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太子妃近日不睦,太子妃是鎮西大將軍的女兒,今日宮宴手握重兵的鎮西大將軍也會參加。太子為安嶽父之心,絕對不會放棄這個顯示夫妻和睦機會。
至於他們吵架的原因,是因為某人的祭日,妙荔捏緊了自己的衣角,她出門前已經給他燒過紙了。
心中還是有幾分惴惴,如果太子不來她的所有計劃都崩了。還好等了沒多久太子就來了,直直的往太子妃那邊走。剛好會路過妙荔站的位置,兩步就快到妙荔近前。
她等的就是這個機會,狠狠的撞到假山上,大大的“啊”了一聲,引來三方的目光。
“誰在那裡?”太子帶著些許怒氣的喊了一聲。
妙荔走出來,慌亂的與太子對視了一眼,然後手忙腳亂的磕頭。太子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抖著手把她拉起來。今日是他的祭日,他回來了嗎?
“是你?孤沒有看錯,就是你。”太子又驚又喜,一把把她摟入懷中,眼角濕潤。
妙荔忍著的惡心手腳並用不停的掙紮,一邊掙紮還一邊大聲喊,聲音清清楚楚的落在太子妃耳中,太子妃朝這邊投來目光。
遠遠的就看見穿著她早上挑好的衣服的人在和一個小廝拉拉扯扯,想起多年前的舊事,心像被什麼堵住了。完全走了幾步,想看得更清楚些。
“殿下認錯人了,奴才初次進宮,從未見過殿下。”
她越掙紮太子摟的越緊,嘴中幾近瘋狂的喊,“清哥兒,你不要騙孤,孤知道是你,你肯定是在怪孤所以才這麼說。”
還沒等妙荔分辨,就聽見那邊咕咚一聲。然後就是小宮女慌亂的叫聲,“快來人呀,太子妃落水了。”
聽到那個熟悉名字,太子妃腳下一滑落入水中。
太子聽到這才想起太子妃,放開妙荔說:“你不要亂跑,在這裡等孤。”
抓著衣服匆匆跑去太子妃落水的地方,指揮小太監打撈。
妙荔舒了一口氣,扶著假山乾嘔了好一陣,剛才她忍得好艱辛。太子就像三伏天擱了一晚上的稀飯,又酸又臭,隔好遠都能聞見人渣味。
忍了那麼久,還好目的達成了,激動的渾身顫抖。誰會聽話在這裡等他,趁著太子的注意力不在她這裡,風一樣往外周述宣那裡跑。
不是很規矩的施了一個禮,“麻煩王爺給奴婢找一身宮女的衣服。”
周述宣目睹了剛才的全過程,不知她現在又要做什麼,沒有細問,隻是說:“往前走右轉,到清泉宮。”
清泉宮是周述宣母良妃生前住的地方,是皇宮中最偏的宮殿,良妃薨逝後就在沒往裡住過彆的妃嬪。裡麵還是良妃在時的宮人,周述宣有時在宮中留宿也住在這裡。
到了清泉宮門口,妙荔在殿外磕了三個頭才進去。
周述宣冷眼看著,為了取得他的信任做得簡直滴水不漏,進門前還不忘拜過他母妃。
妙荔換了一身宮女的衣服,拆掉頭發又挽了個和宮女一樣的雙丫髻。洗臉重新上妝,再看見她時,周述宣覺得她像換了一個人。
英氣的劍眉變得柔和秀麗,薄施脂粉讓她多了些美豔。方才是個清俊的小廝,現在就是個美豔的佳人,判若兩人。
周述宣依然什麼都沒問,帶她回到禦花園。氣氛好像和剛才有些不同,到場的官員三三兩兩的圍成一團,嘰嘰喳喳的在議論什麼。周述宣留意聽了下,都在討論太子妃突然落水的事。
沒人知道是為什麼,彆說是他們,就連周述宣這個目睹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為什麼。大概隻有當事人知道是為什麼了,比如說他身後那個人。
可她就像什麼也發生一樣,緘口不言,也沒有向他邀功。隻是做自己份內的事,伺候他在坐好。
周述宣的位置緊挨著太子,能夠清楚的看到太子現在麵如菜色的臉。周述宣一般不愛在這種人多的場合說話,不過現在他心情太好了。不惹太子不開心對不起他這麼好的心情,像什麼都不知道,故意搭話,“殿下好像心情不太好,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