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惱羞成怒。
這是第一次!第一次碰到他葡萄藤紮不進去的地!
悠木良調笑道,“你猜?”
“誰會去猜啊,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有空說笑?”
約翰冷笑起來。
一邊說著,他操控藤蔓,繞開戰場,朝小門處前進。
他觀察過了,悠木良的小觸爪現在被觸手全部牽製住,現在正是他對小門防守薄弱的時候。
還算有同伴默契的洛夫也在此時加大了攻擊頻率,力求讓悠木良無力回防。
“……是什麼讓你以為我看不到你?”
悠木良百思不得其解,這樣明目張膽地從他眼皮底子下直奔小門,是當他不存在嗎?
搖了搖頭,悠木良放棄了思考約翰的迷惑行為。
他身上又湧出了一片黑霧,在小門前凝聚出同樣的屏障。
藤蔓撞在屏障上,隨即被小觸爪們抓住。
約翰從看到青年身上又湧出黑霧時就愣住了,難以置信地睜大雙眼,內心瘋狂呐喊:你有這實力你為什麼不早點拿出來?!!!
熟悉的陰森感又一次湧上心頭,約翰僵在原地。
小觸爪們沿著藤蔓快速攀爬,片刻,來到了約翰眼前。
與此同時,掛在觸手上的小觸爪們互相纏繞,凝聚成了一隻巨大的觸爪。
觸爪深深刺入觸手之中,由於堵住了傷口,沒有液體流出。
觸爪在觸手體內分泌出一滴滴稍微淺淡的黑色水珠。
如果此時能看到觸手內部的情況,就會發現,水珠像是來到了自己家一樣,熟門熟路地專挑血管遊
走。而它所過之處,觸手像是被蟲子不斷蠶食,蛀出一條條蟲洞。
再生能力不起作用。
其實,先前的小觸爪們並非白白攀附觸手。它們摸清了觸手的結構,給觸手注入霧氣,不斷傷害觸手內部,並在其內部留下標記,為水珠提供路標。
不斷積累的霧氣此時也成功由量變達到質變,它們的傷害量和觸手的恢複速度達到一個平衡,徹底抑製了觸手對其它傷害的恢複。
“啊……”
洛夫痛苦地喊出聲,他幾乎沒有痛感,但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好像被什麼在吸食。
仿佛靈魂都在被撕咬著。
無法控製住自己的身形,他的身軀逐漸膨脹。
燈光下,洛夫映照在地麵的影子是一個長著蝠翼、擁有多條觸手、仿佛由肉團堆積起來的怪物。
約翰注意到了同伴的變化,神情也驚異起來。
但黑霧已經爬到了他的身體,自顧不暇的他也無力感歎了。
很快,約翰眼前一黑,沒有了知覺。
洛夫的故事還在繼續,他變成了某種不可名狀的存在。
他的身形不斷膨脹,逐漸接觸到屋頂。
當屋頂被撐破時,周圍的環境就像虛幻的泡泡被戳破一樣,露出了它的真實。
環顧四周,哪裡是什麼咖啡店內部?分明都是一片黑霧。
他們早早就陷在黑霧之中了。
“這是——”
悠木良認出了這個怪物,琥珀色的單眸中閃過興奮之色。
···
尾雀咖啡店內,距離泉鏡花進店過去半個小時。
不出店長所料,店內並沒有適合泉鏡花的製服,泉鏡花隻能先去買製服再來工作了。
彌生送離拿著一份合同的泉鏡花,回來和同事吐槽,“鏡花醬也太心大了吧,居然看都不看就簽下了雇傭合同,她都不知道店長到底在合同裡寫了什麼垃……”
“我寫了什麼呢?”
悠木良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背後,好奇的問。
“……不,我是說像您這樣寬容有體貼下屬的boss一定在合同裡肯定開出了相當和善的條件,鏡花醬沒有立即看到條約從而對您心生感激當麵道謝真是太遺憾了!”
彌生一本正經地回答,一邊給同事遞了個抱怨的目光:你怎麼不提醒我!
同事一臉
無辜:我也不知道哇,剛才店長還在照顧那兩個昏迷的人呢。
“那倒沒有。”
悠木良笑眯眯地拍了拍彌生肩膀,滿臉欣慰,“彌生桑能有這個覺悟很不錯呀,不愧是店裡資曆最早的員工,要為後輩們做好榜樣,起到帶頭作用,懂伐?”
語氣溫和,暗含威脅。
“……是!”彌生含淚點頭。
不多時,一輛救護車停在店門前,車上下來幾個醫師。
“請問病人在哪?”
醫師問。
“在這裡。”悠木良將醫師們帶到一張桌子前。
桌子上有兩個陷入昏迷的人,一個黃毛一個藍毛,正是約翰和洛夫。
在客人們眼裡,兩人都是在慢悠悠喝完一杯咖啡後忽然暈過去的。
店長在檢查完兩人的身體後,對客人們說:“應該是咖啡過敏。”
——咖啡過敏還要來咖啡店,這不是故意的嗎。
客人們一度懷疑兩人故意碰瓷,
在人們看不見的角落,兩人腳腕上都圈著一條細不可察的黑霧,一直連接到悠木良身上。
悠木良看著醫師給兩人做心臟急救,不動聲色掐斷了黑霧。
兩人被送上救護車後,悠木良向醫師道謝,“真是麻煩您了。”
“哪裡,如果不是店長及時發現兩人心臟驟停、打了急救電話,我們也不能將病人搶救過來。”
醫師回道。
“有空可以來我的咖啡店,能給你們打五折。”
“哈哈哈,一定一定。”
救護車內,醫師們討論著。
“那個店長可真是個好人,還幫這兩人墊付醫藥費。”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