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小心翼翼地放了點鹽。
“好香。”江予安從屋裡走出來,走到尤銘的背後,雙手抱住尤銘的腰,低頭在尤銘的脖子上吻了一下。
尤銘抿著唇,認真道:“今天的煎蛋很好。”
江予安抬頭看去,鼓勵道:“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完美的煎蛋。”
尤銘的嘴唇向上輕勾。
“今天我要去陰間一趟。”江予安坐在桌前吃早餐。
尤銘點頭:“你去吧。”
江予安看著尤銘:“不想跟我一起去?”
尤銘搖頭:“我跟著你,隻會讓你更辛苦。”
江予安笑道:“我還有點想念前幾天……”
尤銘猛然抬頭,挑眉:“嗯?”
江予安擺手,輕咳了一聲:“沒什麼,你什麼樣都好。”
尤銘:“我在陽間也有我能做的事,你不用擔心我。”
江予安把血珠放到桌子上:“這個還是交給你,這段時間麻煩可能會變多,就算雲瞳小鳳他們在你身邊我也不放心,血珠還能用六次,就算能發揮的力量一次比一次弱,也比幾十隻厲鬼強。”
這次尤銘沒有推辭,他知道自己安全,江予安才會安心。
而且江予安的父母和他的父母都在陽間。
他身上也擔負著責任。
尤銘伸出手,江予安隔著桌子握住他的,尤銘朝江予安笑:“我知道我能做什麼,該做什麼,你不要擔心。”
江予安目光深沉的看著他。
有那麼一瞬間,江予安後悔了。
或許他不該跟尤銘見麵,或許他死後不該和尤銘相愛。
他可以想到其他辦法延續尤銘的生命,然後遠遠的看著尤銘。
尤銘可以獲得平凡普通,卻又擁有普通人幸福的一生。
或許會娶個妻子,有個長得像他的孩子。
江予安想到那並不存在的妻子和孩子,眼睛驟然變紅,手握成了拳頭,他陰翳地看著麵前已經空了的盤子,殺意在空氣中蔓延。
“予安?”尤銘輕喚了一聲。
江予安回過神來,抬頭看向尤銘,眼中的陰翳沒有完全消退,他勾起一個略顯僵硬的笑:“我知道,我相信你。”
尤銘眉頭微皺:“你剛剛怎麼了?”
江予安:“沒什麼,隻是擔心你受傷。”
尤銘笑道:“不會的。”
他已經接受過教訓了,犯了的錯誤不會再犯了。
尤銘忽然說:“前兩天……咳,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我記得那天晚上洗完澡之後,就有點不對。”
江予安:“沒什麼,隻是你用迷草製成的沐浴露洗了一次澡。”
尤銘:“那是什麼?”
江予安說:“民間偏方,但有沒有用要看采摘人願望是否強烈,那個保姆的願望挺強烈的。”
尤銘把書拿出來,查看迷草的解釋。
迷草是一種生長在山崖的植物,非常少見,而且要撥開蓋著的泥土才能找到。
它的功效就和它的名字一樣簡單,就是迷惑人心的東西。
隻是周來娣沒能做到最後,如果她當夜真的睡在了尤銘身邊,哪怕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尤銘都會被迷住。
尤銘奇怪的問:“她怎麼會知道這種偏方?”
畢竟就算是書裡,也隻是在角落中有幾行小字,不認真看根本發現不了。
江予安把碟子收到廚房去洗,邊洗邊說:“每個人都有秘密,每個地方都有風俗,記錄在書上的東西都是真實的,既然真實,就有可能流傳下來。”
“尤其是小地方,口口相傳,一代代傳下來,哪怕已經失真,就總有人想去試一試。”
江予安:“迷草的威力早就大不如前,要是千年前,你到死都好不了。”
尤銘覺得自己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如果迷草跟千年前有一樣的威力,那他豈不是……
這種公開處刑的滋味真是一點都不好。
江予安洗完盤子,把盤子仔細的擦乾,沒有一滴水滴後才把盤子擺到旁邊的架子上。
尤銘問:“你要去陰間了嗎?”
江予安轉過身:“我不在的時候,你要記得想我。”
尤銘:“……嗯。”
江予安笑道:“那我走了。”
尤銘看著江予安從眼前消失。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自己的太陽穴有些脹痛。
作者有話要說: 點了夜宵,吃雞腿去啦!
每次連載期,七七都會變成大肚王,我覺著我天天坐著碼字也沒消耗體力啊,但是夜裡總比在外麵跑了一天還餓。
如果我胖了,一定不是我克製不住我的嘴,肯定是碼字掏空了我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