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克帝國連傳捷報,女皇大悅,於皇宮花園宴飲群臣。宴會主角,自然是作為主帥的二皇女蘇孚。
鼓樂喧天,觥籌交錯,女皇退席後,蘇孚成為眾星捧月的存在,借醉脫身。甩掉跟蹤的與偶遇的,來到花園深處。
樹木高大,鬱鬱蔥蔥,湖泊寧靜,映著初秋的月亮,不遠處,一口古老的水井爬滿青苔,而水井旁,正有兩人在撕扯,白襯衫青年被紫裙女子強壓在井口,青年驚慌失措地求救,可周圍渺無人影,忽而他腳底一滑,重重向地麵摔去,紫裙女子順勢欺近,扣住他一雙手腕,嘴裡不住罵著:“裝什麼貞烈?能爬母皇的床,給我不也一樣?”
蘇孚心裡一咯噔,還是來得晚了些,急忙大步跑過去,一腳踹在女子肩頭。
那女子滾在地上呼痛,蘇孚扶起青年,對女子厲聲道:“皇姐喝多了不回寢殿歇息,來外麵撒什麼酒瘋!”
那女子赫然是今夜失意的帝國大皇女蘇婉。蘇婉捂著肩膀站起來,盯著無比登對的兩人,指鼻怒罵道:“蘇孚!彆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心思!不知道你今日得意,是靠什麼換來的!”
一支槍,抵在蘇婉額頭,月色下,蘇孚瑰麗的容顏,蒙了層淒冷的光。
到底是戰場上衝鋒陷陣,槍林彈雨裡走過來的人,身上帶著股殺伐之氣,發怒時,讓蘇婉忍不住兩股戰戰。
蘇孚冷冷說:“三秒鐘,滾,或死。”
蘇婉囁喏著嘴唇:“你敢!”
“三、二......”
哢噠,蘇孚撥開保險。
蘇婉登時渾身顫抖,像被狼狗攆著似的,一溜煙跑遠。
蘇孚轉過身,目光落在形容狼狽的青年身上。
他便是任務對象,黎清。
毫無意外地,生得極好,膚色賽雪,五官清豔,身材高而清瘦,氣度斐然,玉樹臨風。
縱然此刻衣衫破了大口子,整個人臟兮兮的,也遮蓋不住他本身的光彩。
蘇孚無意識乾咽一下:“你沒事吧?”
狹長鳳眼清冷冷瞥過來,黎清似笑非笑:“不勞二殿下費心,您還是先將信息素收一收吧。”
Alpha的腺體無比誠實,濃鬱的檀木香縈繞在二人之間,曖昧狎.昵。
蘇孚咳了聲:“抱歉,我在易感期。”
熟練拿出抑製劑,紮進體內,緩緩道:“黎清,我是聽說你來這邊,特地來找你的。那件事,是我下屬自作主張,待我知道,為時已晚,我心中的苦痛不必你少,所以才自請出征,現在我已明白過來,黎清,我愛你,無論如何,都比不過失去你的痛苦。”
分明剛才那樣強勢冷硬的一個人,此刻卻泛著淚花,輕輕一眨,淚珠就滾落下來:“黎清,我知道,我是懦夫。是我對不起你。以後,我會好好補償你的。你願意重新和我在一起嗎?”
黎清定定望著少女,半晌,不屑一笑。
什麼屬下自作主張,什麼心中苦痛才自請出征,真當他什麼都不懂嗎?
他話語中淬著帶毒的恨意:“殿下慎言,論身份,您還要叫我一聲父後,我此前和您素不相識,談什麼重新?”
《帝國豔後》屬於無cp虐主文,講述了主角Omega黎清從天真小少爺到帝國罪人的悲慘一生。
黎清為殉職伯爵遺腹子,母親在生下他後不久抑鬱而去。雖為孤兒,但因伯爵舊日戰功赫赫,威望舊部仍在,且遺產豐厚,黎清小小年紀,就繼承爵位,且生得花容月貌,追求者眾,稱得上此生無憂。奈何二十一歲那年,遇上他一生的劫難,渣A蘇孚。
蘇孚為帝國二皇女,生母早逝,無依無靠,有著與實力並不匹配的野心,覬覦帝國兵權與皇太女之位,卻對空剩名聲與財富的黎清一見鐘情。婚姻是蘇孚籠絡勢力的一大利器,她不可能娶黎清,故而哄騙黎清,做了她地下男友,本想著嘗了滋味就找機會分手,卻偶然得知一個消息,原來風流女皇對黎清特殊關注,幾次想下手,礙於名聲和伯爵舊部,一直沒動作。蘇孚思來想去,將黎清下了藥,送到女皇床上。事情辦得漂亮,外人看都是巧合,隻有當事人知道,這是一場交易。蘇孚順利得到女皇嘉獎,得了帥印兵權,連勝幾仗,接下來很有希望,角逐皇太女的封號。
女皇得到人,蘇孚得到權,黎清淒慘,失去清白不說,還被媒體拍到和女皇同出酒店的照片,誣陷他為榮華富貴,勾引可以當他娘的女皇。
名聲敗壞以後,伯爵舊部對他失望,不再過多關照他,最可怕的是,他一個空有財富的漂亮Omega,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不少宵小趁機占黎清的便宜,黎清求自保,隻好答應女皇成婚的提議。
然而成婚後,他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女皇風流卻性無能,一開始隻是使用正常工具,後來顯露本性,已經到了家暴、變態的程度。
他向媒體披露,要求離婚,隻惹來更凶狠的毒打。
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宮中還有大皇女。大皇女趁著他被女皇綁起來,強行完全標記他,拍下照片,用來要挾他聽話,後期越來越瘋,甚至用他來拉攏臣子。
黎清成了帝國有名的“豔後”。
三品以上,和大皇女交好,誰都可以臨時標記。
日複一日的折磨中,黎清徹底黑化,他先是殺死大皇女,再暗害遠在邊關的原身,用照片反要挾群臣,成為女皇最信任的心腹,在帝國一言九鼎的掌權人。
女皇隻有兩個女兒,沒有其他子嗣,在女皇“病逝”後,黎清成為帝國新皇。
此時的黎清已經瘋狂,在他的有意報複下,沒兩年,帝國研究出一種新型基因毒藥,朝夕之間,強大的奧克帝國灰飛煙滅。
眼下劇情正走到黎清已答應女皇成婚封後的提議,但還未正式訂婚、成婚。
原軌跡,今夜他被騙來井口,被蘇婉占儘便宜,雖因拚命抵抗,沒有標記成功,但也為後續黑化,以及助長蘇婉的氣焰埋下禍患。
黎清一時之間,不會原諒自己,是可以預料的。
蘇孚沒再過多糾纏,隻道:“那我送你回府?你獨自走夜路,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