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是有關三個人身份的內容,首先A是徐曉汀的直屬上司,但實際和她不算熟悉,總之基本隻有工作上的交流。A是這次公務出行的主要角色,主要負責跟晚宴中的幾位投資人接洽聯絡,相比之下徐曉汀近似於‘陪同的陪同’,幫忙處理一些瑣事。”
“聽起來A在航程中似乎不常和徐曉汀會麵,所居住的客艙級彆也應當不同?”
劉澈的猜測並不全是空想。他非常清楚,如果像陸遙所說一樣涉及到聯絡這種工作,大概率會預備著隨時隨地談到一些機密的事項,也就不可能和徐曉汀一樣,起居時還有自由分配下來的船艙室友,也需要專門尋找獨屬於自己可以與人交涉的私密空間。
“沒錯。遊輪上的客艙有好幾層,因為對應海景更好、更上層客艙規格也會更高,A和徐曉汀居住的房間相隔三層。正好這樣就要說到我們的B號選手了。雖然和徐曉汀的職務相近崗位也差不多同級,但B居住的房間比徐曉汀隻高一層,是個單間——據說不是公司的安排,而是B自己花錢來升的艙。”
“聽起來證人B是個注重生活品質的人。”畢竟這種遊輪上的升艙價格不菲。
陸遙沒有回複這個中規中矩的猜測,而是繼續往下講,“雖然隻差一層,但事件裡確實沒有例如‘和徐曉汀房間是上下關係’或者‘窗口恰好能擺上一個萬能的釣魚線機關’這樣惹人遐思的巧合。遊輪很大外部很光滑,從外部出入完全是天方夜譚,走廊也布滿了明晃晃的監控——雖然很遺憾,應該說是相當相當的遺憾,因為整起案件從未被當作謀殺考慮,監控記錄完全沒有留檔,早早就被後麵的內容給覆蓋了,也找不見。”
“……”
劉澈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倒不是他們是那種沒監控破不了案的警察,隻是這起案件恰好本就缺少前期調查乃至於現場偵查的線索,能用的資料幾乎沒有,到了現在按照陸遙的說法,簡直就是純靠證人一張嘴,以及船隻結構的一張圖。再加上沒有監控,安樂椅偵探也不過於此。
當然,還有法醫鑒定最後得出“自殺”結果時做出的屍檢報告——起碼聊勝於無。
但陸遙還有一個人沒講。
“既然這樣,證人C呢?”
“從利益關係來看,C其實完全就是個局外人。她是徐曉汀屍體的第一發現人,但在岸上時確實和她稱不上有關係——C是個旅行愛好者兼環保主義者,家庭背景主打一個無欲無求富二代,而且不是昱州市本地人,啟航當天坐著綠皮火車才到了昱州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