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孚狀似不解,義正辭嚴:“撫觸有利於孩子健康發育。”
江懷瑾抿緊唇,唇色淡到發白,可憐極了。
蘇孚沒忍心再欺負他,笑出聲來,敲頭:“哎呀,還有賠禮沒給夫郎你呢。”
她從懷中掏出兩盒脂粉,懊惱地說:“灑了一盒。”
江懷瑾狐疑盯著盒中與空中飄揚的粉末。
蘇孚拍打著身上的香粉:“隻剩一盒了,快聞聞,怎麼樣?同僚說近來京中很流行建蘭香。”
奇也怪哉,劣質香粉廉價濃豔的氣味,在此刻變得彆具一格。
蘇孚托住他的手,直言:“剛才可是醋了?旁的香氣都受不得,還要給我納一個活生生的人在府裡?”
江懷瑾的目光不由得從香粉落到她身上。
他眼眸煙波浩渺,有一瞬間,連蘇孚也猜不透,這人在想什麼。
“妻君是說,再不納侍?”
蘇孚笑吟吟地:“我此生有你足矣。”
江懷瑾定定看她,半晌,垂了眼,係統播報,愛意值滿格。
愛意值滿格後,江懷瑾待蘇孚愈發縱容。到什麼地步?孕期前三個月,蘇孚玩笑要碰他,就溫馴地展開身軀。
蘇孚感到驚奇,要知道,前日不過一句渾話,她就被趕去睡了客院:“你不怕把孩子折騰掉?”
江懷瑾蹭她的發絲,說:“我信你。”
蘇孚將人摟到懷中按住:“說笑的,知道你辛苦,彆動,就這麼睡。”
次日上朝,發生件朝野震驚的大事,正值壯年的宰相聞涵暴斃,蘇孚有幸補缺,繼後一脈更加不忿,加快動作,誰知蘇孚手中握有世界資料,冰天雪地,從他們手中救下奄奄一息的太女,並將早已準備好的宋家賬本雙手奉上。
謀害太女,偷換軍糧、軍衣、武器,一件件,一樁樁,繼後一脈萬死難辭,顧及皇家體麵,賜繼後,君蘭息二人三尺白綾,其餘嘍囉諸如繼後家族、宋家就沒那麼幸運,被按在菜市口,在皚皚白雪中砍斷頭。
因沒有證據證明君斐然參與謀逆,他隻是被罰去守太廟,終身長伴青燈古佛。臨行前,卻是染上失心瘋,什麼父後,什麼姐姐,誰也不記得,竟隻記得蘇孚。
女皇到底心疼兒子,太廟之行暫緩。蘇宰相會娶君斐然,成為皇家駙馬的流言甚囂塵上。
而蘇孚無暇顧及此,她正為邊關物資忙到暈頭轉向,繼後一脈的人下台,粉飾的太平洗去,蛀蟲咬下的虧空令人瞠目結舌,虧空堵不上,此戰艱難,王朝飄搖,生靈塗炭,會波及每一個老百姓,包括江懷瑾。攻略值可仍堪堪60!
這日回府,江懷瑾突然交給蘇孚一串鑰匙,領她來到書房後的密室。
傳聞是真的!整個江府底下,都埋著黃金與珠寶,幾近能買下半壁江山!
蘇孚故作平靜:“你帶我來這兒做什麼?”
江懷瑾挑眉一笑:“我娘臨終說,非必要,不得開私庫,我想,家國有難,算是必要了罷。怎麼?看不上?”
巨額的財富,來源成疑,動用不知是福是禍,邊關吃緊,蘇孚考慮再三,還是先拿出十分之一的金子向女皇報備,用來堵缺。
禦書房,女皇打量一箱箱的金子:“你不問,為何朕不逼你娶老三?”
蘇孚這才想到那流言:“陛下聖明,曉得臣許過內子一生一世一雙人,不願為難臣?”
女皇嗬地笑了:“伶牙俐齒。”
她將箱子合上,在蘇孚退到門口時,突然開口問:“你生父,可是姓秦?”
蘇孚畢恭畢敬應是,聽女皇講了個年輕皇女為逃避紛爭去鄉野安家,又因胞姐身死,不得不被抓回來,充作女皇的故事。
蘇孚情緒毫無波動。
女皇看不出,她猜沒猜出來,最終長長一歎:“下去吧。”
到府邸,聖旨追上來,是表彰江懷瑾散儘家財,封他為縣主的。大內總管笑著與江府眾人說:“陛下還有口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