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裡人聲嘈雜, 還有火車裡的工作人員推著小車銷售特產, 每到一個車廂就會停下。
現在火車裡也開著空調, 熱倒不熱,就是味道不好聞,還有人外放電視劇或者遊戲聲效。
占座的男人似乎篤定尤銘他們對自己沒轍。
年輕人都好麵子, 或者是不能像老賴一樣大喊大鬨。
乘務員似乎也對男人沒轍了, 她語氣很不好地說:“你不要在這裡鬨!你又沒理!”
男人理直氣壯地說:“我帶著小孩,年輕人讓讓怎麼了?難道他們以後不會當爸爸嗎?”
尤銘:“不會。”
眾人:“……”
男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生得凶惡, 臉部肌肉稍微動一動看起來就是一臉橫肉, 他鄙夷道:“現在的年輕人,嗬。”
乘務員看了眼尤銘,剛想說話, 尤銘就已經上手了。
他自從不用進醫院以後, 體質變好了很多, 雖然算不上是力大無窮, 但力氣也絕不算小。
尤銘把住男人的胳膊,用力一扭, 男人的身體隨著尤銘的力量走向偏倒,一臉扭曲的癱坐到了地上。
男人還沒回過神來,就已經摔了個結結實實地屁股蹲。
男人一臉驚愕, 但立馬大喊起來:“打人了!打人了!這是故意傷害!”
尤銘冷笑:“想去醫院檢查嗎?”
男人連忙點頭:“肯定要去醫院!”
尤銘說道:“如果查不出來有傷, 那你就是敲詐勒索, 如果你確定的話, 咱們下一站就下車,去就近的醫院,你有傷我賠錢,你沒傷你賠錢,不願意賠錢還可以去拘留所,你覺得怎麼樣?這筆買賣合適嗎?”
男人臉色一僵。
尤銘平淡地說:“我不用上班,有的是時間跟你耗,你想怎麼耗怎麼耗。”
“或者我還可以陪你一起去找律師,都找一個,打官司。”
男人梗著脖子,不願意示弱:“去就去!反正我受傷了,現在必須要有位子坐。”
尤銘對任發財說:“坐過去。”
任發財:“……啊?”
尤銘揚了揚下巴,任發財一個指令一個動作,很乖巧地坐過去。
乘務員也很迷茫,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做什麼。
尤銘對乘務員說:“麻煩您了,您去忙吧。”
乘務員離開的時候小聲告訴尤銘:“彆跟這種老賴扯,為了錢這種人什麼都做得出來。”
乘務員一般不強製性拉老賴離開位子就是害怕被賴上,到時候工作都可能被弄掉。
這種事老賴不會吃虧,吃虧的都是有正經工作的人。
尤銘朝乘務員笑了笑:“沒事。”
乘務員還是不放心:“那我過會兒再來看。”
等乘務員走了,男人就一臉凶狠地和尤銘一起站在走道上,旁邊也有熱心的乘客說:“你長得這麼壯,還跟小夥子搶位子,多丟人啊。”
男人惡狠狠地瞪過去:“我他媽要你管啊,老不死的,你管好自己,不要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熱心乘客是個老大爺,頭發花白,被男人這麼一說脾氣也上來了:“你剛剛自己還說尊老愛幼,咋,我就不是老人了?”
男人罵罵咧咧:“你是老不死,我看你兒子巴不得你早點死。”
老大爺氣得臉都紅了:“你爸肯定就是被你這樣的不孝子氣死的!”
男人:“你怎麼知道的?你們這些老東西都一樣,或者就是浪費空氣,隻知道吸兒女的骨髓,你兒子說不定想把你扒皮抽筋扔到下水溝裡去。”
老大爺氣得直拍大腿。
尤銘的腿一伸,男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臉朝下撲倒了。
他五體投地地撲倒,爬起來的之後就揪住了尤銘的衣領,他把尤銘拉到自己麵前,一張臉扭曲到了極致:“你他媽的乾什麼?!找死是不是?”
尤銘被他的口臭噴了一臉,嫌惡地眉頭緊皺,看著男人的一口黑牙,然後伸出手一根根地掰開男人的手指。
男人用了最大的力氣,但尤銘就這麼輕鬆地掰開了男人的手。
男人緊咬著牙關,額頭青筋畢現,用力到整個身體的肌肉都僵住了,但依舊克製不住尤銘的力氣。
“你想要動手的話,建議你跟我一起下車。”尤銘不喜歡暴力,但有時候暴力也是解決事情的一種手段,他甚至不讓小鳳動手。
鬼魂的事小鳳動手他沒意見,但人類之間的事,還是自己親自解決最好。
剛剛感受到尤銘力量的男人臉都黑了,從鼻子裡哼出一口氣,不跟尤銘說話。
這個車廂大多數都是老人和婦女,也沒人敢站出來說話,男人看起來實在是太凶了。
許多人都秉持著“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觀念,不想去惹看上去就凶惡的人,尤其是正值壯年的男人。
沒人想受傷。
男人也擠不上去了,就站在尤銘旁邊一會兒咳痰一會兒打噴嚏,就是要惡心尤銘。
尤銘覺得煩,任發財對尤銘說:“你站著累,我給你讓讓,你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