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行雲瞧了,隻覺得有些可惜,今年風吹的也太多了些,又得少食不少桃子。
有些不適應這靜悄悄的院子,謝行雲先是回了自己的屋子。
屋子裡也是空空蕩蕩,但極為朗闊,不曾用什麼隔斷,屋中之景一望無遺。
當中放著一張石頭製的大案,案上一個木製的空劍托。屋子右邊窗戶下,卻放置著一方木製小案,案上摞著各種遊記異誌,並幾方寶硯,一尊筆海,筆海內插著樹林似的筆。窗台上供放著一個玉質的花囊,裡麵滿滿的兜著各色花枝。謝行雲瞧了瞧,花枝依然新鮮。便解下了背上的行雲劍便擱入案上的劍托內。離開了屋子,轉頭推開了院子東麵那個預留給弟子的屋門。
如今這裡是秦瑜的住處。
這屋子外麵看著小巧精致,屋內卻彆有洞天,寬闊的倒像是一座宮殿。
屋內也是空蕩蕩的,這弟子收的突然,家具一概還不曾布置妥當。謝行雲目不斜視的推開了屋內的一扇小門。低頭走了進去。
這是弟子的練功房。
裡麵寒冷極了。
鋪麵而來的寒氣,直能凍得人發抖。謝行雲倒是很平靜,修仙之人寒暑不侵,這點溫度還奈何他不得。
屋子正中當空浮起一把未出鞘的青霜劍,在眾人口中消失的秦瑜正盤腿坐在旁邊。
身上結了一層厚厚的霜,臉色也有些發青。
但是神態倒還平和。
謝行雲一進來,青霜劍便逐漸收斂了寒氣,冰霜褪去,秦瑜也慢慢的從劍域中醒了過來。
待秦瑜睜開眼,抖了抖坐麻的腿腳時,青霜劍早已圍繞著謝行雲滴溜溜的打轉親熱去了。
謝行雲伸出手摸了摸劍鞘,又平靜的看了一眼作勢捂著眼,但指縫大的能塞個雞蛋的秦瑜,大有你為什麼還在這裡的譴責意味。秦瑜接受了師傅的死亡凝視,也不害怕,扭頭嘻嘻的偷笑。謝行雲無奈的一把抓住這柄四處作亂的劍。“好啦,彆讓做小輩的看了笑話。”
“沒呢,師母。我乖著呢,可沒偷看。”秦瑜聞言大聲的反駁著,義正言辭的很。
俗話說,打是親罵是愛。青霜劍調轉了劍身,飛起便賞了弟子一份獨特的愛。秦瑜摸著頭,倒也不疼。麵上卻是唱念做打,委屈極了。惹得劍體抖了抖,竟凝出了一個青衣的女子,對著秦瑜又是好一頓安撫。
“可是弄疼你了。”那女子道。“都怪我下手沒輕沒重的。”
“師母哪能弄疼我這粗皮呢,再說師母最疼我了……是不是啊師母。”女子隻是虛體,即便是擁抱著秦瑜,秦瑜也感受不到她的存在。但這絲毫不影響兩人交流感情,秦瑜無所畏懼的迎著謝行雲平靜卻充滿威脅的視線,把頭湊向女子的懷抱撒嬌,女子也笑眯眯的作勢擁著她,撫摸她的頭頂。
謝行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