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清音內心慣例回一句:“因為想裝逼。”
“但我一直知道。”容雲景將畫作認認真真的用綢緞包起來,放到機器人女仆手捧的精致容器中,“他其實是一個很善良的人。”
席清音一愣,緩緩抬眸看向容雲景。
正巧與對上視線,後者淺淺淡淡的笑了笑,笑容裡還有幾分帝國月光的溫潤影子。
機器人女仆適時說:“殿下,您也是一個善良的人。”
容雲景眼角的淚痣像是一下子活了過來,跟隨著他眼角彎下去的弧度動彈。頓了頓,他眼睛亮晶晶的說:“這樣想來,如果收養了一隻快死的貓,他應該也會感到開心的!”
某席·快死的貓·清音:mmp被收養了還真是開心:)
——今天依然是想把太子殿下開除粉籍的一天呢。
打打鬨鬨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就在席清音心中盤算如何拿到那兩幅畫時,飛行器已經到達了容雲景的金疙瘩寢宮。
真的沒有任何誇張的成分,席清音自認為自己的住處依山傍水小樓亭榭,已經夠有排場了,然而在麵前這隻金孔雀的麵前,那還真的是小巫見大巫。
敢問您老是住在金子裡麵嗎?
如果席清音以後有機會以人身見到容雲景,他一定不顧高嶺之花形象崩塌的可能性,說什麼也要問出這個問題。
金碧輝煌、雕梁畫棟、富麗堂皇、珠光寶氣……所有有關雍容華貴的形容詞,此刻都可以不要錢一樣砸在眼前的這棟金光閃閃的建築上。
貓咪湛藍色豎瞳一寸一寸移動,最後停在身邊這個白到發光的男人身上。如果靈貓族的瞳孔可以反射出貓咪的內心真實狀態,那麼現在容雲景在他的眼睛裡應該還是在發光,隻不過發出來的是金燦燦的光芒。
皇家排場自然極大,兩旁夾道有真人女仆列隊歡迎,彎腰行禮。現在都是高科技膠囊房,越像是這種原生態的居住環境以及真人管家,價格就要越貴,逼格也就越高。
席清音也算是跟著沾了一把光,體會到金字塔頂尖有錢人的感覺。
正想著容雲景這個金孔雀肯定又會露出一幅理所當然的高傲神情,眼睛一轉,這廝竟然麵帶親和力十足的笑容,不厭其煩的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角色扮演。
這一瞬間,席清音腦海裡閃過幾個大字。
——遇見對手了!
沒有來得及參觀這個金疙瘩太久,席清音全程被機器人女仆抱著,跟隨前方直線而行的容雲景。
他沒有進那座金疙瘩,反倒目標很明確的拐向旁邊一座更加秀雅的閣樓房。道路彎彎繞繞容雲景自始至終都能牢記於心,似乎這條道路,他已經走了很多遍、很多遍。
兩幅畫作被捧在另一個真人女仆的手中,期間席清音一下子盯著那畫,一下子晃著腦袋記複雜的路線。
如果他們此行的目的是將畫送往閣樓,那他就必須記住路線,這樣才有微末可能拿到畫作,解封貓貓畫筆開啟傳承。
大約一刻鐘後,容雲景終於停下了步伐。
席清音記路記到滿腦子亂如麻,暈乎乎的抬起腦袋,就看見容雲景從真人女仆手中接過畫,隻身一人進入閣樓,其餘人均頓足,看樣子是不打算跟進去了。
這可不行,他還要看看畫被放在哪裡了呢!
貓咪掙紮著落地,不顧眾人的驚呼,一刺溜就衝進了閣樓。仆人們急切的在閣樓外徘徊許久,到底還是沒敢跟進去抓貓。
太子殿下脾性溫潤待人寬厚,這是眾所皆知的事實。但鮮少有人知道,再溫柔的人也會有不容他人觸碰的底線,眼前這座閣樓所包含的一切……就是太子殿下的逆鱗。
小軟梅花墊走在木板上,一丁點聲音也沒有發出。容雲景沒有走太遠,他就站在走廊深處,不知為何停在那裡一動不動。
席清音心焦畫作,悄悄的跟著後頭繞了過去,直到爬到房梁上方才放下心,這才有閒心思透過昏暗的燈光觀察閣樓的內景。
一看清景象,虛胖喵就變成了驚嚇喵。
整個閣樓掛滿了畫,光是牆上掛著的粗略數過去就有上幾百幅,地上還擺放著近百幅。雖然看不清畫作內容是什麼,但可以很明確的感受到這些畫作風格單一,落款印章應該為同一人。
席清音眯起眼睛,仔細辨認距離他最近的那副畫。
……嗯?怎麼感覺這些畫的精神力波動有點兒熟悉?
敲!這不是他的畫嗎?!
白貓咪實力cos了一把呆如木貓,杵在房梁上,幾乎要為金孔雀癡心的程度‘啪啪啪’拍起小爪子——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這人是他的小粉絲呢?
日落、啊呸,日出的油畫以及微瑕疵的素描都被放在了地上,混入地上百幅畫作中。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牆上掛的應該是已經鑒定過,確認是他真跡的畫作。而地上應該是還沒有來得及鑒定的,中間應該夾雜了不少贗品。
不過……容雲景傻站在那兒乾嘛呢?
席清音好奇的在房梁上踏了兩步,走起路來幾不可聞,換了個角度去看。
容雲景直直的站立,指尖微微蜷縮,眉梢半點溫和也無,眼神裡全是山雨欲來的壓抑。
順著他慍怒的視線向下看,席清音小爪子一滑,整隻貓差點從房梁上栽了下去。
這是哪個天殺的……竟然把他的畫給撕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 認真思考了一下雀雀為什麼隻評價油畫不評價素描。可能是因為誇油畫的話還可以從色彩層次意境之類的瞎瘠薄扯淡,誇素描的話很有可能就是這樣:
雀雀:啊!畫的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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