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任發財就朝裡麵坐了點,結果尤銘沒坐,男人擠了上去,還得意洋洋的看了眼尤銘。
結果他還沒得意完,就被任發財一屁股擠到了地上。
任發財頂著一張天真臉:“不好意思,我屁股有點大。”
旁邊關注的人悶笑出聲。
老大爺臉上也帶上了笑。
女人依舊假裝什麼都不知道,還占著尤銘的位子,她懷裡的孩子也有六七歲了,正伸著腿去踹任發財,女人也不管,任由兒子踹人。
任發財一開始也不在意,畢竟小孩子的力氣不大,畢竟他是蛇妖,哪怕力氣大他也隻覺得跟撓癢癢一樣。
但一直踹他就覺得煩。
女人閉著眼睛假裝睡覺。
男人站著玩手機,任發財發現沒人關注這邊了,就朝小男孩看過去。
小男孩也看著他,正想吐口水,任發財就張開了嘴。
張到了一個人類無法張到的大小,他的下頜骨和上麵的骨頭完全分開,一張血盆大口在男孩麵前打開,猩紅的舌頭和口腔以及黑壓壓的喉嚨完全展露。
“嗚哇哇哇哇!!”男孩大哭出聲。
女人也不能裝睡了,她惡聲惡氣地說:“吵什麼吵?沒看到你媽我在睡覺啊?!”
男孩的腳收去開始踹自己的媽,一邊踹一邊哭。
女人沒好氣地問:“你要乾嘛?你瘋了?”
男孩哭得止不住:“走!走!”
女人翻了個白眼:“走個屁!”
男人也在一邊吼道:“你閉嘴,吵得你老子腦袋疼,不然老子揍你了!”
男孩沒聽,他的力氣在任發財看來是撓癢癢,但是女人卻受不住,疼得怒氣上湧,抬手就給了男孩兩巴掌:“讓你閉嘴,不準踢了!”
女人沒留手,男孩的臉瞬間腫起來,小孩子臉嫩,鼻涕流了一臉。
但他還是沒停,哭鬨著指著任發財:“他是怪物!”
任發財還是那張純良的臉,一臉疑惑地看著男孩。
尤銘沒看到任發財剛剛的動作,黑色的眼眸一直盯著男孩,難道這孩子可以看出任發財的原型?
男孩哭聲不斷,吵得整個車廂的人都煩。
終於有人忍不住說:“孩子不想坐那兒你們就彆坐了嘛!車廂裡還有老人和孕婦!你們有點公德心好不好!”
說話的人嗓門很大,是個老大媽,有她開頭,她的老姐妹也在一邊說:“我這麼大年紀了,被你們吵得血壓都高了!我要是出了事,你們誰都跑不了!”
男人黑著臉大吼:“你們鬨什麼鬨?老成菜梆子了還畫你媽個妝,勾|引老太爺啊?!”
老大媽戰鬥力十足,開始了一係列國罵,要多臟有多臟,把男人的祖宗八代問候了個遍。
男人臉色漲紅,一臉肉都在抖,他氣勢洶洶地朝老大媽走過去。
老大媽似乎一點都不怕他,男人一過去,老大媽就開始哭天喊地:“欺負老人啦!男人打女人啦!”
“他媽怎麼沒把他摔死啊!生下來就該摔死!”
老大媽假哭乾嚎:“你打我啊!打死我啊!你打不死以後就給我養老送終!”
男人站在老大媽的座位前,氣得要命,但是不敢動。
他怕自己真動了手,對方真有本事一直纏著他,說不定他還真的要給對方養老送終。
這種新聞可不在少數。
“你給老子閉嘴,不然老子真的揍你!”男人用自己覺得最凶惡的表情和語氣威脅。
老大媽半點兒不怕他,她嚎道:“你動手啊!反正我沒錢,正好你養我!”
“天老爺耶……”
男人臉色鐵青,不敢動,隻能瞪老大媽一眼,又走回原來的位子。
結果他剛轉頭,就看見自己的老婆已經抱著孩子站在了走廊上。
“你起來乾嘛?”男人從牙縫裡擠出這麼一句話。
他老婆翻了個白眼:“你兒子在鬨,再不把他抱出來我的腿就要被踢青了。”
男人大罵:“老子讓你起來了嗎?!你他媽不聽老子的話,不給老子臉是不是?”
他老婆一臉不可思議:“你什麼意思?你跟我衝什麼?”
男人:“我是你男人!”
他老婆一臉不屑:“你還知道自己是個男人?不知道再去給我們找個位子啊?難不成真的站一路?”
男人舉起拳頭。
他老婆瞪圓眼:“你有種就打!”
一拳揮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