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拋開合理的吐槽不談,梁安確實也還有一個疑問。
“但我記得一個人失蹤四年就可以被宣告死亡。總不至於為解決這麼一個問題,就讓肖自銘這個身份自此以後從社會層麵上徹底消失。再怎麼說,肖警官賬上總還有資產吧。”
可不是所有人都不缺錢花。再怎麼淡泊名利不求財,也不意味著不需要謀生。
“所以其實在肖自銘失蹤第二年,我就找上頭的人報備了這件事,想辦法找了個借口,目的是把肖自銘轉為地下線人。”王海尷尬揣手,“還好那時候呂聞康沒有上任……起碼我找的人不是他。雖然不一定會有影響,但如果有他知道這件事,怎麼著也會惡心我一道。”
無論如何,肖自銘隱姓埋名的目的已然厘清。至於現在王海為什麼會對肖自銘忽然發聲感到非常震撼,也有一定的原因。
“和你認為的一樣,我一直以來都知道肖自銘還活著,也有時得到他傳來的一些消息。但就在一個月前,在本來應該定期聯係的時候,我和肖自銘斷了聯係。”
“一個月?”梁安通過自己已知的事實略微聯想,“按照言致遠之前告訴我的情況,這個時間和他盯著的蛇頭消失,黃囂偷渡離開國內的時間相符。當然,這有可能隻是巧合。”
王海喃喃自語,“如果提前知道會有什麼意外情況,肖自銘應該會提前給我留信,讓我做個保險。既然沒有,就是他也是急忙動身,而且沒有私下裡聯係的途徑電話裡的老太婆明顯知道這個黃囂是誰,又剛好和肖自銘在一塊,應該也和他不是或者不完全一邊的……”
急忙動身,這又是言致遠和肖自銘身上發生事件的共同點。
但說再多也不影響他們對電話對麵的人究竟是何許人。比起消失的言致遠和不知為何出現的肖自銘,他們對這些人想要做些什麼也一無所知——除了言致遠所說的“深藍”這個詞語算個提示,但對方也說了沒有在相應的情境下儘量不要觸發這個特殊的機製。
正因如此,沒有線索沒有關聯,再做探討也是多說無益。
梁安很快轉入了下一個主題:“關於陸遙,你的考察結果如何?”
“那孩子聰明正直、處事非常自信,就是個性有點小皮,和你當初給我的感覺差不多,但更人畜無害一點。”王海摸摸下巴,“她的家庭背景是特殊,但不是什麼保鏢隨行的特權階級。實話講我不清楚那些生意在江卓眼裡乾不乾淨,但這類人……他又不是沒處理過。”
“不管怎樣,現在言致遠那邊出了問題,我們恐怕需要找到一個能夠代替他的人。陸遙是最好的選擇。”
王海樂了,“意思是讓我儘量放寬標準,通融一下再看看是吧?也行。不過我覺得這個姓陸的小孩真的蠻機靈,而且很會裝模作樣扮豬吃老虎。就算我們不想讓她和巡夜人搭界,就她這個敏銳程度,在三支隊說不定哪天憑自己都發現了問題——和當初的宋荊一樣。”
這個借口找的很有道理,讓梁安也暗自拍手叫絕,覺得確有此理。事已至此,該說的也都說了,這場會麵的目的基本達成,梁安適才想起自己剛剛的靈光一閃,問了幾句:
“所以當初肖警官發現現場的是個什麼案子?從時間來看,我那時候還沒有進市局,不清楚是哪個案子。‘叛徒’這個指控聽起來比較情緒化,死者或許在凶手眼裡不一般。現在白晨在我們手上,利用好這起案子也許能讓白晨吐出點什麼線索,甚至能翻案也說不定。”
王海撓了撓頭。
“我沒跟你講嗎?那個死者,名叫尹慧希。”,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