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1 / 2)

“仙兒,是你來了呀!彆客氣彆客氣,再拿兩個饅頭吃吧!今天做的多,不用和阿姨客氣!”四十來歲的女人端著滿簸箕的熱騰騰的饅頭往過杏仙身上懟,她又看見了旁的南時:“這就是你朋友吧!小夥子長得挺俊俏!”

南時靦腆的笑了笑:“阿姨好。”

隨著他們的攀談,連過杏仙的眉目間都沾染了層薄薄的黑氣,南時看得心裡自跳,敢情這死劫還是會傳染的?

要知道過杏仙剛從他乾爹那邊過來,不說彆的,身上至少罩了層光環吧?除非他乾爹有意要叫過杏仙倒黴,否則這黑氣輕易上不了他的身,還是最要命的地方——印堂。

他心中的防備越來越深。

就聽著他們剛剛那個紅白兩事起辦,雖說主責不在他們,但是知人知麵不知心,誰知道對方在裡麵扮演了什麼角色。現在地府那邊也是透明化辦公,厲鬼要報仇都是持證合法報仇,輕易不會牽扯到無辜的人——可能牽連他們的原因太多了,誰知道應在哪兒了。

南時故意按響了手機,抱歉的看了他們眼,隨即拿起手機打開了相機的前置鏡頭。

這時候手機的自帶濾鏡就很沒有必要了。

然而關不掉。

南時看著裡麵白裡透紅的自己,當機立斷,拉了把過杏仙:“過兒,我鑰匙好像掉了,你陪我去找找吧!”

“嗯?”過杏仙看向了南時,南時攤了攤手:“應該是剛剛掏打火機的時候落了。”

“行。”過杏仙口答應了下來,又和鄰居家寒暄了兩句,又借了電驢帶著南時往杏華廟那邊走。

南時心裡巴不得不要再接觸對方的任何東西了,但是又不能推拒對方合理的好意,過杏仙在前頭開著,問道:“你怎麼了?南小時,你從剛剛就很奇怪哎。”

“彆廢話,先找鑰匙。”南時不敢多說,他怕天道爸爸讓他從電瓶車上飛出去並磕斷兩顆門牙來教訓他。

說起來也真是過分,他平時也沒少給老天爺上香啊,怎麼天道爸爸就不能愛他回?

南時望著天空,無奈得直歎氣。

算命不能給人說,簡直聞所未聞。他難道以後就隻能給鬼算命了?不帶這麼玩的吧!

天色已經大亮,整個村莊也逐漸熱鬨了起來,路上不斷有行人來往,過杏仙也算是個名人了,每個人都親切的和他們打招呼,甚至還有些非要拉著他們停下來嘮個家常的,手上有什麼吃的用的都向往過杏仙手上塞,過杏仙不接,就乾脆往車籃裡扔就跑。

南時坐在後頭看著,發現每個人的臉上都或多或少的出現了死相。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要來個地震或者山體滑坡把整個村子都埋了麼?

這旁邊是有座山,但是從村裡看去,隻有個淺淺的影子,就算是山體滑坡,基本也不可能衝到他們這裡。

所以是地震?

南時仔細的看著路邊,魚照樣遊,老貓照樣懶洋洋地趴在屋脊上,鳥照樣在天空慢慢地翱翔著,半點都沒有地震的征兆。

沒會兒,杏華廟到了,過杏仙邊說邊往裡麵走:“話說你帶鑰匙出來乾嘛?又用不到,你還揣在兜……”

突然之間,他僵住了。

在邁過大門的刹那,過杏仙的身後出現了個紅衣的聲影,自背後擁住了他,他的嘴型還維持著剛剛說到‘兜’字的口型。杏華仙眯著眼睛看向了南時,絕豔的臉上帶著層薄薄的寒霜,似乎言不合就會大開殺戒般:“怎麼回事?”

南時沒有受到影響,仍是行動自如。他行了個禮,道:“我也不知道,但是看見您,我確定他真的是撞上了劫數。”

杏華仙動了動嘴唇,發出了聲冷笑:“嗬,你不若看看你自己。”

南時苦笑了聲,這算個屁的脾氣好!頂多就是算對過杏仙脾氣好吧?!

“您稍等。”他伸手摸進了過杏仙的兜裡,把他的手機掏了出來,還很自覺地抓起了他的手給手機解了鎖:“不瞞您說,我也有疑慮,不過我不太確定,先讓我看看。”

過杏仙的手機是某國外大廠品牌,前置攝像頭號稱最誠實的攝像機,無論你臉上是多麼枯燥、暗黃、斑點,都能誠實的映照出來。

他看,自己的印堂上也是層薄薄的青灰之氣,這程度死不了,但是任由它加深下去,他也沒什麼好果子吃。

麵相是無時無刻變化的,現在看上去好像死不了,但是誰知道會兒會怎麼樣。

他方想說什麼,突然耳邊有陣清風拂過,有個曼妙的女聲道:“奴婢傾影,見過少爺,見過杏華仙。”

杏華仙挑眉:“沒想到……居然是他的人。”

南時也是愣,傾影,也是家裡的大侍女,不過平時見不到她,也不知道她平時主要工作是什麼,偶爾驚鴻瞥,對方也隻是低頭行禮,不曾說過兩句話。

“山主有信,令奴婢轉交給杏華仙。”傾影從袖中抽出了封信,交給了杏華仙,再後則是行至了南時麵前,屈膝道:“少爺,山主也有封信交給您。”

杏華仙長袖拂,桌兩凳出現在他們麵前,他將過杏仙置在了他的膝頭,隨意擺了擺手說:“坐吧。”

“謝仙人。”南時道了聲謝,坐下了。

南時順手接了,邊拆邊喃喃道:“回去得記得教會師兄用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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