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漆黑的本源中心,有一個華美的鳥籠。
鳥籠外一片黑暗,鳥籠內燦若早春。
翠綠的藤蔓纏繞銅黃鳥籠蜿蜒而上,在其上開出糜豔繁花。
鳥籠大得不可思議,在鳥籠中,草地蔥鬱,還生長有一棵高大的櫻花樹。
這棵櫻花樹主杆生長到兩米便開始長出側枝,同樣粗壯的側枝橫向生長,與地麵幾乎平行。
有嬌小的孩童坐於側枝之上。
孩童一頭棕色短發,還有一雙明亮的琥珀色眼眸。
他身著白衣白褲,看似普通,實則衣褲上遍布繡有鳥雀圖案的暗紋,端的是貴氣逼人。
從黑暗中傳來一道憤怒的聲音,“看看,這就是你的同伴?”
“你的寵物背叛你,而你的同伴寧願相信一隻鳥的話也不願意相信你……”
幼良沒有聽聲音的挑撥,他笑眯眯地說道:“不愧是明尼。”
“巧了,我也更相信鳥的話。”
“你!”
那聲音被幼良一噎。
“與其來說這種無用的、低劣的、弱智的語言,你不如想想該怎麼出去,不然你可就要真的滅亡了。”
“——親愛的世界意識大人。”
···
這個世界誕生出了世界意識,這是悠木良原先沒有預料到的。
世界意識從他們進入這個世界就開始默默觀察他們,這也是悠木良沒有想到的。
不過誰讓我是這樣優秀而強大的半異聞生物呢?
世界意識重點注意我也是理所當然的。
悠木良事後這樣想到。
由於這個小小的疏忽,他的計劃出現了一些漏洞。
原本他打算的是在毀滅世界的一瞬間直接掠奪這個異聞世界的力量,讓它被毀滅到渣都不剩。
可就在他想這麼乾的時候,一股陌生的力量潛伏進了他的身體。
悠木良:……
他能怎麼辦呢?被封印了力量的他就是一個柔弱無禮無力的小可憐呀!
他隻好放任那股力量影響他的情緒。
就在他逐步退讓的時候,那股力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突然發瘋般搶占他的意識。
好嘛!你還要得寸進尺!
悠木良嗬嗬一聲,象征性抵抗了一兩下減少世界意識的疑心,隨即就順勢被囚禁在了意識海中。
剛被關進來時他的形象是個成人,但他覺得這烏漆嘛黑的一片和他的審美相當不符。
悠木良當即就分出了一些力量改造意識世界,再之後,他因為力量分散縮水成了幼良。
但這一小片地方確實如他所願變成了他想看到的樣子。
他安居在這裡,等待世界意識的再次出現。
幼良露出狐狸般狡詐的笑臉:
你猜猜你是能瞞過和我朝夕相處的翠醬呢?
還是能瞞過那個熟知人心的太宰治?
又或者你能瞞過每次實戰都成績優異的明尼?
這不,世界意識果然很快就氣急敗壞了。
“他們不讓你出去!你就等著死在世界毀滅裡和我同歸於儘吧!”
幼良靜看花開花落,就隻差手裡再捧一杯茶了,“能有一個世界意識陪葬,是我的榮幸。”
“艸!”
世界意識罵罵咧咧地又離開了。
悠木良拿大半的意識力量來修築了這個鳥籠,用來防禦世界意識的入侵,世界意識難道還能在外界多方的聯手攻擊下還分心來打破這個牢不可破的囚籠不成?
至於之後麼?
相信外麵那幾人是不會讓他失望的。
···
從昏迷中醒來,悠木良睜眼在一個並不普通的醫務室裡。
至於說為什麼不普通……
床頭櫃上擺著一把手/槍是個什麼操作?!
是生怕彆人不知道你這裡不簡單嗎?
悠木良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體內流淌著豐盈的能力。
很好,回到現實世界了。
這時,他聽到從門口傳來的腳步聲。
悠木良想了想,又發覺自己現在肢體有點僵硬,索性閉上眼,聽聽他們在交談什麼。
畢竟不明狀況時,還是需要偽裝來確定自己所處的環境嘛。
門外。
“噫,進這裡總讓我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中島敦抖了抖。
他小心翼翼地左右掃了幾眼,又被一個個身穿黑西裝、手持衝/鋒/槍的港黑成員瞪來的眼神嚇回。
“既然如此,你還來這裡乾嘛?”
走在他旁邊的彌生小聲吐槽。
“是因為你要來啊……”
在經曆過長達三個小時的武力鬥爭後,‘悠木良’終於力竭,陷入昏迷,而此時咬鵑也表明可以將悠木良帶出來了。
趕在世界毀滅的前一秒,幾人回到了現實世界。
縫隙開在咖啡店附近,傳送回來的地方卻是港黑大門。
幾人:……
送羊入虎口也不是這麼個送法啊!
守大門的大爺當即鳴槍,於是幾人被港黑層層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