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字條而已,我又不以為那是什麼重要的東西,而且……”小燕子道:“皇後娘娘以及皇阿瑪都知道,我不識字的,若是皇後娘娘想要交代我做什麼事,那一定是找人傳話,怎麼會傳紙條呢?”
令妃:“……”
這輩子,小燕子並沒有將自己是文盲的信息鬨得人儘皆知。
但是皇帝一定是知道的,因為某一天,皇帝收到五台山太後的家書,心情愉悅,便想與小燕子分享他那愉悅的心情,將家書給了小燕子看。
遺憾的是,一封家書被小燕子讀的磕磕絆絆,錯字連篇,連家書中本來的意思都扭曲了。
惹得皇帝哈哈大笑。
對此,小燕子表示,她真心不是故意的,她上輩子沒好好學習,上上輩子又不是台灣人,怎麼可能看得懂那糾結的繁體字。
於是這輩子,儘管她大腦清晰,可她依舊是個文盲。
她本以此為恥,卻沒想到這件羞恥的事,如今還幫她躲過了一劫。
令妃還想說什麼。
‘唰’的一聲,寢室隔間的簾子就被掀了開來,從裡麵走出來的,是臉色鐵青的皇帝。
小燕子甩開令妃的手,高興而又詫異的衝到皇帝的麵前:“皇阿瑪,你怎麼在這裡。”
皇帝將小燕子拉到身後,伸手怒指令妃:“令妃,這就是你將小燕子叫來,讓朕躲在隔間,要朕看的真相?”
原來是令妃將皇帝叫來,讓皇帝躲在隔間的。
小燕子嘴角抽搐。
令妃娘娘,這是老梗了好嗎,一點兒新意都沒有。
這事也讓小燕子知道,在對待敵人的時候,是不能有一刻鬆懈的,若是她今個說錯了哪怕一句話,悲劇的那個,大概就是她了。
皇帝還在一邊對令妃發脾氣。
一句句質問的話脫口而出,連個停頓都沒有。
“你故意在床邊放張椅子,是嫌小燕子傷的還不夠重是不是?”可其實令妃隻是想要表現自己賢良淑德。
“你今個將臉上塗滿了白粉,這是想在誰眼門前裝可憐?”這不是因為皇帝喜歡揚州瘦馬嗎?令妃一直有塗白粉的習慣,隻是今個塗的厚了點。
“雨露均沾,後宮不可一枝獨秀?這話也是你該說的。”令妃表示很無辜,那話是小燕子說的。
“紙條是怎麼回事?是你有先見之明?提前送去給下燕子,為的就是在今天陷害小燕子?”這個真的不好說。
“你還冤枉小燕子?”雖然她自個兒不乾好事,但她真心沒冤枉了小燕子。
“還想牽扯皇後進來?”是皇後自己傻的往裡頭鑽。
……
皇帝若要令妃說出理由,令妃能說出好幾十條。
可她一條都不敢說,隻因為現在皇帝在氣頭上,她若多說一句,那便是狡辯,便會讓皇帝更加生氣。
皇帝問:“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你還想要推卸責任給誰?還想要嫁禍給誰?”
令妃搖頭哭泣:“是臣妾一時鬼迷心竅,想要推卸責任。”
事到如今,令妃便隻能認罪,但她不能全認。
她道:“可臣妾真的是沒有害和靜與和恪,皇上你想想,臣妾是她們的額娘,怎麼會害她們呢!臣妾被皇上冤枉了,心裡頭好難受,又想著儘快脫罪,可臣妾實在是不知道這事是誰做的,想來想去,也就還珠格格的可能性大一些,這才一口咬定了還珠格格。”
事到如今,令妃還不忘扯上小燕子。
她哭的梨花帶雨,好不傷心。
這時臘梅衝了進來:“皇上,不好了,兩個小格格又暈厥過去了。”
令妃便順勢撲倒在地,拉著皇帝的袖口:“皇上,皇上,求你救救和靜與和恪吧,她們是臣妾的女兒,是臣妾的命啊!”
皇帝的眼中有些猶豫:“你以為,朕還會相信你嗎?你如此詭計多端,如此心腸狠毒,你騙的朕好苦。”
令妃拚命的搖頭:“臣妾真的不是詭計多端的人。”
皇帝道:“就算你沒有陷害皇後,單單今個想出如此方法嫁禍小燕子,就足以證明你是個詭計多端的人,若不是朕明白小燕子的為人,知道小燕子不識字,險些就被你忽悠過去了。”
令妃依舊不放棄:“可是,可是臣妾真的沒有害自己的女兒啊……”
皇帝抿著唇,似是十分痛心:“令妃,你難道真的那樣小看朕嗎?不相信朕能查出證據。”
令妃大哭:“那皇上怎麼知道那證據就是真的?皇上說相信小燕子的為人,臣妾在皇上身邊這麼多年,皇上難道還不知道臣妾的為人嗎?”
皇帝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睜開眼睛好,皇帝似是做出了一個很嚴肅的決定:“之前,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朕打了小燕子二十大板,如今你說朕查出的證據是假的,那朕便打你五十大板……”
令妃驚叫:“皇上,五十大板打下來,臣妾的命,可就沒了。”
皇帝瞪了她一眼:“打不死說明你罪不至死,此事就此揭過,若真打死了,那便是你死有餘辜。”他一揮手,叫來侍衛:“將令妃給朕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