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眉頭一皺:“你敲門的時候不是還說你不知道我在不在家嗎?”
女孩的表情有些慌亂。
秘書卻忽然笑道:“我知道,你們女孩子都害羞。”
女孩:“……”幸好眼前這個人是個腦補帝。
不過她不敢接著剛剛的問題繼續問下去了,她微笑著說:“那你先吃吧,要是味道不好你就跟我說,下次我再改良一下。”
然後她若無其事地說:“對了,我看你脖子上戴的玉挺好看的,我能看看嗎?”
秘書把玉墜取下來給女孩看:“這是我媽去給我求的,說是大師看過光,能保平安,雖然我不信這個,但我媽的心意,我就一直戴著,你要是不喜歡……”
女孩:“沒有,我挺喜歡的,我覺得戴玉石的男孩都比較有品味。”
秘書的臉快笑爛了。
女孩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她又跟他說了些話,都順著秘書的意思說,表現的又溫柔又善解人意。
“那我先走了。”女孩悄悄的玉墜放進自己的兜裡。
秘書把她送到門口:“有空常來坐啊。”
女孩點點頭:“一定,下次做了點心再來給你。”
就在她要跨出門口的時候,秘書忽然拉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拉,她就背靠著牆壁,秘書一隻手撐在牆上,低頭看著她。
女孩有些緊張,她低下頭,心臟一直在跳。
被發現了,一定是被發現了。
秘書專注的看著她,沒什麼表情,眼神深沉。
“做我女朋友吧。”
女孩:“……啊?”
終於嘗試了壁咚的秘書很興奮,覺得此刻的自己肯定帥呆了。
他緊張的看著女孩,想聽她的答複。
說不定今天就可以脫單了!
女孩在完成任務和護衛貞|操之間來回橫跳。
她覺得秘書一定是發現了什麼,現在他就是在跟她提條件。
如果她想帶走這個吊墜,就要當他的女朋友,當了女朋友,今天肯定就要留在他家。
如果她不想當……
女孩看了眼秘書的臉,打了個寒顫。
“不好意思。”女孩笑著說,“我想你誤會了,我對你沒有彆的想法,你是個好人。”
說完就把吊墜塞到秘書的手裡,從秘書的胳膊下鑽過去,緊張的衝下了樓。
留在秘書握著吊墜,一個人在原地發呆。
他的戀情,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不對……吊墜?
被荷爾蒙衝昏頭腦的秘書忽然反應過來。
——他今天解了咒。
下咒的人需要他的貼身物品才能繼續下咒。
而女孩自從上次搬家過來請他吃了頓飯以外,他們倆平時並沒有太多交集。
而且上一次……他跟她吃完飯以後,發現自己的手表不見了,之後他也找她問過,她說自己沒發現。
女孩全身上下都是奢侈品。
不像是會貪一塊幾千塊錢手表的人。
他吃飯的時候還跟她說過,那塊手表是他高中畢業的時候父母送的,他一直很珍惜,用了八年了。
秘書連忙給蔣正華打了電話。
蔣正華又給尤銘打了電話。
秘書這個心機男孩,有女孩的照片,是他偷拍的。
拍的是女孩的側麵照,還拍的很有意境,能當藝術照的那種。
尤銘接到蔣正華電話的時候正跟江予安躺在床上看電視劇,江予安喜歡看懸疑片,破案類,尤銘沒有偏好,兩人湊在一起看“識骨尋蹤”。
江予安喜歡分析,總給尤銘劇透。
尤銘接電話的時候江予安還體貼的按下了暫停。
“蔣先生?”尤銘問,“有什麼事嗎?”
蔣正華連忙把秘書說的事轉達給了尤銘。
“有照片了,我正在叫人去查。”
尤銘:“那就好,您那邊要辛苦一下了。”
蔣正華又跟尤銘說了幾句才掛電話。
“還看嗎?”尤銘問江予安。
他其實不太想看了,因為江予安分析了以後,不用看到結局就知道犯人是誰。
剛開始尤銘為了印證江予安說的對不對,還願意看完。
後來發現江予安分析的全對,看到中間就不想看了。
破案片的快樂,尤銘感受不到。
江予安:“你不想看了?”
尤銘點點頭。
江予安笑道:“那正好,他們說做出了一件衣服,要給你看看。”
尤銘:“這麼快?”
江予安輕聲說:“他們做的不是真實的,隻是幻象,不過也能讓你看仔細。”
尤銘有些期待:“那挺好的。”
圖紙和實物區彆挺大的,能有實物看當然最好。
江予安看了眼窗邊。
小鳳從窗外飄進來。
她穿著一條裙子,如果不看臉的話,確實美的讓人屏息。
這條裙子有點像禮服,但是比禮服更適合日常穿,裙擺繡著肆意盛放的鮮花,卻不會讓人覺得俗氣,花瓣顏色由深到淺,過渡十分自然,用了金線和銀線,但隻做了些微點綴。
禮服的色調是冷色係,銀白的布料泛著光澤,和裙擺的花朵形成鮮明的對比。
襯得人清雅高貴。
小鳳很不高興。
她皺著眉,十分不情願。
她不喜歡穿裙子。
“很好看。”尤銘輕聲說。
小鳳尖聲問:“好看?”
尤銘再次點頭:“好看,很美。”
小鳳:“……我、我也覺得好看。”
小鳳捧著臉:“我長得漂亮,穿什麼都好看!”
尤銘微笑著:“你說的對。”
江予安看了小鳳一眼,小鳳收斂神色,穿著裙子又飄走了。
這裙子到了她身上,誰也彆想讓她脫下來!夫人都誇她漂亮了!
“滿意嗎?”江予安問尤銘。
尤銘讚歎道:“真的很美。”
是那種讓人一眼忘俗的美,兼顧了現代的審美和古代的飄渺氣質,設計的也適合日常穿。
很多高定都不適合日常,所以大多數需要禮物的都會去借,畢竟那麼貴又穿不了幾次。
江予安此時小聲說:“以後你的衣服,也讓他們設計吧。”
尤銘一愣。
江予安勾起唇角:“我也會參與。”
尤銘真心實意道:“你真厲害。”
江予安湊近尤銘,把頭擱在尤銘的肩膀處,親了親尤銘的臉龐:“設計圖在櫃子上,布料需要你們自己織,繡法也有詳細的標注,關於品牌策劃的文件也在那,logo也設計好了,接下來的事就得讓你爸自己操心了。”
尤銘輕輕歎了口氣。
江予安問道:“怎麼?你不高興?”
尤銘搖搖頭,他專注的看著江予安,說道:“你對我太好了。”
好的讓他心慌,讓他擔心自己值不值得江予安付出的這一腔深情,他害怕自己不能用同等的感情去回報他。
他喜歡江予安,但是他擔心這喜歡太淺薄。
江予安卻說:“這讓你有壓力嗎?”
尤銘抿著唇,他從來不說謊:“我隻是擔心我對你……”
他覺得如果他無法給江予安同等的感情,對江予安是不公平的。
江予安似乎知道他要說什麼,笑著說:“你給我一分,在我眼裡就是十分了。”
尤銘看著他。
江予安又說:“我有很多時間,所以不用擔心。”
“隻要你不會愛上彆人。”江予安溫柔的注視著尤銘。
“我想過,如果你愛上彆的人我會怎麼做。”
他的語氣很輕,很溫和,但尤銘卻敏銳的從裡頭聽出了駭人的殺意,讓人不寒而栗。
“理智告訴我,應該祝你幸福,讓你快樂,就算那份快樂不是我給予的。”
江予安拉著尤銘的手,“但我做不到,我光是這樣想一想,就嫉妒的快要發瘋了。”
“我一定會殺了他。”
“無論那個人是誰,我都會殺了他,哪怕你恨我也無所謂。”
江予安拉起尤銘的手,親吻尤銘的手背,他麵容俊美,聲音溫柔的像是能滴出水來。
——“比起被你恨,我更怕被你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