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科學的角度來說,狩獵是一門專業性很強的技術性活動,哪怕僅僅是找野雞蛋也不是誰都能行的。
林楊毫無技術可言,但是他有興趣,有時間,也有體力。
諾大一片,他就不信沒有一個窩,更不信都沒蛋!
他是做了準備的,從空間裡拿出一把開山刀來,以前家裡就有的,質量不好,但是劈草跟玩一樣。
這貨根本不去找什麼野雞的痕跡,完全就是掃蕩式的。
野雞麵對這樣的對手也要徒呼奈何,關鍵還是他體力真好。
二個小時後,林楊對自己的戰果並不滿意,不到二十個,根據湖蕩裡野雞密度,不理想。
承友來接他了,看到林楊弄了那麼多蒲菜,有些不理解的說,“這玩意兒不好吃。”
林楊能理解他,這邊的人寧可吃野菜,也看不上蒲菜,多說無益,就隨口一說,“我就是嘗個新鮮,你老奶奶做過一次。”
“對了,你弄到好東西沒有?”
承友臉垮了下來,指著魚簍說,“今天沒上魚。”
臨潮湖魚多,卻並非召之即來,一看本事,二看運氣。
林楊扒頭瞅了瞅,還真是沒啥,就幾條鯽魚,“估計天熱鬨得的。”
天氣熱,魚也不好抓,承友點頭。
“嗯?那是啥?”
正要把眼神挪開,林楊掃見簍底啥東西在蠕動。
承友沒精神的說,“幾條鱔魚。”
鱔魚?
“你可以啊,這都能抓到?”,林楊來了精氣神兒,鱔魚可是好東西,除了對手藝要求過高,真做好了,味道和營養沒的說。
“不值啥,您就拿去吃,反正也沒幾條。”,承友毫不在意,鱔魚這東西要分地方,至少濱城不值錢,少有人吃。
確實不多,林楊斟酌了下,也就沒提錢的事,兩人是有過往的。
“是少了,回頭多了咱再算,這幾個也就做點麵條。”
麵條?
魚不該是燉著吃麼,承友讓林楊給說懵了,魚跟麵條咋聯係的?
回到院裡,已經中午了,林楊倒不是很餓,也就不急了,他先把幾條鱔魚放盆裡,五條,都不大,剛剛過一尺。
林楊搖搖頭歎了口氣,“可惜太少了。”
尋思了尋思,還是先吃麵,這一口合適,也不費功夫,蒲菜餃子晚上再說了。
做鱔絲有兩種,一是直來直去的粗暴型,直接拿刀剁,然後切絲。
如此不講究的方式,林楊不會選。
他的辦法就是燒開水,先放一把鹽,再直接把鱔魚扔鍋裡,然後撈出再劃出絲來,這就相當藝術跟層次了。
處理好鱔絲,彆的就沒啥了,冰箱裡有高湯,味道能差嘍?
真是鮮美,林楊意猶未儘的厲害,琢磨著下次碰見承友,得鼓動他多抓鱔魚,他還會好多做法呢!
打瞌睡之前,林楊想著給老娘打了個電話,說起蒲菜餃子,他打算包好了給家裡送過去。
老娘可能也是新鮮,高興的答應了,不過她疼兒子,“不用跑,讓車帶過來就行,就在單位門口有站。”
讓跑車的帶?
是個好辦法,反正都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