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恒氣著了,合上書遞給她。
言真真接了過來,先仔細觀察了下這本奇異的硬皮書。書的外殼比較新,最多不超過二十年,沒有常見的出版書的信息。
內頁比較厚,紙張堅韌光滑,質量很好。上麵的文字看不懂,暫且略過,印刷的油墨不太清晰,偶爾還會有零星的墨點。
整本書透露出一股濃濃的不和諧,感覺很古老,但表現出來又很新。
她回憶了下,這本書是今天早上淩恒在圖書館借的。
他肯定用了特彆的辦法找到了線索。
她調整了姿勢,一手支著下頜,一手搭在側邊的書頁上,借著手掌的遮掩,低不可聞地說:“我會翻到重要線索。”
說完,猛地展開書,任由紙頁自下而上翻飛,書頁簌簌掉落,從快到慢,最後定格在某一頁。
當然,給了具體的頁數,言真真依然看不懂。
她給兩頁內容拍了照,然後在淩恒看過來前飛快合攏,原模原樣遞過去:“還給你。”
淩恒狐疑地看著她。
言真真慢悠悠地掏出了手機,點開翻譯識彆的軟件,自動識彆上麵的文字。
機器翻譯有許多錯漏,很多時候是一個詞一個詞往外蹦,前言不搭後語。但拚拚湊湊,信息量也不少。
她盯著上麵的詞彙看了好一會兒,忽然開始麻溜地收拾東西:“我還有事,先走了。”
“你……”發現了什麼?淩恒當著眾人的麵,沒法問明白,隻好改口,“要去哪裡?”
言真真提著書包,非常沒有誠意地撒謊:“女廁所。”
淩恒:“……”卸磨殺驢啊。
她擺擺手,一溜煙鑽出了自習室。
淩恒:(▼皿▼#)
好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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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真真一口氣跑出圖書館,直奔校門。
自從那個的夢境出來後,她就發現自己度過了衰弱期,並且力量還有所增長。具體表現在“我會撿到錢”的錢的數目,從五塊(小學)、十塊(初中)、一百(高中)到現在的一個錢包。
所以,雖然今天的言靈本是想找出那個怪物的線索,成果卻過分喜人,直接從驚喜變成了驚嚇。
簡單來講,這兩頁大部分詞組都是“囈語,瘋了,他來了,死亡”之類的,讓人非常懷疑淩恒到底在看什麼玩意兒。
可不起眼的角落裡,有一組冷僻的詞組,翻譯過來如下:
時間與空間,萬物,點,門,鑰匙。
假如她不知道這是線索,可能會忽略過去,但在言靈下出現的內容,就必須慎重對待了。
尤其提到了“門”。
整個夢境裡,言真真印象最深的便是“門”,小到每一扇門會產生的空間扭曲,大到穿過門能進入另一重世界,無一不彰顯著這一元素的重要性。
而她也突然想到,夢境裡有一扇門是不一樣的。
且來回憶一二,夢境裡的門分為三種:第一種是普通的門,現實和夢境一致,穿過後會小範圍扭曲空間;第二種是多出來的門,例如負一樓辦公室裡的,畫框後麵的,都是現實世界裡看不見,但在夢裡出現的門。
第三種,便是最後離開夢見的光門。
它在現實裡不存在,可代替了現實裡的一樣東西。
當時,校門口沒有銅像。
這就很有意思了。
言真真決定再好好研究一下這個奇怪的雕像。她找了個能看到銅像的陰涼長椅,一邊吃冰激淩,一邊觀察。
銅像還是那個銅像,除了設計特彆,能夠反射出無數光點外,看起來就是個碩大的銅球而已。
和門一點都不像。
她開始考慮要不要找一下建校的資料,查一查這個銅像的來曆——至於用言靈測試?不不,直覺告訴她最好不要這麼做。
“你的靈感很強。”冷不丁的,麵前出現了一個佝僂的身影。老校長穿著灰撲撲的衣裳,慢慢在旁邊坐下,“一般來說,像你這樣的孩子,不是瘋了,就是在瘋的路上。”
言真真扭頭:“我以為校長會儘量避免出現呢。”
“無處不在是躲不掉。”老校長平靜的語氣中,摻雜著一絲宿命感,“無論勇敢還是怯懦,結局都一樣。”
言真真並不太懂他的話,單刀直入:“那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校長說:“夢而已。”
“平常人做夢可沒這麼刺激。”言真真不無嘲諷。
誰知老校長非常寬容地笑了笑:“夢遠比你想的神奇,隻是大多數人天賦有限,無法理解。”
這番說辭倒是搔中了言真真的癢處,她嘴上矜持,沒有附和,卻追問:“這怎麼說?”
老校長想了想,說道:“人類是一個渺小的種族,我們的身體在宇宙中猶如一粒塵埃,弱小而脆弱,隻能被困在地球的一畝三分地上。”
言真真努力記下他說的每個字。
“但夢境不同。夢裡,我們擺脫了脆弱的肉身,意識有機會去往更神奇遼闊的地方。”老校長凝視著遠處的銅像,緩緩道,“大部分人不知道那裡真實存在,以為是虛構的幻境,把夢當成夢,隻有非凡之人,才能意識到其中的秘密。”
作者有話要說: 老校長:普通人意識不到,隻有非凡的人才能體會夢的奇妙
言真真:沒錯,我就知道自己生而不凡(這是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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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以為自己在校園劇情,隻有我知道自己在拯救世界,真的有種迷之爽感啊
好了,老校長正式上線,開始解說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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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看到大家說冉染意識到了世界的不同,不是的哦,普通人好端端的,肯定不會直接懷疑世界觀,最大的可能是家產。冉家的錢,去哪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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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獎我學會了,其實就是後台選擇條件,然後隨機抽,和作者無關,真的看運氣的
過兩天再抽一次試試,到時候和大家說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