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就是新生大會,她還想再對一遍稿子。
可惜這會兒撲了個空,下午三點半,正好是社團活動,裴燁不在班級裡。
許玲趴在窗口問,把毛仔給問住了。
毛仔哪兒敢說啊,他怎麼想的到裴燁報了個糕點社,如今下午三點半,天天泡在五樓實驗室的西餐廳裡——揉麵團。
裴燁大約是用吃人的表情去社團報道的,他在糕點社報道完了,順帶還用同款表情去了‘小巧手’鉤針社、針織社、十字繡社、不織布社,雲雲。
足球隊跟籃球隊,等了一下午,沒把裴燁等來,紛紛感到驚奇。
上學校一打聽,足球隊的隊長正好在政教處門遇到了十字繡社團的社長,社長大驚,一見麵就哭訴:裴燁怎麼上咱們這兒來了!行行好,你們把他領走吧,全社就兩個男的,還有一個是娘炮!
總之,往事不堪回首。
毛仔麵容沉重的歎了口氣,把裴燁幾天前慘痛的遭遇給咽回了肚子裡。
“在社團吧,你有他微信嗎?”
許玲笑道:“沒有,他不加微信。”
毛仔點頭:“那成,一會兒裴燁回來了,我讓她找你去。”
許玲說:“沒關係,我就在這裡等他,一會兒你們班是不是要去操場。”
毛仔看了眼教室後麵的時鐘,點頭:“還有十分鐘。”
迎新晚會,學校還是做的很隆重的。
二中很注重學生德智體美全麵發展,除了讀書之外,學校一天到晚有數不清的活動和晚會。
裴燁和許玲負責迎新晚會的主持,五點半的時候各班自行搬凳子去校園東麵的操場。
二中一共兩個操場,東麵一個,西麵一個。學部也有兩個,一個叫一部,一個叫二部。
西麵是二部學生的地盤,東麵是一部學生的地盤。
不過要歡迎新生入學,不管是二部一部,總都是高一的。
主持人有四個,一部出了兩個,就是許玲和裴燁,二部也出了兩個——不認識,隻知道模樣很齊整。
許玲這段時間常常纏著她,讓裴燁煩不勝煩,他心道:等過完這一場,我就不跟她聯係了。
操場上,溫甜抱著自己的凳子,走的很慢。
十三班走在最後,因是個爛班的緣故,地理位置也不大好,得帶著望遠鏡才能看清楚台上演什麼。
不過溫甜對台上耍的猴戲不感興趣,她甫一坐下,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發呆。
往常,沒有人敢打擾溫甜。
她的人緣不大好,轉到二中之後,人緣反倒好了起來。好多人願意跟她搭訕,除了自己班的,還有隔壁班的。
溫甜不擅長聊天,彆人說話,她就仔細聽著——看著很仔細,其實不然。這祖宗向來當人說話是放屁,甭管你多少真情實感,說的多潸然淚下,她自八麵不動風,隻裝的乖巧,實則半字兒沒入她老人家的耳。
說罷,她還有幾個安慰人的樣板句子,比如:‘那真是太xx了’、‘做人要xx一點’,雲雲。
莫沫跟隔壁班的一位短發女生,義憤填膺的對許玲進行了大肆討伐,說她如何如何倒貼裴燁,就這個問題發表了三千兩百字的不滿之意,等她二人吃完醋,嫉妒完許玲,溫甜掐指一算,時間到了,連忙把她準備好的句子拿出來:那真是太沒道理了!
二女表示溫甜說的太對了!
溫甜鬆了口氣,任誰也不能猜出:她方才完全神遊天外,屁話都沒聽進去一句!
迎新晚會已經開始了,裴燁跟許玲站在台上,穿得人模狗樣,燈光一打,十分摩登。
這天作之合,金童玉女一對,立刻引起了裴燁很大一部分暗戀者的種種不滿。
她們不滿,在底下抱怨,便要拉著溫甜一起參與討論。
溫甜心道:有什麼好吃醋的,裴燁的老婆都沒吃醋,你們到起勁的很。
她聽了會兒,認為這一切的聲音像極了老和尚念經,於是很快就感到困意,聽得昏昏欲睡,頭往前一砸,便要摔在地上。
此時,另一道隊伍中的一名男生,順勢扶了她一下。
這全然是出於校友之間的情誼,扶她的男生是學生會的,看模樣是高二的學長,眉毛細細的,眼睛裡含著笑,說道:“怎麼在這兒睡著了?”
莫沫‘呀’了一聲,才注意到歪倒在學長身上的溫甜。
她手忙腳亂要去搶,這一幕,恰恰被下台的裴燁看見了。
他站的很遠,目光深沉,卻是一眼就看溫甜和那男同學幾乎黏在一起的剪影。
裴燁突然就覺得,西裝襯衫的扣子係的太緊,勒的他喘不過氣。
他想:那個男的是個什麼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裴燁現在還沒有動心,但是天下男人有個通病,知道這個女人是自己的,就不準她跟彆的男人有拉扯,就算名義上是自己的,那也不行[推眼鏡
大家猜猜誰先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