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荔恨不得抽一下自己的嘴,她真的是想不開。明明都已經好了,她偏偏還要再提。
妙荔也沒有怎麼哄過孩子,用拙劣的語氣哄著,“側妃不要哭了,奴婢知道錯了。”
李幼芙哭得好不可憐,捂著臉不停的說:“你壞蛋,你搶了我……我的夫君,我不想理你。我一點都不想理你了。”
妙荔頭痛的不行,她也是沒事找事,又接著哄,“側妃真的不要哭了,奴婢也不想的,當時實在沒有辦法。”
妙荔看著哄不好,站起來幫她擦了眼淚。李幼芙趁機伸手扯住她的袖子,不依不饒的說:“你搶了我的夫君,你要賠給我一個。”
“好,隻要側妃不哭了,奴婢什麼都……不知道怎麼賠。”說話說了半截就拐彎。
彆的什麼物件都好說,這夫君要怎麼賠?
“我也不知道。”李幼芙吸了一下鼻子,抓著她然後把她往屋子裡拉,從桌上拿了紙筆。攤在桌上說:“你先寫下來,等我以後想到怎麼賠了再和你兌現。”
妙荔哭笑不得,寫就寫吧,隻當哄小孩子玩了。妙荔拿起筆偏頭問:“怎麼寫?”
“就是說孟妙荔欠李幼芙一個夫君,以後一定要還的,不還就是小狗。”
妙荔提著筆無法下手,這個欠條寫的太不正經了。而且以後周述宣如果知道了還了得?
“姐姐你為什麼不寫?你是不是想賴賬?你要是賴賬我就要哭了。”說完,李幼芙嘴一癟,作勢就要哭。
“好好好,奴婢馬上就寫。”妙荔抬手,頃刻間,一張荒誕的欠條就寫好了。
“等等,萬一你一直欠賬不還怎麼辦?再家一句,如果五年後不還,那就還兩個,之後一年多一個。”
妙荔捂臉,她更加寫不下去,太不像話了。
李幼芙見她停下了,癟著嘴又要哭,“你怎麼又不寫了?我要哭了啊!”
“奴婢馬上就寫。”
很快就把後麵的一句就添了上去,李幼芙心滿意足的看著這欠條,吹乾了墨,又拿了根針出來,在自己的手指頭上一紮,然後在紙上一按留下了個血印,之後又把針交給了妙荔。妙荔學著她也在紙上留一個血印了。
李幼芙看了看欠條,又看了看她,把她往外麵一推說:“好了,我現在還是難受,你先走吧,等我不難受了再來找你玩。”
荒唐是真的荒唐,可好歹也哄好了李幼芙,如此就好了。妙荔一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在乎李幼芙的想法。大概是一直都在勾心鬥角之中,好不容易遇見這麼一個真誠的所以不舍得傷害吧。
已經被人下了逐客令,妙荔也隻好往外走。不過沒有回去,而是繼續往外院走。
直直的朝著鬆露院去,王府裡所有的郎中都住在鬆露院裡。
周述宣喝得藥都是妙荔負責的,妙荔時常和這些郎中打交道,裡麵的人也都認得她。
多有人和她打招呼。“妙荔姑娘來了。”
妙荔笑著點了點頭,一路走到正堂,找到了裡麵據說是醫術最好的。
張郎中看見她進來,站起來問:“妙荔姑娘。王爺身體有何不適嗎?”
妙荔搖了搖頭說:“王爺沒事,是我想找先生求藥。”
“哦。”張郎中又坐下了,“姑娘有什麼不適的?”
妙荔看了一下,屋裡還有彆人,於是壓低了聲音說:“我沒有什麼不適,我想求一副避子藥。”
“哦。避子……”張郎中驚詫的抬頭看她,“避子藥?!姑娘要這個藥,王爺知道嗎?”
他們雖是外來的大夫,可是府中的情況還是知道的。府裡沒有孩子,府裡的女人偷偷的要避子藥很有問題的。不想給家主生孩子是小,在外麵亂搞是大。
妙荔無比坦蕩的說:“王爺不知道,不過你一定要王爺知道,我也可以去和王爺說,讓王爺親自來通知你。”
她不相信周述宣不準,還想讓她生孩子,真真是欺人太甚。
張郎中被她信心十足的模樣唬到了,又埋下頭說:“不用了,小人沒有那麼大的麵子。這要小人可以給姑娘,隻有一條,若出了事情,和小人沒有關係。”
“這個自然,當然也出不了什麼事情。”
“那再好不過,姑娘把手伸出來吧,我拿一拿脈再開藥。”
妙荔取了絲巾搭在手上,把手遞到他麵前。
張郎中一搭上脈一張臉都快皺成一團了,就這個身子還要什麼避子藥,要易子藥還差不多。
張郎中抬眼了一眼妙荔,年輕貌美,還是儘早調理的好。於是二話沒說,刷刷點點寫下一副調理身子有助懷孕的藥方。
“那小人先去抓藥了。”
妙荔點頭應允。
張郎中去抓藥了,妙荔閒著無事四下看看了,發現架子上的一個小罐子上正寫著毒藥。
在王府中配這個毒藥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