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弈一張臉當即青了白,白了青,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給咬了。
她說的是實話,連雲就是一張臭皮囊好看,他比不過,讓他連反駁都沒法反駁。
他血氣上湧,把眼睛瞪得有銅鑼大。
趙樂君撲哧一聲就笑了。
讓他狗脾氣一樣,吃癟也是活該。
楚弈在她笑意盈盈的目光中泄了氣,她愛氣自己又能怎麼辦,還能怎麼辦?她也不是他能理論的主。
他沒好氣地板起了臉,然後伸手探入袖子裡一摸。
摸出個軟軟的,布袋子一樣的東西。
遞給她說:“這個,灌上熱水,能綁在腰間,暖肚子。比湯婆子好,湯婆子隻能把床鋪暖熱,也涼得快。”
她好奇地接過,用手捏了捏:“什麼皮這是?”
“不知道胡人是用什麼皮做的,是我上回劫了南單於的戰利品。本來是一個水囊,有保暖作用,我問南單於還有沒有,他說隻做出這樣一個。我就把口子給改了一下,改了幾回,肯定不會漏水,你先將就用著。”
連雲說她在女子的事上一直不太好,平時也要多注意保暖,特彆是腹部,他才想起來這個東西。
然後還給縫上能夠給綁到腰間的帶子,耽擱了他好幾天。
趙樂君捏著那能裝水的袋子,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不見了幾天,就是在將軍府裡擺弄這個東西?
而且他行軍應該比她更需要才對,冬日裡,要是往裡麵灌些溫酒,可能在什麼時候就是救命用的。
楚弈見她怔怔的,皺眉琢磨,這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他被她的愣神鬨得有些忐忑,眼珠子也開始不自在的亂瞟,餘光突然看到她身後有件衣裳。
他就伸手去捏了起來,發現是條男人的褲子,他臉色當即一變。
被他觸動的趙樂君被眼前飄過的那抹白色驚回神,連水袋子都丟了,當即伸手去搶。
楚弈一抬高手,讓她撲了個空,反倒撲到他懷裡。
“還、還我!”
她麵紅耳赤,楚弈已經看出了端倪。
這是新裁的,布料簇新,折痕都還在。至於這縫合的針腳……他就想到什麼,驚喜地低頭:“你給我縫的?”
趙樂君見已經瞞不住了,難得窘迫地說:“賠你那些被畫了烏龜的褲子。”
楚弈就跟得了寶貝似的,剛才還沉著一張臉,這會眉開眼笑,拎著褲子就往裡間跑。
“——我試試!”
“哎,你先等等……”
他一溜煙跑得飛快,趙樂君追到屏風前已經停到他脫衣服的聲音,隻能停在那裡,猶豫著問:“合尺寸嗎?”
哪知話音剛落,她就聽出刺啦的布匹開裂聲,還有他嗷的一聲叫喊。
趙樂君連忙走進去,就看到他彎腰捂著小楚弈跳腳。
楚弈疼得抽氣,從牙縫間擠出一句話:“你是照著女人的褲|襠高度裁剪的?!”
他一時興奮,往上一提,卡著了!
趙樂君聞言很無辜地問:“不都一樣的嗎?”
她比對著自己的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