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義濘笑著解釋,“哪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剛才我都是嚇你的。”
“我就知道,我真的沒有見過比你更壞的人,你真的好可惡。”
兩人說話之間,已經到了孟家的書院外。周義濘站在牆邊說:“好了,那些東西都是假的,快回去吧。”
周義濘看著她進門了許久許久才轉身往外走,說沒有見過比他更壞的人了,他其實也不想當一個壞人,他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回去看著那套頭麵,還真給他送回來了,送出手的時候就知道她會送回來。當然不合她的例製,畢竟他是按照王妃的例製打的,她不過還是個小姑娘。
她還是個小姑娘,還是個他看著長大的小姑娘,他卻對她生了些不該有的心思。
小時候慶喜就說要把玫玫許給他,他一直都覺得是句玩笑話而已,從來沒有放在心上,一直把她當妹妹看。
可是大概就在大半年前的樣子,事情出了偏差。
玫玫從小就調皮搗蛋,一般的男孩子都比不過她。而且酷愛和彆人打架,隻要有人挑戰,她都會應戰,一定要和彆人比個高下。
但是這些事情肯定不敢讓家裡人知道,知道了他爹就會打她,而且會連著慶喜一起打,說是他沒有教好妹妹。玫玫覺得她自己做錯的事情自己挨打就算了,連累哥哥就不好了,所以明麵上不敢那麼囂張。
也就是大半年前,玫玫在外麵和人打架,不小心被人推到水中了。推下去自己就爬起來了,人沒有什麼大事情,還精神的把對方打了一頓,報了仇。不過衣服已經濕透了,一時半會兒乾不了,不敢回家。
周義濘一向都疼他們,對他們就像親生的一樣。玫玫雖然跟他不太親近,但是也知道他是個值得依靠的好哥哥,剛好他的王府就在孟家書院附近,玫玫就找上了門。
那天周義濘剛好在王府中,拎不動著滴水的她就進去了。
小姑娘渾身濕透,衣服全部貼在身上,有些平日裡看不到的東西,現在全部都能看見。讓周義濘驚奇的發現她已經不是個小姑娘了,而是個大姑娘,該避嫌了。
於是把換洗的衣服給她之後就往外走,玫玫卻還有話要跟他說,拉著他不放,“你在這裡等一下,不許出去,我馬上去換衣服,你一定要在這裡等我出來。”
玫玫害怕他趁著這個機會就去告狀,怕孟潤林知道之後又要打慶喜一頓。
周義濘就在屋中坐下了,看著屏風後麵的人影,慢慢的脫掉自己的衣服然後換上乾透的衣服。他不僅沒有當時就移開眼睛,反而看了很久很久,直到人出來。
衣服好像有那麼一點小,她穿上之後緊緊的貼在身上,完美的勾勒出曲線。周義濘趕緊挪開眼睛,他真是越來越禽獸了。
玫玫換好了了衣服過來抱著他的手臂說:“濘哥哥,你不要告訴我爹好不好?”
周義濘推開她問:“為什麼?”
“我爹知道了又會打我哥,他真的好可憐,每次都被我連累。”
此時這個樣子就還是個妹妹了,周義濘忍不住的說教,“你也知道自己會連累他,那你就該聽話一些才對。三天兩頭的出去打架,也不知道以後誰敢娶你。”
“沒人敢娶我就算了,我也不稀得嫁給誰。”玫玫突然一下想起了什麼事情,彎腰在他麵前說,“我哥說了,他小時候把我嫁給你了,要是真沒有人娶我,你就得娶我。”
“憑什麼?沒有人要了才想起我。”周義濘笑著說。
“是你先說我沒人要的,不管不管,你以後就得娶我。娶了我,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就得聽我的話,所以現在你不許跟我爹告狀,不然我就不嫁給你了。”
這丫頭,真是跟他哥想的一樣長遠。也一點都不害臊,把這些都掛在嘴上。
周義濘無奈的問:“你知道嫁給我是什麼意思嗎?”
“知道呀,就是要跟你一起過日子,一起睡覺,你要賺錢養我,我還會跟你親嘴生小孩子。”
周義濘捂臉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也不知道她那些話是從哪裡聽來的,笑夠了之後才裝出嚴肅的模樣,在她屁股上麵打了一下,“你都是跟誰學的這些話?”
“你居然打我?還沒有結婚就打媳婦,你不是個好男人!你再打我,我就要跟街坊鄰居串閒話了,毀了你的名聲,以後他們都知道你不是個好男人。”說得隻有那麼囂張了,一副無法無天的模樣。
周義濘又給了她一巴掌,“讓你不要講這些話了,不然你爹聽見了,就不止打你一巴掌這麼簡單了。”
“反正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以後我就是你們家人了,我爹不能打我。”玫玫深吸了一口氣,裝出要哭的模樣,“我真是好慘,在家裡被我爹打,嫁給你還要被你打,全國都沒有比我更可憐的了。你就可憐可憐我吧,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訴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