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為了這個,妙荔把她從自己身上摘下來,笑著說:“王爺不是讓娘娘找人幫忙嗎?”
好像是,李幼芙想了一下她那個時候沒注意根本不知道孟姐姐是誰,一臉愁相的說:“可是……我不知道孟姐姐是誰?”
嬤嬤老是在她耳邊念叨的人裡麵沒有姓孟的呀,能讓她叫姐姐的就隻有周述宣的女人了,難道是他最近娶的?
那她更不要了,她不喜歡和陌生人一起玩。
妙荔行了個禮,笑盈盈的回答,“王爺說的是奴婢,奴婢本姓孟。”
李幼芙一臉的驚喜,又抱住了她,歡歡喜喜的說:“太好了,我可以和漂亮姐姐一起玩了。”
妙荔有點招架不住她的熱情,不著痕跡的推開她,抿著笑說:“奴婢不是和側妃玩的,奴婢是來監工的,娘娘若是做不完事情就不許睡覺。”
李幼芙愣了一下,默默的去把自己剛才煮好的牛乳端過來,遞到她麵前,一臉期待的說:“快,姐姐,喝了吧。”眼神裡滿是期待。
妙荔對她奇怪的動作摸不著頭腦,可李幼芙再小也是個主子,她始終是個奴婢。妙荔接過碗,仰頭一飲而儘。她以前就不喜歡這味道,讓她喝這一碗比喝藥還要難受。
李幼芙心滿意足的接過碗,又拿出手絹幫她擦了擦嘴,一向做的是奴婢的活兒的妙荔有些受寵若驚,實在忍不住了,問了一句:“娘娘,這是怎麼了?”
李幼芙揚起腦袋,得逞的小模樣,“這叫吃人嘴軟,你吃了我的牛乳就不能再說我了,我想什麼時間睡覺就什麼時間睡覺。”彆提多驕傲了,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樣。
妙荔哭笑不得,拉她在桌前坐下,拿出自己帶來的庫存單放在桌麵上,板著臉說:“奴婢喝下去就不知道什麼牛乳了,娘娘還是快點乾活吧,不然到時休怪我翻臉不認人。”不知為什麼,她在李幼芙麵前好像也多了些孩子氣,喜歡和她逗著玩。
李幼芙抱著她的腰不撒手,“你不能這樣,你這是耍賴。”
此時外麵進來一個嬤嬤,問:“這是怎麼了?”問話的時候眼睛不停的在打量妙荔,看她穿的不像是府裡的主子,也就不是很客氣。直接問:“這位姑娘是?”
“妙荔見過嬤嬤,我是從王爺院裡過來協助側妃娘娘處理府裡的事的。”
現在沒人不知周述宣院裡多了一個新寵,原來是她,不過是個侍妾的身份,主不主,奴不奴的,王爺也敢讓她來協助處理府裡的事,大概是個厲害的人。嬤嬤回了個禮,“那麻煩姑娘了,有什麼需要的隻管和老奴說。”
妙荔看了一眼李幼芙,還是一臉愁相,笑著說:“娘娘這兒快動手了,麻煩嬤嬤讓人把名單拿過來吧。”
李幼芙眼巴巴的看了她一會兒,大眼睛裡滿是可憐,好大一會兒見她不為所動,站起來就說:“漂亮姐姐一點都不好玩,我自己去和王爺說我不做了。”
妙荔趕緊一把拉住,王爺現在實在沒人可用,不然也不會找她,放軟了語氣安撫,“奴婢剛才是和娘娘說著玩的,把禮單確定了奴婢再陪你玩好不好?”
李幼芙臉上這才有了一點笑容,妥協著說:“那好吧,你不能再反悔了。”
“好好好。”妙荔連連答應,這就像哄小孩一樣,真不知道她和周述宣是怎麼相處的,會不會惹得周述宣時時刻刻都在發脾氣的邊緣。
很快,名單就送過來了。皇上加上宮裡的娘娘都好辦,周述宣幾個兄弟也沒有什麼好糾結的,為難的是太子。
李幼芙抬頭問妙荔,“姐姐,是不是該給太子多送一點禮?他是未來的皇上。”
妙荔提起太子恨得牙癢癢,按她內心來說,送太子去見閻王最好。不過那是也遲早的事,雖然不是現在。妙荔搖搖頭說:“不用,按照以前的……”
說著,妙荔看了一眼以前的禮單,愣了一下,夏氏這個女人真的是……她都想不出詞來評論,夏氏給太子送的東西隱隱居然有超過皇上的意思。妙荔改口說:“按照給齊王的就好,不用太過分。”
李幼芙很不理解,問:“為什麼?太子不是應該比齊王尊貴嗎?”
尊貴是尊貴,可是沒有感情,且太子也尊貴不了多久了,無論如何她都要弄死太子的。這些也不便和李幼芙細說,隻是說:“太子始終是王爺的兄弟,年節走的是親戚,不用考慮太多彆的。”
李幼芙又拿著年的禮單問:“那以前為什麼會送那麼多東西。看,大珍珠,還有這些。”
妙荔更加為難了,夏氏送禮是夾了一份彆的情誼在裡麵的。可這也不能說,私傳皇家幸密,隨時都有性命之憂。
妙荔正在想怎麼給她解釋件事情,突然聽見外麵有人在說話,聽著像是魏海的聲音,他不在周述宣身邊伺候,跑過來做什麼?就算有事情安排,叫小廝過來就可以了,心中還在奇怪就聽見外麵在喊她了。
“妙荔姑娘。”魏海在外麵喊了一聲,並沒有進屋。
妙荔心中疑惑,站起來對李幼芙施了個禮,“好像是王爺身邊的魏大人,奴婢出去一下。”
妙荔一出去就看見魏海不停在原地打轉,冬日天的竟然急得出了一頭大汗,見她出來趕緊迎上去說:“姑娘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