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你十二(2 / 2)

世家的關係都很複雜,陶家也不例外。

這袁枚雖為陶家的客卿,但她主要還是偏向另一脈旁係,以前陶李言還在的時候,她就天天找陶李言的茬,現在陶李言不在了,吃悶虧的自然就輪到了陶笑笑。

席清音剛想點頭說‘是’,忽然大腦一警醒,金孔雀該不會是想套話吧!

想到這個可能性,他繃著臉輕輕搖頭,狀似冷漠說:“不認識你說的陶李言,也不認識她。我隻是在笑眼前的這場鬨劇。”

容雲景看了他足足好幾秒鐘,最後垂下眼睫,轉過頭不再說話。

另一邊。

陶笑笑顯然氣到了極致。

他從圓桌旁取過一支花瓶,二話不說輪起來就朝著袁枚的方向砸了過去。

袁枚也是個狠女人,看著花瓶過來,她眼睛裡閃過一抹喜色。最後愣是站著沒動,瞪著眼睛就生生抗下了這一下。

鮮血順著她眉骨上的痦子流下,她微笑著說:“一切都是為了小少爺好!”

看上去十分大義凜然。不少人發出‘嘖’的聲音,將譴責是視線投向陶笑笑。

“……”陶笑笑更氣了。

花瓶砸過去故意不躲,不就是算準了他這個易衝動的脾氣嘛。

好啊!很好!

陶笑笑又彎腰整個抬起身旁的實木椅子,“你有本事就一直站那裡彆動,看我砸不死你!”

這一下子可把房內眾人給嚇得不輕。

原先陶老爺子輪著棍棒要打陶笑笑,好歹有不少人拉著,他自己又舍不得真的下重手,所以也隻是看的嚇人而已。

但陶笑笑這麼一下可就不一樣了。

眾人也是第一次看見好脾氣的陶笑笑發怒,一下子就驚的說不出話來,隻知道想儘辦法去困住他。

偏偏陶笑笑是整個陶家唯一的戰士,天生神力,在場所有人要麼就是普通人,要麼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補畫師,根本就沒有人能攔得住他。

唯一一個戰力在他之上的人——

容雲景死死的護住身後之人,恨不得將他整個藏的嚴嚴實實,連一片衣角都不露出來。

任憑屋內桌椅板凳齊飛,他都巍然不動,最後甚至直接牽引著席清音退到了房間最角落處,兩個人一齊占據了房間內最佳看戲地點。

陶笑笑的第二次動手,袁枚倒是躲了,不過沒躲過去,額頭被凳子腳劃拉了一下,頓時鮮血淋漓,看上去十分恐怖。

陶興昌忍無可忍,舉起棒棍砸中圓桌。

‘嘩啦’一聲,圓桌四分五裂。

這下子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了。

陶興昌忍著怒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陶笑笑憤怒之餘還不忘從圓桌上搶救走裝有油畫的小貝殼,跟揣寶貝一樣揣在隨身的兜裡。

聽見陶興昌的這句話,他的眼珠子轉了一圈,撇嘴說:“很顯然有些人在造謠。”

袁枚抹去額頭的鮮血,說:“家主明鑒,一開始的確是我看見小少爺在酒樓私會人,想了許多,也誤會了許多。但有一件事情我知道肯定沒有誤會,確實很不妥當。”

說著,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陶笑笑。

後者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臉色一下子變的煞白。他焦急的左看右看,最後病急亂投醫般看向席清音,求救的意味簡直不要更強。

也許是進門來看見的那個景象衝擊力實在是太大,容雲景比席清音更早的接收到陶笑笑的求救。就像是腦海裡的弦猛然之間繃緊,他的防備心也一下子就豎了起來。

他索性默默向右側了點,人為的擋住陶笑笑的‘眉目傳情’。

陶笑笑:“……”這不是在斷他的生路麼啊啊啊!!!

這幾下耽擱,袁枚那邊已經開了口。

“聽說小少爺這些日子買畫花了很多錢,其中大多是買了很多席清音的畫作。請問這件事情是否是真實的?”

席清音詫異的抬眼,這怎麼說著說著,又扯到了他的身上?

這邊。

一聽她說的不是心裡想的事,陶笑笑頓時鬆下了一口氣,不過很快他就皺起眉頭。

“我最近很想收集高品階的畫作,剛剛好整個市場都在集體拋售席畫師的作品,所以我就趁這個機會入手了很多。怎麼了,這礙著你什麼事情了麼?”

袁枚被懟的一哽,“當然不礙我的事。隻是奉勸您一句。身為補畫世家的繼承人,有些來曆不明的畫作還是不要用為好。”

一句話出來,不少人臉色一變。

隻有陶笑笑還是愣神,滿臉困惑的說:“什麼來曆不明?不是都說了是席畫師的畫作麼。”

房間裡靜悄悄的,陶興昌臉色很不好看,眾人恨不得立即鑽入地中,不敢出一點聲音。

袁枚表情不變說:“席清音除了國畫,其他的畫都不乾不淨,來曆不明。小少爺,我也是為了您好,想要幫您正品性……”

話還沒有說完,一道微冷的聲線打斷了她:“什麼叫不乾不淨?”

袁枚表情一頓,左看右看的尋找聲音來源。

眾人麵麵相覷,也跟著找。

最後紛紛將視線投向房間的最角落處——那個一直被所有人忽略的青年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袁枚一個詞得罪四個人(陶笑笑是隱性粉絲),走好。

可以猜猜最後這句話是誰說的哈哈哈

喵喵vs雀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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