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時眼皮子一跳,這是他師兄身邊的大侍女,叫清河。他舉起一根手指,非常嚴肅的說:“你剛剛什麼都沒有聽到,對吧?”
清河含笑道:“奴婢方到,不知道少爺所指何事?”
“很好。”南時伸手一揭開白布,發現托盤裡頭是一包貓糧,還是漏氣的那種,上麵貼了張紙條,上書:喂野貓。
他一看就知道是那紅衣妹子的手筆,擺了擺手說:“拿去門外喂野貓吧。”
“是。”
看著清河離去的身影,南時不免在心中腹誹——他這嘴怎麼就忍不住呢!就不能回房再罵嗎!這下好了,回頭叫他師兄知道了還指不定如何折騰他呢!
完蛋。
***
翌日裡頭,天光方亮——大概六點,南時就被叫了起來。
他屋子裡頭的藍衣婢晴嵐盯著一張七竅流血的麵孔基本算是和他來了個臉貼臉,南時唬得半晌沒敢吱聲,就這麼靜靜地與她對視。
晴嵐看了一陣,突然一笑,眼眶的邊緣泛出了一股血液,眼見著就要滴在了南時的被子上。
南時下意識的就是把被子一抽:“彆!這是我最喜歡的被套!”
晴嵐臉上的血驟地消失了,露出了一張俊秀美貌的臉來:“少爺勿怪,山主說總要您習慣習慣。”
南時捂住了眼睛,氣若遊絲的說:“我真他……謝謝他了!”
謝天謝地,他及時把‘媽的’兩個字給咽下了去了。
晴嵐完成了任務,便也開始忙碌了起來,整個宅子誰不知道南時怕鬼,將今天要穿的衣物掛在了南時觸手可及的地方,便悄悄的退下了。
南時瞪著眼睛看見她走了,這才鬆了口氣,揉了揉被嚇得狂跳的心口,又躺下睡了三個小時,等到太陽熱辣辣的掛在天上,這才起身換衣服吃了飯出去上班。
也不是他不勤快,主要是誰出來旅遊沒事乾大清早的來逛步行街啊!
他們那一片兒全是十點開門,再偷懶一點的乾脆中午開門或者晚上開門的都有。
新做的褂衫是銀灰色的,繡著兩杆同色的竹子,看著就一個字——貴。
南時卻已經很習慣了,默默的穿了上去,拿了鑰匙滾出去上班。
一般來說,關了一夜的屋子總會有些氣味,尤其是南時的店鋪裡還混雜著一些從地攤上淘換來的古玩,這些古玩的不管是真是假,總是有些雖然不明顯但是確實存在的奇奇怪怪的味道,所以他每天到了鋪子第一件事兒就是開門通風。
今天卻不然,一進門鋪子裡乾乾淨淨的,南時最常待的會客室上點了一炷清香,正幽幽的散發著古舊的檀香氣,好聞極了。
南時愣了愣,難道他昨天回家沒關窗?不可能吧?難道是遭賊了?
正想去查看有沒有點丟了什麼東西,一旁陰暗的角落裡突然出現了一抹紅影,南時因著清晨的事情,而且現在還是大白天,他不算是特彆慌張,仔細一看就看出來是昨天那個妹子。
妹子笑道:“先生彆怕,是我來打掃的——我也沒什麼好謝您的,銀行卡的錢都給我媽了,就隻能順手幫您收拾一下。那貓糧我就是覺得放著有點可惜,您幫我喂了吧?”
“喂了。”南時定了定神:“找到你的貓了嗎?”
“找到了。”妹子的裙擺動了動,從裡麵鑽出來一隻瘦不拉幾的橘貓,三下五除二的跳到了妹子懷裡,特彆嬌柔的往妹子身上蹭。她顯得特彆滿足,擼了一把貓咪的頭:“這兔崽子餓得都脫了相,回頭又得好好養一陣,還好,這次不會再分開了。”
“那就好。”南時也看出來這隻貓不是活物了,也沒有多問,不自覺地被她帶出了一抹笑容:“好好養它,都說貓是沒良心的,這隻我看著就有良心得很。”
妹子吐了吐舌頭,結果一不當心把舌頭吐到了胸口,她連忙把舌頭塞回了嘴裡:“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沒控製好……嗯,我以前也沒看出來。”
“先生,我今晚就帶我仇人下去報道啦。”妹子微微笑了笑,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道:“您放心,現在我仇家已經在局子裡關著了,我們官家做事還是很麻溜的!”
“今天來除了給你打掃一下,主要是來給您介紹個客戶。”
妹子眨了眨眼,這次很好,沒把眼睛彈出來:“那是我爺爺的朋友,今晚就來,您晚點關門就行了。”
“……?不是,我不……”
“先生您彆拒絕啦,規矩我們都懂,山主在側,沒人敢鬨事兒。”妹子說罷,抱著貓再次對南時表示了感謝,便消失不見了。
南時啪嘰一下坐在了椅子裡,頭痛的揉了揉眉頭。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千言萬語總結成一句話:大可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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