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不曾說過。”妙荔實話實說,她也不在意什麼位分。
“王爺也真是的,我改日和他說說,定不讓妹妹受委屈。”本以為妙荔會對她千恩萬謝,誰想人家不為所動。夏氏在心中冷笑,是個輕狂的,自以為有了寵愛就不把她放在眼裡。
等著瞧,他們的好日子過不了多久了。
“見了妹妹算是了我一樁心事。妹妹剛搬了院子,肯定還有一大堆事情要料理。我不耽誤妹妹了,”夏氏給一邊的侍女使了個眼色,侍女會意遞過來一個小包,夏氏接過放在妙荔手中,“這是王爺慣用的香料,我找人新配了些,你一起帶過去吧。”
妙荔接過行了一個禮,“奴婢告退。”
她一轉回頭,夏氏臉上的表情就變了。從剛才的三月春風變成了飄雪的嚴冬,板著臉對一邊的侍女吩咐:“把她剛才碰過用過的東西全扔了,在打盆水來與我洗手。”
這一切妙荔都不知道,回到周述宣的院子。周述宣正在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火盆,好像是在等她。發現她進來,神色不悅的問:“去哪裡了?”
妙荔請過安後才回答,“王妃叫奴婢過去。”
周述宣頓了一下,“不是你提醒,本王快忘了府裡還住著一位王妃了。”
妙荔無語,素來聽聞他們關係不好,沒想到這麼不好。
“她叫你過去做什麼?”
叫過去也沒具體說什麼,妙荔回答,“大概是因為奴婢搬進了王爺的院子。”
周述宣的話中帶著火氣,“我院裡住誰與她什麼相乾?”
這……不說是王妃,大戶人家納妾正妻也要關心一下。
好在周述宣自己沒有生氣了,語氣緩和了一些,“罷了,我找你也不是為了她,你收拾一下和我出去。”周述宣又補了一句,“不要打扮的太出挑。”他不太喜歡她一出現所有人的目光都粘在她身上。
妙荔聽話去做,並沒有問他做什麼。回屋換了一身素淡的衣服,幾乎沒有打扮。
周述宣看了覺得她還是打扮的好,什麼叫脂粉汙顏色,這就叫脂粉汙顏色。
這樣的女人,就該在後宅中做個美妾,不應參與男人的事,奈何她偏偏選了這條路。
“知道我帶你去哪裡嗎?”周述宣問。
兩個人待彆人都是冷冷的,湊在一起話倒多了起來。
“奴婢不知。”
周述宣放在膝蓋上的手握成了一個拳頭,“去禦馬場。”
妙荔在腦海中想了一下,幾乎脫口而出:“王爺是想查墜馬的事?”
對,他就是要查。他斷了一雙腿,隻大概知道凶手是誰,並不知事情的詳細,讓他怎麼甘心。
周述宣常習弓馬,手上一層薄繭,墜馬不可能是他自己的原因,隻可能是外力。可已經過去了月餘,現在才去查恐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