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竊者來無影去無蹤,隻有零星的使用痕跡才能證明有事發生。
對這起詭異的槍支盜竊案,梁安自己感興趣的了解其實並不多。但介於自己直屬的上司兼任師父那位極其優秀的同事好友,同期的警界傳奇“神探”對此分外在意,他也就這麼順走過幾次有關的資料。
畢竟新人新到,自然要多多學習。
梁安從來不是喜歡對規則全盤接受的人,從一開始便是如此,隻是也許沒有後來那般有恃無恐、囂張大膽地像毫無顧忌,平時看來又更像是比較“好欺負”的常人。
但就在此刻,一看到同型號的槍械,三叉神經立刻提醒他記憶力並非強項的大腦,這也許就是案件中高層擔心的另一側深層含義這確實是一個暗號,不過並非針對他這位不該被重視的新人刑警。
隻是他現在又多了一件可以掩飾的事情。
但在考慮兩起案件究竟有什麼關係之前,他還沒有做完手頭的事,需要處理這裡的僵局。
“總之,”梁安輕咳一聲,“這東西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用,但甭管怎麼樣,最好交給我保管,連那顆子彈一起。萬一出了什麼事,炸了膛就危險了”
大家都沒有異議。
這也是個謊言,在知情者眼裡顯而易見。
畢竟隻有一顆子彈和手槍本體,連完整彈夾都沒有根本不會出現這種危險,不過也在解釋範圍以內梁安確實有說服他人讓自己保管槍械的必要,可以在不表示自己對現場人員並不信任的情況下以安全的理由誇大其詞。
如果在場真有人對這件事非常熟悉,並且能夠眼神懷疑或者指出情況那麼他或她有很大可能對這個小玩意有些多餘的了解。介於方才趙翼問了一圈沒有問出相關人員的線索,在這時候隱瞞就意味著更加額外的嫌疑。
梁安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試探篩選出嫌疑人的機會。
然而在這以外,這島上還存在一個大概率明白這件事的人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餘下人本就精神不在漫無目的搜查當中,很自然的表示需要回到住所。
梁安也需要提前準備好自己應對的做法好巧不巧,他們幾個人乘車歸來,江秋和趙薔也到了地方。
“其實江醫生是我發這才認識。”梁安尷尬一笑,阻止了再次皺眉想提出疑問的江秋,“我們從小學到初中一直在一起念書。他知道我是當了警察,也就順著話配合我撒了一點小謊。你們如果介意,可都是我的責任,不乾他的事。”
江秋雖然不明白什麼叫做察言觀色,但畢竟早有準備的梁安已經給他灌輸了一套隨機應變的簡單係統,也能表現的相對自然。
他於是點頭。
“所以他不是你的同事?”溫宜廷挑眉,他並沒有目睹實際情況,不知道其中蘊含的巨大隨機性,一路上都以為這位江醫生也許同樣是警方人員。
江秋自己搖了頭。
“聽起來你們好像很有收獲?”趙薔環視左右,看著這些已經基本接受了情況的人,實在有些茫然。
一個自稱“群眾演員”的人突然自稱是警察,怎麼也得好好消化一段時間。
連江秋都發覺了事有不對,不過也許是從趙薔的反應裡發現端倪,然後還是轉而看向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