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大部分是木製結構,但也有一些夯土房。
甚至還有巨大的公屋,用來聚集族人開會,類似全族的大禮堂。
居住區附近還有少量耕地,似乎還不懂得翻地,燒一大片刀耕火種,種子撒出去就等著收獲。
不過編製技術很發達,能用蘆葦編精美籮筐,葉絎看到一群土著,扛著一整筐鮮魚回來。
這些土著還會燒陶,打水煮飯都用陶器。
座狼嘰裡呱啦說了一通,把葉絎帶去某個夯土屋內。然後,部落長老們脫掉衣服,坐在那裡等著燒熱石塊,然後用水潑上去。
滋滋滋……一陣白煙升騰。
好家夥,這些土著還會蒸桑拿,而且看這土屋的規模和裝飾,似乎蒸桑拿屬於非常重要的活動。
當晚,大家圍著篝火吃喝跳舞,巫師主持著整個慶祝活動。
葉絎等人被請進公屋,湊合著住了一宿。
第二天繼續觀察情況,發現這裡已經是家庭為單位的私有製。男子組團去狩獵和捕魚,根據團隊貢獻分配收獲。女人也成群結隊,去林子裡采集食物,誰采的就歸誰所有。老人則留在聚居地,編製籮筐、燒製陶器等等。
如果收獲頗豐,還會上交一些歸公,相當於是收稅了。
各家交了多少稅,用繩子打結記錄,然後放到公共倉庫裡儲存。
當然,也可以交錢納稅,貨幣是礦石和貝殼做成的珠子,這些珠子可以用繩索串起來。類似貨幣,在方圓數百裡通用,可以跨部落購買商品。
“這裡的土著,看來也經常打仗。”朱貴生在四處觀察之後,悄悄對葉絎說道。
葉絎點頭:“看出來了。”
他們看到了盾牌,木頭蒙皮製作的,這玩意兒隻會用來對付敵人,不可能是用來對付野獸。
主戰武器還有弓箭,而且是複合弓,箭頭由獸骨打磨而成。
土著們應該處於部落聯盟時代,多個部落結成聯盟,然後共同對付另一個聯盟。
整個社會結構如下:以血緣家庭組成氏族,親近的氏族組成部落,多個部落組成部落聯盟。根據實力的強弱,推選出聯盟首領,聯盟開會處理內部事務。某個部落遭受攻擊,整個聯盟都會動員起來作戰。
由於農業不發達,所以還沒誕生奴隸製,抓來奴隸也沒啥屁用。
兩天之後,酋長座狼再度拜訪李銓,還帶著許多貝殼珠子貨幣,似乎想購買中國人的衣服。
他先是扯自己的獸皮衣,又指著李銓,再拿珠子錢幣不停晃蕩。
見李銓還是沒明白,便讓一個族人脫下衣服,又繼續指著李銓。接著,把獸皮衣放在地上,再把珠子錢幣放在地上。隨即,調換皮衣和錢幣的位置,如此來演繹交換的過程。
李銓總算看懂了,但他拿起珠子,然後扔回地上,搖頭表示自己不需要。
座狼也看懂了,表情有些失望。
李銓把副官叫來,吩咐一通,很快取來幾匹棉布、一把斧子、一把鋤頭。他將這些東西放在地上,而且是放在獸皮衣的位置。接著,指向放珠子錢幣的地方,把珠子錢幣全部推開,指著入海口的衝積平地。
幾匹棉布、一把鐵斧、一把鋤頭,交換河流入海口的大片地皮。
座狼瞬間明白啥意思,連連搖頭,指著北邊的區域。沿河地帶他們不願交換,但北邊的森林可以出售,這大概就是曆史上的俄國人,為啥不沿河建立據點,非要跑去北方修建羅斯堡的原因。
很簡單,本地土著不賣這裡,隻賣北方那片森林。
李銓把棉布增加到八匹,鐵斧四把,鋤頭兩把,還添了一把腰刀。
當著酋長座狼的麵,用斧頭砍樹,用鋤頭挖地,還用腰刀劈砍荊棘。
座狼頓時眼睛都看直了,他從來沒遇上過鐵製品,鐵器的威力完全把他吸引住。
李銓接著又縮小交易麵積,隻圈出入海口的一片森林和平地。隨即再指向北方的森林,那片無人森林他也要。
座狼把長老們叫到一起商議,所有人都拿起鐵器,嘗試著使用了一番。終於,他們回來找到李銓,同意這筆非常離譜的交易。
李銓把30個重刑犯,還有他們的南洋奴隸妻子,全扔在這一片耕種開墾。
當然,留下了斧頭、鋤頭、種子、漁網、食物和被服,甚至給他們留下了一艘小艇。
這裡的土地很肥沃,今後繼續移民發展,可以提供糧食和蔬菜。
至於跟土著的關係,隨機應變吧,聽話就和平發展,不聽話就出兵攻打。反正在發展初期,是不會選擇開戰的,以後人口多了肯定矛盾激化,到時候極有可能爆發戰爭。
李銓率領船隊繼續向南航行,很快他就後悔了。
不該把重刑犯扔在之前的河口,他在南麵發現了天然良港——舊金山。
也懶得回去把人接來,將錯就錯吧。
經過眾人商議,把買下的地方叫做“新登”,那裡的河流叫“新登河”(俄羅斯河)。
為啥叫這破名字?
因為船隊是從山東登州府出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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