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日的秦王府有些不太平,府中氣氛暮靄靄的。
隻因半月前皇子賽馬,秦王不小心從馬上掉下來,摔斷了雙腿。遍訪名醫,醫治了許久也不見起色。
引來了好一陣歎息,隻因大晉國的下一任皇帝絕對不可能是一個雙腿殘廢的人。
性子本就冷淡的秦王變得更加陰沉不定,除了幾個貼身的小廝,誰都不敢近身,怕秦王一個不高興就要挨一頓鞭子。
侍妾墨蘭就是最好的例子,如花似玉的一個大姑娘,被打得遍體鱗傷,最後硬是被人從屋裡抬出來。
府裡人人自危,害怕程度,數侍妾的院子最甚,她們要近身伺候,又不比王妃側妃,沒有家世傍身,被打死了就死了。
“王爺,您看今晚誰過來伺候?”魏海弓著身子,小心翼翼的遞上名冊,這是選夜裡侍妾伺候的點。
周述宣隨手一指,落在了一個名字上,妙荔。
“奴才這就去請。”
周述宣的院子旁邊沒多遠就是侍妾院,院裡現在就住著五個人。周述宣不是貪圖女色之人,這五個人還是彆人送的。
個個都有一技之長,今日選的那位又是容貌最拔尖的。不過性子木訥,平日裡不太愛說話,要不是長了一張極美的臉,恐怕早被送出去了。
魏海到了地方,站在院子裡喊,“王爺有令,今晚妙荔姑娘伺候。”
有人聽聲出來,魏海望過去,隻見美人微風撫柳般走到院中,身後是開了一樹的臘梅花,襯得她越發天姿國色。
可惜美人再美,也是個冷美人,性子比以起周述宣好不到哪裡去,不是特彆討喜。
妙荔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直接問:“王爺今日叫我去送死嗎?”
魏海被她這個問話噎得住了,“今夜……是給姑娘的恩寵。”
妙荔咬著下唇緊緊的捏著衣服,今日不是生就是死。
周述宣坐在臥房中,桌麵上攤著一本書,可他的思緒早就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苦心經營才有今日的地位,讓皇帝的態度有幾分改變,離那個位置越來越近,卻遭如此不幸。
太子那個狠毒的男人,無故墜馬絕對是太子設計陷害他,雖然他現在還沒有證據。
“王爺,奴才把姑娘給您請過來了。”
周述宣握著的拳頭緩緩鬆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要看看這個女人識不識趣。
昨天那個叫墨蘭的就不識趣,以為他殘廢了就可以蹬鼻子上臉,沒有一點下人的規矩。不過是叫她唱個曲,推推阻阻半天沒有行動。
“讓她進來。”
門分左右,外麵走進一素衣女子,饒是他這樣不為女色所動的人看到也挪不開眼睛。沒有半絲笑容的臉,像一朵紅梅上覆了一層淡淡的薄霜。許久沒見她了,一次比一次震撼。
整個王府的女人他都記不太清楚,偏記得她。在他心中這般年紀女人都是王妃夏氏那樣的令人作嘔的存在,隻有她還好一點,很清淡的感覺,勉強能忍受她進身伺候。
其實若不是子嗣壓力太大,他一個女人都不想碰。
“給王爺請安。”妙荔規規矩矩的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