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隻有他們兩人願意,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用不著搞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高昌可汗也不知道長公主在想什麼,依然黑著臉圓自己的謊:“她不想嫁到高昌去,所以就沒有說出來。”
皇上微張著嘴說:“可你們……都有孩子了。”
“本汗也是現在才知道她有孩子了。”
“她自己不知道自己有孩子了嗎?還賽什麼馬?胡鬨!”皇上又著急又生氣。
高昌可汗小聲的說:“她不想的,是本汗非要賽馬!”
從頭到尾都是他的錯,如果他不非要賽馬,根本不會有這些事情。
聽到這些話,皇上覺得百分之百的道理都在他這邊,裝模作樣的說:“朕有今日,有莊定一半的功勞。她現在已經是我國的鎮國之寶了,如果出了什麼事情,朕不知該如何麵對天下蒼生。”
高昌知道他心裡是什麼意思,一句話就扔了過去,“你是不是盼著她出什麼事情?就可以借此要挾本汗了?”
“你……你怎麼能這麼想朕,她是朕的親妹妹。”
眼看著場麵要控製不住了,一直默默沒有開口的齊王,對著皇上說:“父皇,殿下有事大汗也難受。父皇體諒些吧。”
有了這個台階,皇上才沒有說話了。
齊王關心著屋裡的情況,他比現在任何一個人都著急,也比現在任何一個人都糾結。高昌可汗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秦王府。
妙荔沒有什麼精神,在院裡折了些樹枝,坐在台階上編著一個極醜的籃子。
她們家並不是世代為官,祖父是個出色的木匠和篾匠。小時候回鄉下探親,在祖父手中學了不少的東西。她很長一段時間都在想自己要做一個魯班那樣的木匠,後來才知道是不可能的。
現在沒有事情可以做,她並不想讓自己停下來,所以做這些她自己擅長的事。
越編越覺得這個籃子很醜,放在市場上賣不了幾個錢,正在考慮要不要把它扔掉,外麵就有人進來了。
許梅棠不讓人過來搗亂了,這個院子安靜的很,除了幾個小廝之外,就隻有她一個人。她剛才嫌煩,讓幾個小廝也出去了。
妙荔抬頭看過去,好似做夢一樣。沒有關係的兩個世界,突然聯係在了一起。院門口站著的那個,好像是陸廣白。
妙荔慢慢的站起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至到引陸廣白進來的門房過來說:“姑娘,這位公子說是來找你的。”
妙荔這才相信眼前看到的都是真的,喊了一聲:“師兄。”
陸廣白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
妙荔帶著人進屋去,又讓小廝去沏茶過來。坐好了妙荔才問:“你怎麼過來了?王爺出了什麼事情嗎?”
“沒事,他好的很。隻是擔心你,所以讓我過來看看。”
妙荔有些難受的說:“他好得很,為什麼不回來?”
他若早一點回來,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
陸廣白解釋道:“師父說他身上有一些藥毒沒有清乾淨,正在幫他清藥毒,就快回來了。”
妙荔有些妥協道:“那好吧,的確應該先把身體調理好了。”
“不過月餘的時間,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了?沒有一點精神,憔悴不堪。”
陸廣白剛才進門的時候就想說這個事情,以前的妙荔氣色特彆好,皮膚白裡透紅。現在白的跟個紙片一樣,人又很瘦,現在看著像風一吹就能把她吹跑。
妙荔遮遮掩掩的說:“估計是昨夜沒有睡好,所以才會這樣。”
陸廣白直接反駁,“一個晚上沒有睡好不至於如此,你恐怕是很多個晚上沒有睡好了。你剛才在外麵閒坐著編東西沒有睡覺,不是沒有休息好你是不想休息。”
妙荔笑了一下,半天才說:“你想多了,不是那樣的,我現在不想休息。”
陸廣白又看了她兩眼,拿出了有力的理由傅,“我說一句話要好半天才能接上,反應遲鈍。目光渙散,無法聚焦,一看就是疲憊到了極致,還說你不想休息?”
妙荔躲開他的眼睛,捂著自己的額頭說:“剛剛見麵,應該是我讓你休息才是,怎麼反過來了?”
陸廣白不吃她這套,抓著問題問:“說吧,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真的什麼都沒有,我很好,你們都不用擔心。”
她這副模樣,陸廣白知道他後天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