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語嫣走了,那段譽呢?
他該不會看到王語嫣走的時候,心中忽然又舍不得跟王語嫣分開,厚著臉皮跟王語嫣走了吧?
千歲憂一邊想一邊起床洗漱,將自己收拾好了,打算出去找段譽。
才打開門,就看到段譽臉上堆滿了笑容站在門口。
千歲憂眨了眨眼,覺得真是奇了怪了,昨晚她去睡覺的時候段譽還失魂落魄的,怎麼這會兒又這麼高興?難道這會兒王語嫣沒走?
而段譽見到千歲憂,臉上堆滿了笑容,跟她說道:“歲憂妹妹,你我義結金蘭可好?”
千歲憂忍不住伸手探向段譽的額頭,“段譽哥哥,你沒事吧?”
“歲憂妹妹,我沒事。你我雖然認識不過幾天,但一見如故,我待你如同親妹妹一般。隻要你不嫌棄,我們日後就兄妹相稱,不論是貧窮富貴,我都不會嫌棄你、背叛你的。”
千歲憂:“……”
這話說的好像沒什麼問題,可怎麼感覺那麼微妙呢?
段譽見少女沒有回應,神色有些失望:“難道歲憂妹妹嫌棄我太沒用了嗎?”
千歲憂:“我怎麼會嫌棄你呢,隻是,你好端端的,為什麼想跟我義結金蘭?”
段譽:“王姑娘她們走了,隻剩下你我同行。雖然我們坦蕩蕩,無不見得人之事,但瓜田李下,總是不太好。要是你我義結金蘭,以兄妹相稱,就不會有那麼多顧慮了!”
千歲憂默了默,她萬萬沒想到段譽居然會想跟她義結金蘭。
對她來說,多個義兄也沒什麼不好,於是點了點頭,“行啊,那你我就義結金蘭。”
少女手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把匕首,隻見她聲落刀起,匕首在她和段譽的手指上各劃了一道,歃血為盟。
兩人走完形式之後,段譽又笑嗬嗬地望著千歲憂,跟她說道:“歲憂妹妹,我還有一件特大的好事要告訴你。”
千歲憂眨巴著眼睛,好奇問道:“什麼事啊?”
原來段譽快要天亮的時候,失魂落魄地在街上遊蕩,蕩著蕩著,就到了一個酒樓。
他本是想借酒消愁,卻在那個酒樓碰到了昨晚在城外小樹林偶遇的男子。
那個男子見到段譽,並未說話,隻是朝他笑笑。
段譽想起千歲憂說這個男子武功一定很高,又看他舉止豪爽,心裡頗有好感。
恰好男子獨自一人喝酒,兩人就湊了一桌鬥起酒來。
男子是天生的好酒量,以段譽的酒量,本來是不能鬥過那男子的。
隻是他喝了幾杯,發現按照他伯父先前教他的武功心法,可以將喝進肚子裡的酒順著經脈從食指排出。
於是,兩人那一鬥酒,就一連喝了幾十壇,不分上下。
因酒結緣的兩人十分投契,聊起天來更加投契,酒是個好物,一喝酒就算沒醉,人也會變得豪爽起來,至少段譽是這樣。
他和那個男子先是鬥酒,後來又鬥輕功。
鬥來鬥去,彼此都十分有好感,於是就義結金蘭了。
義結金蘭了之後,段譽才知道那男子名叫喬峰,正是丐幫的幫主。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段譽晚上還愁著要如何找到喬峰,告訴他全冠清等人要在杏子林中用詭計害他,誰知翌日,喬峰就成了他的義兄。
“我已經將昨晚聽到的事情告訴了大哥,大哥說他身正不怕影子斜,這些年來自認對丐幫對江湖武林儘心儘力,不必懼怕那些心術不正之人。”
千歲憂聞言,不由得莞爾。
杏子林中發生的事情將會是喬峰一生的轉折點。
喬峰此人,光明磊落,深得江湖中人的敬佩。
如果在杏子林中的一切,隻是子虛烏有,喬峰最終就不會以悲劇告終。
可惜雖然杏子林中的事情雖然是有人故意設計而為,但喬峰的身世確確實實是真的,他是契丹人而非宋人。
喬峰的悲劇,源於他的身世。
可知道喬峰身世的人,並不隻有全冠清。
千歲憂倒是想幫喬峰,但她封得住全冠清的嘴,卻封不住其他人的嘴,關鍵還有一個蛇蠍美人康敏要解決。
要說事情毫無轉機,卻又不見得是如此。
“段譽哥哥,喬峰呢?”
段譽:“哦,大哥說他要去處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等處理完了再來跟我們了解全冠清到底想要如何廢了他的幫主之位。”
千歲憂忍不住橫了段譽一眼,說道:“你明知有人想害他,為什麼不先讓他來這兒?”
段譽苦笑:“我倒是想,可大哥說那件事情比較著急,他處理完天黑之前必定會來的。”
千歲憂沒有吭聲,段譽看她皺著秀眉,臉色十分凝重的模樣,便有意哄她高興,柔聲說道:“歲憂妹妹,我看你對我大哥的事情頗為關心,昨晚見到他之時也十分喜歡,如今你我已經義結金蘭,我大哥便是你大哥,豈不妙哉?”
千歲憂莫名其妙地看了段譽一眼,“我對他的事情頗為關心,那是因為他是喬峰。我也確實十分喜歡他的模樣,可我不要他當我大哥啊。”
段譽愣住,他望著眼前的少女,十分不解:“為、為什麼?”
他的大哥是個名滿天下的英雄好漢,歲憂妹妹竟然嫌棄他?
而此時,少女皺著的眉頭鬆開了。
她嘴角微揚,俏皮地朝段譽眨了眨眼,“因為,我想跟他睡覺。”
“噗通”的一聲,段譽直接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