江懷瑾撞進蘇孚懷中。

蘇孚掌心貼著那細的驚人的腰,江懷瑾望見少女關切的目光,下意識彆過臉,唇瓣擦過她側臉。

江懷瑾瞪大眼眸,盯住晃悠悠的車壁,仿佛被閃電劈過。

窘迫到無以複加時,少女無奈笑道:“還不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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