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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老師還不知道何父何母的打算,正在打聽普通班的成績,得知蘇星辰的成績比普通班的尖子生也不差後,心下稍安。
至於重點班,普通班和重點班卷子不一樣,也無法比較,隻能等下一次月考。
除了何婭之外,程慷堯發揮的也很穩定。
這次小考離期中考試隻過去一個星期,程慷還是和期中考試一樣,班級第五名。
這是他第二次考班級第五了,眾人也都接受了他和蘇星辰一樣開始發憤圖強的人設,大家的重點都不在他考全班第五上,而是在,程慷堯既然叛逆期已過,就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和蘇星辰一樣,去把那一頭綠毛染回來。
卷毛他們幾個無聊的人,還私下設了賭局。
有些人說一個月,有些人說學期結束,有些人說一個學期,卷毛直接打賭兩年!
“兩年!你說的!”馬娜娜指著卷毛:“我賭他這個學期末!”
他們都認為卷毛必輸!
馬娜娜特彆狠:“輸了的人到時候直接圍著操場跑三圈,一邊跑一邊喊‘我再也不尿床了,我再也不尿床了’!”
卷毛也很興奮:“那我要是贏了怎麼辦?這樣,畢業之後再跑就沒意思了,就賭到高三上學期末,他要還沒染回來,你們全都給我去跑!”
馬娜娜他們那叫一個得意啊:“你放心!我們肯定跑,不跑誰是孫子!”
班裡來參與這個打賭的人還不少,有小半人都加入了這個賭局,就沒有一個像卷毛這樣,直接賭兩年的。
於是接下來一段時間,十六班的人就整天盯著程慷堯頭上的綠毛,天天在他耳邊說:“慷哥,你這頭綠毛什麼時候染回來啊?”
程慷堯不禁臉色微沉。
對於父母的婚姻狀況,其實他現在已經能看出來一些,與其說他們是夫妻,還不如說是生意合夥人。
他是不懂,既然他們沒有感情,為什麼還要結婚,還能共同生下他,還能因為利益捆綁,婚姻狀態堅固,誰都沒有離婚的想法。
他不明白,既然在一起,為什麼又不能好好珍惜對方,婚姻也可以是生意嗎?
或許是父母給他做的榜樣太壞了,在程慷堯尚且年輕的心裡,對於未來,他其實並沒有想太多,唯有一點他清楚又堅定,他未來絕對絕對不要像他的父母一樣,因為利益而選擇與人將就,他要選擇一人,那必定是傾心相待。
現在這頭綠發,與其說在與父親抗議,倒不如是他在時刻告訴自己,不要變成和他父母一樣的人。
不過他也不會對他父母的選擇置喙什麼,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方式,他們覺得那樣的生活更好,他就尊重,但未來,他們也必須尊重他要選擇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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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期中考試之後第二次小考結束,蘇星辰也終於迎來她進入競賽班以來的第一次考試。
試卷是柯老師出的,難度比平時他們考的數學試卷難度要高好幾節,普通班平時的卷子和這個卷子的難度根本不能比,不然也不會是競賽班了。
饒是蘇星辰,在麵對這個卷子的時候,都覺得有些吃力,因為普通班和重點班教學進度上,本身就差距,更彆說她所待的特長生班了,雖然平時她用自己對數學的敏感,填平了這樣的差距,但並不表示,這樣的差距不存在。
來到競賽班後,蘇星辰就很明顯感受到了這個差距。
原本柯老師給她補了幾節課,她感覺都還良好,柯老師自然也感受到了她的這種氣定神閒,所以這次考試,他是故意稍微出了難一點的試卷,想直接用一張試卷,把她良好的感覺打回了現實,讓她知道她和競賽班其它學生的整體差距。
這一學期高三學生剛從競賽班離開,現在都是高二重點班學生為主流,高一實驗班數學尖子生為輔,再加上一個本學期剛加入進來的蘇星辰。
除了蘇星辰,其他人都在數學競賽班至少待了一個學期了,因為下學期開學第一個周六,就是初賽了,所以這學期的學期末,就要把代表外國語高中參加數學競賽和彆的學校競賽的名單排出來,到暑假的時候,學校會有一個暑期夏令營,說是夏令營,其實也就是暑假集訓,一直集訓到下學期開學。
而這個學期,蘇星辰進來的時候,都過去半個學期了,也就是說,她隻剩半個學期的學習和準備,不然就隻能參加明年的競賽。
不是沒有人這樣,畢竟競賽班現在是高二的主場。
由於進入競賽班的時間短,競賽班的題目又比平常考試的題目要難的多的多,也深的多。
蘇星辰覺得自己競賽班第一次考試,考得很差。
所以班裡彆的學生在問自己考的怎麼樣時,她很誠實的搖頭:“不行。”
安慰她的正是坐在她前麵的,也是高一年級重點班的那個男生:“我跟你說,沒事!考得不好才正常,我第一次進來,一百分的試卷,才剛剛及格,打擊的我差點懷疑人生。”
“你這才剛剛進競賽班,要是考的比我們這些已經學了一個多學期的人還要好。”男生笑著說:“那我們都去跳樓得了。”
他們這個班可是彙集了全校所有的數學尖子生呢。
他自來熟地拍拍她的肩膀:“沒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