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軒:“……”
羅貝的男友算是個拆二代,家裡又隻有他這麼一個獨子,本來家境就不差,老家拆遷之後直接晉身為千萬身家,還在老家有七套房子出租,所以生活是不愁的,父母讓他自己去收房租,租金就是他的。
他跟羅貝是在酒吧認識的,當然是GAY吧,隻接待男性客人,兩人“郎情妾意”,互相看對眼就去開了房。
然後就成了對象。
羅貝給他男朋友趙穆打去電話,整個人氣質一變,乖巧的不得了。
羅貝說:“明天出來一起吃個飯?”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羅貝語氣就不太好了:“你愛來不來。”
那邊又說了幾句,羅貝這才說:“就定在紅茶餐廳吧,明天中午,你彆遲到了。”
掛了電話,羅貝才衝尤銘和楊軒笑了笑:“約好了,他這人就那樣,嘴硬的要命。”
羅貝說起趙穆的時候語氣雖然嫌棄,但表情卻暴露了他的心思,說是喜上眉梢也不為過。
三人分開時,楊軒對尤銘說:“我看他這次是要收心了。”
尤銘對彆人的感情生活沒有興趣,他隻對言靈感興趣。
言靈從來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如果是日常生活倒還好,最多就是自己和身邊的人倒黴。
但如果他的能力越來越強,能影響的範圍就越廣,這不是什麼好事。
尤銘是要解決言靈的事。
第二天中午,尤銘和楊軒一起到了餐廳,羅貝早就在這裡等著了。
他還記得昨天尤銘的口味,給尤銘和楊軒都買了飲料。
尤銘看著麵前的卡布奇諾,禮貌的道了謝——他昨天隻是點錯了。
但又不得不承認,羅貝不犯花癡的時候倒是個很體貼的人。
大約是發現了尤銘不喜歡被他貼著,羅貝也沒有再說撩人的話,變得正經起來。
趙穆是個接近一米九的大高個,長得棱角分明,一身正氣,高額頭挺鼻梁,看上去是個十分嚴肅的人,走過來的時候正好羅貝站起來,兩人站在一起,詮釋了什麼叫做“最萌身高差”。
“他們是誰?”趙穆的眉頭皺起來,他還以為羅貝是來找他道歉的,但有帶著人來找他道歉的嗎?
羅貝:“我朋友,你快坐吧,傻站著乾什麼?”
趙穆這才坐下,在尤銘和楊軒中間來回打量了幾次,才眉頭緊皺的看著尤銘。
“他就是你的新男友?”趙穆對尤銘的敵意一看即知,他嘲諷道,“我看也不怎麼樣嘛。”
他這話說的自己都有些心虛,但還是強迫自己強勢起來。
四人坐的包間,安靜,在裡麵說話也不怕外麵的聽見。
羅貝正要開口,就聽見尤銘直入正題地說:“你一直不知道自己是言靈?”
趙穆:“言什麼?”
尤銘:“言靈,你從小到大說的話從來是好的不靈壞的靈,你自己沒發現?”
趙穆狐疑道:“你怎麼知道的?羅貝告訴你的?”
尤銘點頭。
趙穆瞪眼看著羅貝:“羅貝,你不要太過分了!分手了還跟人說我壞話?”
羅貝毫不示弱:“我怎麼就說你壞話了?我說的都是事實,你就說你是不是烏鴉嘴吧!”
趙穆跟羅貝像兩隻鬥雞一樣大眼瞪小眼。
還是尤銘說:“你是從小就這樣,還是某個時間段忽然變成這樣的?”
趙穆雙手環胸,靠在椅子上:“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告訴了你我有什麼好處?”
尤銘:“你沒好處,你還要給我報酬。”
趙穆嗤笑出聲:“得了吧,我看你是想錢想瘋了,羅貝怎麼跟你說的?是不是說我特彆有錢?”
楊軒在一邊不高興了:“我尤哥還會貪圖你的錢,我尤哥家裡可是……”
楊軒話沒說完,尤銘就拍了拍他的肩膀,楊軒連忙閉嘴。
財不露白,還是謹慎一些比較好。
尤銘看著趙穆:“你這種情況就是言靈,是種特殊體質,好的不靈壞的靈,要麼你就不說話,或者強迫自己不說壞事,要麼就得想辦法根治。”
趙穆不信:“你是羅貝從哪兒請來的江湖騙子?這麼沒有職業道德?你至少也要做點法騙騙人,比如徒手下油鍋之類的再來騙人。”
楊軒氣得要說話,羅貝在一邊說:“你要是願意治,我就跟你複合。”
趙穆瞥了羅貝一眼:“你以為自己很金貴?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羅貝去拿自己的包,怒瞪:“不願意算了,咱們以後各走各路,這輩子彆見麵了。”
羅貝剛拿上包要往外走,趙穆就站起來,衝著他的背影喊:“你他媽的就不能說幾句軟話,再勸勸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