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華城裡身具牡丹香的妖氣,除了她們姐妹,再沒彆個精怪是這樣的了。所以我敢斷定,她們一定藏身在那一帶。”小翠自信十足。
封三娘充滿可惜地補充了一句,“隻遺憾那妖氣斷斷續續,時有時無,犬妖不能找到她們具體的藏身之處。否則我們姐妹三個乾脆就抓住她們,直接交到柳郎君你手中了。”
柳青玉的關注點有些偏,他眨了眨略發蒙的眸子,沉聲問道:“等一等,牡丹香?不是狐狸味的嗎?”
“我記得,你曾經說過她們是狐妖的,不是嗎?”而他本人也記得,在畫皮電影裡挖心的是個狐妖。
聊齋的所有小故事中,除卻聶小倩之外,柳青玉唯一記得的便是畫皮故事,他可以非常肯定的說自己沒有記錯。
小翠一副“我沒說過這種話”的樣子,瞅著柳青玉,眼神震驚中夾雜著些許疑問。“怎可能是我們的同類?!她們是牡丹花妖,我沒告訴過你嗎?”
柳青玉:“……”
合著不是狐妖嗎?
怪不得他委托小倩、瓶兒她們找相熟的野鬼幫忙,結果一直毫無收獲。
原來打一開始,他就調查錯了方向。
封三娘對小翠了解至深,聽完柳青玉和小翠的對話,轉念便猜到了誤會的緣由。她伸指一戳小翠的腦門,問道:“你是不是又罵人家騷狐狸了?”
小翠默默地垂下腦袋,默認了封三娘的問題。
柳青玉再度無言。
小翠乾脆給了自己一個腦瓜子,窘迫地笑了笑,解釋說:“其實作案的是牡丹花妖,我看不慣她們見天的勾搭男人,嘴中習慣那樣罵她們。叫柳郎君誤會了,真是不好意思,”
柳青玉無力地擺了擺手,“是我誤解了你的意思,豈能怪你?”事實不符合記憶,他不相信是自己的記憶出了錯,所以一定是亂改編的鍋!
內心深處瘋狂甩鍋,柳青玉麵上雲淡風輕,半點不顯。
他以茶代酒,向小翠、十四娘和封三娘致謝。“多謝相助,辛苦幾位了。”
一口飲罷,擱下杯盞,柳青玉接著又道:“後麵的事情我一人去辦即可,你們最近莫要去東城河一帶走動。如若不然驚動了二妖,她們生出警惕之心直接離開金華就不好辦了。”
小翠原想說柳青玉獨自對上二妖不安全,可轉而回顧當日辛十四娘告知她的,柳青玉揮手一下拍廢了黃九郎的武力值。從中記起了柳青玉雖是書生,卻不文弱,她連忙閉上了自個兒嘴巴。
“郎君請小心行事。”封三娘笑容燦爛,一副你我好朋友的模樣,豪邁道:“如有需要幫忙之處,儘管開口,我們姐妹三人定當全力以赴。”
柳青玉頷首謝過,當天便從丁翁酒館搬走了幾十壇燎原酒送給她們。
其中一半是相助的謝禮,一半是給朋友的贈禮,算是認下了她們幾個狐妖友人。
收到東西後,聰慧的三狐很快領會了柳青玉贈禮中蘊含的另一層意思,高興得喝了一肚子烈酒,結果醉了一天一夜沒醒來。
鑒於明目張膽的搜查極有可能打草驚蛇,而一家一家的偷偷查找又過於浪費時間。於是柳青玉琢磨了半日,決定引蛇出洞。
跟小翠她們聊過的第二天,柳青玉開始有意無意的路過東城河一帶。
時常滿大街的閒逛,一逛便是大半日。
為了引出挖心妖精,素來講究低調的柳青玉以自己為誘餌,稀罕的高調了一回。
他的功夫並沒有白費,如此才兩天,物色目標的畫皮鬼就注意到了他。
“今日中午在樂器鋪子裡試琴的書生,我要他的心臟!”熟悉的農家土屋裡,老嫗樣貌的畫皮鬼目光灼熱,充滿了誌在必得。
頓了頓,畫皮鬼又道:“近些天你們動手太過頻繁,金華城中動靜不小。乾完他這一單,我們馬上離開。”
今日樂器鋪子裡的書生不少,然而葛巾、玉版卻不問是哪個書生。
蓋因她們都非常的清楚,畫皮鬼看中的目標,才華越出色越好,相貌亦然。
而這般選擇原因在於,畫皮鬼覺得此類男子的心臟吃起來最是香甜可口,還能使皮子恢複得更加完美。
進過樂器鋪的書生裡,各項條件出色的非柳青玉莫屬。
如此,畫皮鬼口中的書生是誰,不言而喻。
又是一日,書塾下學的柳青玉乘車出城歸家。
離城大概一刻多鐘之後,突然兩名女子從路道旁邊的樹林子裡衝了出來。
她們手拉著手,神情驚恐,步伐匆亂地朝著柳青玉馬車的方向奔跑,仿佛身後有猛獸惡鬼在追趕。
“救命!救救我們!”
“請停一下,帶我們離開這兒!”
女子嬌弱的嗓音因惶恐而微微發顫,無端地惹人憐惜。
柳青玉聞聲掀開車簾子,遙望前方奔逃而來的兩名女子,頃刻間已知悉是魚兒主動入網了。
他無聲一笑,吩咐車夫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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