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軍的運糧船,早已把物資卸下,全部空船在順水行駛。哥薩克的船隻,卻都裝著戰利品,方向還是逆流而上,又遭到火船和獨木舟的乾擾。
一條又一條哥薩克船,被運糧船撞得散架下沉。
而那些劃著獨木舟的土著,甚至被撞翻獨木舟的土著,終於開始大顯身手。他們都是韃子口中的“打牲人”,春日的江麵還沒完全解凍,就要跳進冰冷的江水當中,冒著生命危險給韃子撈取東珠。
彆的不說,水性絕對牛逼。
一個又一個土著,手持短矛潛水衝鋒,遇到落水的哥薩克就捅過去。
水中的阻力較大,哥薩克又穿著皮甲。土著們為了便於攻擊,下意識捅向哥薩克的褲襠,那裡屬於致命部位,又很難被皮甲所保護。
無數落水的哥薩克,迅速變成“孤睾戰士”。
哈巴羅夫急得親自當舵手,驚險山壁著各種攻擊。“轟”的一聲,他這條船也被撞到,但隻是被撞得橫移後退,並沒有散架的樣子,反而是運糧船被撞裂了。
哈巴羅夫的座艦,經過了層層加固,韌性十足的同時,船身還非常堅固。
“嘶津津!“
船上的四匹戰馬,由於船隻劇烈晃蕩,頓時被驚得揚蹄嘶鳴。哥薩克騎兵連忙安撫,把戰馬按著,跪伏起來保持平衡。
“轟!“
又是一次撞擊。
其中兩匹戰馬受不住了,猛地掀開主人,踉蹌奔跑起來。撞翻幾個哥薩克強盜,跳進江水當中,四蹄刨水遊向岸邊。
哈巴羅夫都差點被馬兒撞到,當他穩定身體時,發現自己的船已經橫在江中,好幾個劃槳的哥薩克,
被撞得翻落進江水裡。
大同軍的運糧船有好幾十艘,而哥薩克的船隻本來就少,還有將近三分之一遺落在江邊。
雙方的船隻比例,幾乎達到了四比一。
許多大同軍運糧船,撞爛哥薩克船之後,雖然自身也在沉沒邊緣,卻依舊朝著其他哥薩克船劃過來。
僅哈巴羅夫的“座艦”,就在短時間內,被反複撞擊三次。
啥操作都沒法保持,船身被撞得不停打轉,任由哈巴羅夫怎麼掌舵都無濟於事。哥薩克火槍手彆說填彈射擊,甚至坐都坐不穩,隻能趴下來保持平衡。
哈巴羅夫見東邊的敵船少些,連忙死死拽著舵杆,以右滿舵的狀態下令:“全力劃槳,突圍出去!“
哥薩克強盜剛開始劃槳,剩下的兩匹戰馬,終於還是扛不住,撞翻幾個哥薩克跳入江中。
“哐!
第四次撞擊達成,是第三次撞擊的那條船,緊逼著又撞過來。速度不快,撞擊力度不大,卻成功阻止了哈巴羅夫轉向突圍。
又是一艘運糧船撞過來,哈巴羅夫的座艦由於體型最大,而且一直無法撞沉,明顯已經成了被集火的對象。
到了這個時候,哈巴羅夫根本無法正常航行。
他的“座艦”貼著兩條運糧船,壓著船體被迫往江邊靠。稍微劃船拉開距離,就再次被貼上來,雙方都被撞得東倒西歪,手裡的武器完全就用不上。
哈巴羅夫徹底陷入絕望,江麵不斷湧起紅色,全是被土著捅出的鮮血。
這些土著在岸上沒啥戰鬥力,到了水裡卻如有神助,落水的哥薩克隻剩下挨打的份。
哈巴羅夫的“座艦”,已經有散架的趨勢,但依舊還能撐住不沉,最後竟被活生生逼到江邊停靠。
那裡,早有大同騎兵等候許久。
麵對無數弓箭和火槍,哈巴羅夫麻溜的舉起雙手投降。
這夥哥薩克強盜有兩百多人,活著被俘的,僅剩下37個。要麼在登船時,被大同騎兵斬殺,要麼在落水後,被潛水的土著給捅死。
哈巴羅夫被帶到王輔臣麵前,膝蓋一軟直接跪地,他知道自己的判斷大錯特錯了。
王輔臣帶著一群民夫,偽裝成商人留在村寨裡。他害怕被土著襲擊,此時已經船上棉甲,而且是特製的多層棉甲。棉甲中間夾著貼片,表麵還有一層貼片,不但防禦性很好,而且看起來也極有威懾力。
頭盔也是改進型,不是當年嵌貼片的竹盔。
這種頭盔在宋代就有了,不打仗的時候,可以向上收縮,仿佛工人的安全帽。作戰之時,可以拉下來,佩戴者的頸部,完全被甲片保護著。
大同軍的裝備,一直在改進!
王輔臣的腳上,踩著一雙皮靴。皮靴的腳跟處,安裝有馬刺,靴尖處竟然也鑲著鐵片。除了馬槍、佩刀,王輔臣的腰間,還懸著一隻千裡鏡。
這一身極品裝備,哪是部落能有的?
此人必定是某個國家的大領主!
凶殘的哥薩克頭目哈巴羅夫,心裡卻有對貴族天生的崇拜和恐懼。他趴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聲音顫抖道:“尊貴而偉大的領主老爺,哈巴羅夫願意為您效命!”
這是真心誠意的效忠,絕對不是隨口說說。
如此華麗的全身裝備,必然富有而強大。哈巴羅夫願意跟著這樣的領主老爺,為領主老爺賣命廝殺。
若是能賜予自己一塊封地,他甚至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當然,前提是他有老婆兒子,否則爵位和封地沒法傳下去。
王輔臣卻不知其想法,問道:“聽你的手下說,你就是羅刹鬼的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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