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打的不清,但他仍然堅持著爬了起來,帶著一絲眩暈,他由衝著前麵追了過去。
傅彪幾乎已經徹底甩開了張山,在經過兩個胡同以後,
確定他沒有跟上才敢大口喘了幾口氣。越過了這條胡同就是鬨市區,隻要趁著警方在徹底包圍這裡之前進入鬨市區,那他就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
他貪婪的呼吸幾口空氣,將麵前一個衣架上的衣服扯開,撕成了一個布條,直接綁在了傷口上,他這大腿受傷很深,加上剛才劇烈的運動,出血量十分驚人,如果再不進行止血措施,他就要失血過多而死了。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走到他麵前。
他草木皆兵的抬起頭,手上下意識的抓起一把泥土,卻發現這人不是外人。
“是你…”
“傅彪,你玩兒的太大了。”
“你是來救我的?”
“我是來送你走的。”
“送我去哪兒?”
“西天…”
那人冰冷的說道,隨後一個黑漆漆的槍口便塞進了他的嘴裡,傅彪驚恐的瞪大眼睛,親眼看見他扣動了扳機…
砰!
槍管回膛!
刺鼻的火藥味!
子彈頭卷著火星從槍管裡衝撞而出,直接穿過他的後頸!
血!
噴紅了牆!
傅彪的一聲隨著這一聲槍響落下了帷幕,他到死也不敢相信,最終處決自己的人不是警察,而是…
槍殺了傅彪以後,那人厭惡的皺了皺鼻子,將傅彪的胳膊拿起來,並將槍把放到了他自己的左手上,偽造成了一副自殺的場景,做完這一切之後,看著傅彪臨死時瞪大的雙眼,拍了兩下他的肩膀,“安心睡吧,警察會給你收屍的。”
她一邊走一邊摘下了手套,將手套放在口袋裡,若無其事的離開了現場。
…
“什麼聲音!”
“是槍聲!”
幾名刑警敏銳的覺察出。
分頭行動的陸羽也停止住腳步,難道是…他們的人擊斃了凶手?
張山聽到槍響後從渾噩中清醒幾分,擦了一把臉上的血,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忽然響起。
是個陌生號碼。
在這種緊要關頭,張山的手機應該關機的,可是下意識的看著上麵的“未知號碼”,他鬼使神差的選擇了接聽。
“往前走。”
“什麼?”聽著電話裡傳出的聲音,張山奇怪道。
“往前走一個胡同,左拐,再經過一個胡同右拐,你要的人,在那裡。”
“喂?”
“喂喂?你是誰啊?說話啊!”
聽著電話裡傳來的滴滴聲,他立刻皺起了眉頭,額頭上流下的鮮血,在他腦門的抬頭紋裡肆意流動著。
直走?左拐?再經過一個胡同右拐?
是誰給自己打的電話?
是陸羽?
可電話那頭的聲音分明是個女人啊!
慕雲?
不可能!慕雲現在在停車場等著,怎麼可能知道自己在哪兒?再說了,如果是慕雲要聯係自己,完全可以通過對講!
這時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機,發現耳朵眼裡空蕩蕩的,就連胸前的語音係統也不知道哪裡去了,看來是在
跟傅彪的搏鬥過程中脫落了,難怪他獨自一個人追了傅彪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自己人聯係他。
他好奇的按照電話當中的女人給他的路線走去。
左轉。
直走經過一個胡同。
右轉。
眼前的一幕,讓他震驚!
是傅彪!
此時的傅彪歪歪扭扭的坐在胡同的牆壁上,眼睛瞪的溜圓,他的左手握著一把黑漆漆的手槍,而槍口塞進了喉嚨裡,他的後脖子往外一直冒血,染紅了後麵的這麵牆壁。胸前的襯衫也被從嘴裡流出的血跡所渲染。
他…死了?
與此同時,拐角處傳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陸羽和安城支隊的刑警以及特警紛紛趕到了現場,所有人在看到傅彪之後第一反應便是把槍口對準他,可隨後一看傅彪竟然死了,全都狐疑的看著這詭異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