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視頻裡刷到的“冷知識”說到這裡,劉澈也想起一事兒。
“既然你小時候也去坐過遊輪,是不是也遇到過那種偶爾舉辦的冰淇淋派對?我看有些營銷號上說,辦這種活動可能是為了給食物貨倉清庫存……說起來還挺瘮人的。”
“有這情況我當然在乎,或者說其實我人生中的每一天都在尋找著類似的機會。”陸遙幽幽道,“但你不知道,像那種遊輪上基本會有免費自助餐,甚至還有其他菜色豐富的免費餐廳。雖然收費餐廳也不少——我味覺不太靈敏也嘗不出區彆……主要是作為自助餐該有的品種也有,甜品雪糕也都挺高級的,大家每天都很飽。如果真這麼搞還是為了消耗倉儲,吃一桶冰淇淋也就能騰半個頭大小的地方,我感覺沒什麼市場可言。”
簡單來說,想要單憑這種冷知識的結果來判斷可能出問題的時間節點也不科學。
那麼剩下的就隻有登船者的身份和口供值得借鑒。劉澈也終於這案子明白了能讓陸遙這種初生牛犢不怕虎、自己也算好幾根蔥的家夥苦惱,確實有其原因。
——這樣一艘遊輪宛若坐落於海上的孤島,哪怕在先進的時代也與外界有著明顯的分隔。“上島”的人雖然縱情享樂,卻與船外的世界隔絕,直到船隻靠岸的那一秒。
當時的徐曉汀正處於這樣的狀況下,而且遭遇了人生中僅有一次的最終離喪。
“當時的徐曉汀身邊沒有親人,隻有幾個同事,緊急聯係人是她的大學閨蜜,但也不在船上。當時有一件很蹊蹺的事,就在徐曉汀最初被判定為心臟病猝死後。船上工作人員聲稱有人自稱家屬代替作出船上儲存屍體的決定,但這個人最終也沒有被找到。雖然流程草率沒有驗證親屬身份也是問題,但這樣就出現了一個不在列表中的撒謊者。”
“所以記錄裡和她一同登船的人究竟是誰?徐曉汀大學畢業不久,按道理隻是普通工薪階層,如果是因為工作陪同的需要而登船,在遊輪上住宿應該也不是單人艙?”
其實打從剛才劉澈就有所疑惑——因為陸遙對徐曉汀的個人背景描述並不算詳儘。如果是平常辦案,她大概已經把徐曉汀從祖上八代到工作場合人際關係全部扒了個遍。
畢竟這可是有所記載的內容,想要找來備用對陸遙來說隻能說是基本功。哪怕是案情清晰看起來沒太大必要說明的時候,她也會習慣性地順手翻出來當作後備資源處理。
陸遙眼珠子轉了轉,不知道到底是想起了什麼,竟是提出了一個彆樣的提議:
“……不如這樣,我用ABC分彆代表我調查到的三個證人。他們是整個航程中和徐曉汀交集最多的人,也和她參加了同一場晚宴,而第二天早晨徐曉汀就因為“心臟病”被發現死亡。其中A和B兩個人早在上遊艇前就和她認識,是和她同在一個公司的同事,而剩下的C是和她恰巧分配到了同一個船艙的陌生人,曾經聊過幾句也算數落。”
劉澈一時沒弄明白陸遙這又是要整什麼,但他本來就不是非要知道所有事的強迫症患者,給自己的定位也不過是輔助者,於是在這樣如同遊戲規則的奇怪陳述下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