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梅棠雖然現在坐著太子妃的位置,卻不過隻是個空殼。搬進東宮之後,周述宣從來沒有到她這裡來過。東宮的大權也不在她手上,全部交給了李幼芙。也不許她出門,相當於把她軟禁在宜春宮。給她用的東西也是比著良娣給的,她這給太子妃隻是說出來的太子妃。
周述宣這麼晚了過來,許梅棠心裡在隱隱的期盼。會不會周述宣突然想通了,畢竟她才是太子妃,擺著看不如真起一點作用。周述宣還讓她做了太子妃,也代表著對她不是沒有任何感情。
許梅棠麻溜的穿戴好了出去,要不是情況緊急,她都不得化個妝。
許梅棠到了正殿之中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周述宣一身冷氣的坐到主位上。這架勢,不是想通了來寵幸她的,是想通了來殺她的。
許梅棠慢慢的過去,不敢到周述宣近前隔了很遠就跪下了,“妾身給太子請安,太子千歲。”
周述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說:“以前的事孤不和你計較了,現在馬上收拾東西滾回相府。”
許梅棠都傻了,她堂堂的一個太子妃居然被趕會娘家。這傳出去她還怎麼做人,彆說是她了,就是她父親也在百官麵前抬不起頭。
許梅棠捂著心口問:“殿下,妾身一向安分守己,未犯過七出之條,殿下為何要休棄妾身?”
周述宣黑著臉說:“善妒無子。”
許梅棠不敢相信的看著他,他說這話都喪良心。說她善妒她還可以忍了,說她無子真的是無理取鬨。她若有了子,估計又要說她淫蕩亂族了。
許梅棠為自己辯解著說:“殿下偏寵妾室,妾身作為正妻自然是要勸誡的。至於無子,殿下也知道是什麼原因。”
周述宣又黑著臉補充了一句,“言多!”
許梅棠像是被噎了一下,又說:“妾身不能為自己辯解嗎?”
“不能,快收拾東西早點滾。”周述宣心中憋著氣,隻想快點處理完這些事,“高福!”
外麵進來個胖公公,聽周述宣吩咐做事。
“去把林良娣和耿良媛叫過來,還有孫良媛,通通叫過來。”
許梅棠看他今天好像是瘋了,快把這宮裡的所有人都叫過來了,連一向不大露麵的孫良媛都叫了過來。唯獨沒有叫李幼芙,是李幼芙和他說什麼了?不太可能,李幼芙沒有那麼大的影響力。能讓周述宣如此的隻有可能是一個人。
就更不可能了,那人不是不見了嗎?這段時間周述宣在沒完沒了的找人。難道又回來?
很有可能就是又回來了!
看她跪在地上不動,周述宣又朝著她吼了一聲,“你是聾了嗎?聽不懂孤說話,孤讓你收拾東西滾。”
許梅棠跪在地上哭個不停,“妾身不能走,妾身是東宮的人,是太子妃。”
周述宣咬著牙說:“從現在開始,你就是不是太子妃了,滾!”聽見她哭了更加心煩。
“妾身做錯了什麼請殿下明示,什麼妾身都可以改,殿下千萬不要趕妾身出去。”許梅棠見哭沒用了,就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苦苦的哀求。
周述宣還沒搭理她,這東宮的女人都來齊了。看見許梅棠跪在地上苦苦哀告,一個個的行了禮之後也跪在地上。
林煙遲和耿清如是剛剛到周述宣身邊的,還不太了解他的脾氣,甚至還有些害怕他,一直低著頭看不敢看他一眼。
周述宣接著麵無表情的吩咐,“你們也收拾東西速速離開東宮。”
孫良媛是從王府過來的,膽子大一些,抬起頭問:“殿下讓我們去哪裡?”
“愛去哪裡就去哪裡,隻要不在東宮。從此刻起,你們就不在是東宮的人了!”
許梅棠收了眼淚,關注事態的發展。讓這些人也走,不是針對她一個的。許梅棠現在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了,肯定是那個賤人又出來了,讓周述宣把東宮清乾淨了她好回來。
要休掉太子妃已經不是什麼小事了,更彆說要清空東宮。許梅棠對孫嬤嬤使了個眼色,讓她趕緊去搬救兵。
許梅棠在一邊哭著說:“殿下為何要把妾身們全部趕出去,妾身犯了錯妹妹們又做錯了什麼?”
聽了她這些話,三個人突然醒悟了一樣,磕著頭說:“妾身們犯了什麼錯請殿下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