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寶大會當天, 尤銘換上了一套西裝,裡麵是白色的襯衣, 西裝則是有點絲綢質感的墨綠色套裝, 腳下踩著一雙定製皮鞋,領帶和西裝是一套,也是墨綠色的。
全身上下沒有一絲矯飾, 造型師還給他做了發型, 尤銘告訴發型師, 最好能讓他顯得更加穩重一點,造型師就給他上了一斤的發膠, 給他弄出了個大背頭。
額頭全部露了出來,尤銘摸了摸, 覺得挺清爽的, 就是頭發不能摸, 快跟石頭一樣硬了。
造型師又給他修了眉毛,幸好尤銘眉毛不淺不濃, 不用畫眉。
這樣就夠了, 又不是走秀,不需要上粉或者畫眼線。
鄭成才看見尤銘的時候都愣住了。
走過來的年輕人穿著一身墨綠色西裝,卻不會給人老氣沉沉的感覺,這個顏色襯得他皮膚更白,他的頭發全向上梳, 露出精致的眉眼, 他的雙眼波瀾無驚, 平靜如潭,卻又叫人無法直視,氣質變成了氣勢,叫鄭成才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乖乖……
怎麼換個造型感覺人都變了?
接他們過去的車早就到了,鄭成才站在尤銘身邊,有些遺憾地說:“早知道我就在你們家定做一套西裝再過來了。”
尤銘:“以後也可以的。”
鄭成才摸了摸自己的西裝,也是高訂,但感覺就是不如尤銘穿的這套有氣派。
鄭成才已經確認了,隻要尤家不搞什麼騷操作,憑硬本事也能在國內市場闖出一片天。
至於能不能走向國際,除了硬本事以外還要看軟實力以及運氣了。
從租住的公寓到開會的大樓,開車隻花了大半個小時。
工作人員提著珠寶和衣服,展出前十分鐘模特才會換上,為的就是避免提早戴上之後意外造成的磕碰,那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尤銘下車的時候看到不少人都在朝你走,都是受邀來參加這次展出的各界名人。
尤銘問鄭成才:“這是正門,我們是不是應該從側門進去?”
正門一般都是迎接受邀者的。
鄭成才一愣。
他左右看看,發現全都是受邀者。
他的臉都黑了,幾乎是從齒縫間擠出一句:“沒人跟我說。”
尤銘:“主辦方沒說嗎?”
鄭成才搖頭:“隻給了我注意事項手冊。”
尤銘看向鄭成才:“手冊上沒寫?”
翻譯在旁邊接話:“沒寫,我仔細翻過了。”
鄭成才升吸一口氣,笑得十分猙獰:“我不生氣,不生氣,我們進去吧。”
尤銘對身後有些躊躇的工作人員和模特說:“我們進去吧,就從大門進去。”
鄭成才一愣:“從大門?”
尤銘點頭:“嗯,為什麼不?”
鄭成才的手握成拳頭。
對,為什麼不能?
坐電梯到二十二樓,鄭成才他們先去準備室。
除了他們這一行人以外再也沒有彆的亞洲麵孔,全是清一色深目高鼻的歐洲人。
他們經過的時候幾乎沒人多看他們一眼。
尤銘在經過幾個高大的男人身邊時,聽見對方用嘲諷地語氣說:“黃種狗。”
尤銘站住了。
鄭成才轉頭發現尤銘沒有跟上,正想叫他,就看見尤銘拍了拍背對著自己的男人的肩膀。
那個一頭淺色卷發的男人轉過頭,看見是個比自己矮的亞洲人就笑了,用英語說:“有事嗎?”
尤銘麵無表情地抬頭看著他:“我聽得懂英語,我聽見你剛剛說的話了。”
男人聳了聳肩:“然後呢?”
尤銘:“我覺得你需要道歉。”
男人嗤笑:“道歉?向你?為什麼?”
尤銘:“因為你的詞彙帶有侮辱性。”
男人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尤銘,笑得更放肆了:“你們亞洲人都一個樣。”
男人收斂了笑容:“像蠢豬。”
尤銘還是看著他,然後尤銘伸手,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尤銘要動手的時候,尤銘拉住了男人的領帶,讓男人不得不俯首。
鄭成才隻看見尤銘似乎在那個外國男人耳邊說了什麼,然後那個男人就一臉惱羞成怒的衝尤銘揮出拳頭。
鄭成才眼睛都閉上了。
尤銘那麼瘦弱,體型隻有那個男人的一半,這一拳下去……
他正要往尤銘那邊走,就看見尤銘作收抓住對方右手的手腕,然後轉身切入進去,不過瞬息,男人就被尤銘過肩摔到了地上。
之前男人身邊站著的幾個人都傻了。
尤銘還對那幾個人說:“請你們給我作證,我這是正當防衛。”
那幾個人一臉複雜地想說話,尤銘又說:“如果你們不願意作證,這裡的攝像頭也可以。”
“是他先對我進行攻擊,我反擊而已。”
被摔倒在地上的大吼道:“報警!我手斷了!”
尤銘轉頭看了他一眼:“過肩摔不會讓你斷手,請誠實一點。”
說完這句話,尤銘頭也沒回的走向鄭成才他們。
另外幾個人這時也才把躺在地上的淺發男人扶起來。
淺發男人還是一臉扭曲地哀嚎:“我手斷了!”
那幾個人也很緊張的卷起他的袖子,還有人上手摸了摸。
幾個人:“……”
“安德森,彆裝了,人都走了,你手沒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