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惡心,造成不適。
她猶豫要不要上去給一jio,但有點害怕那種滑溜溜的觸感,想想還是放棄,準備拔箭(不要懷疑,從淩恒房間裡拿的箭矢,開過刃的)。
然而,萬萬沒想到,目睹了一切的阿趙,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
扭過頭,就看到阿趙奪命狂奔離開的樣子。
“有、有怪物!!!”阿趙性格彪悍,奉行的是“我不強硬人家就要來占我便宜”的人生宗旨,因而在這樣關鍵的時刻,沒讓她腿軟趴下,第一時間就跑了。
當然,這也是因為今天全莊園都停了電,光線極差,她沒看清,隻看到一個大致的輪廓,才避免了當場發瘋的悲慘命運,有力氣逃跑。
凱瑟琳冷漠地往那邊丟了個眼神。
淩家的仆從自然也是罪惡的一份子,提早解決也好。
線蟲得到指令,無聲地追了出去。今天的雨不同尋常,莊園的底樓已經彌漫上了一層淺淺的積水,沒過腳踝,蟲在淺水中的速度極快,一下便沒了蹤影。
阿趙闖入雨簾,被冷水澆了個透。
她跑了會兒,沒聽見什麼動靜,惴惴不安地扭過頭。
什麼都沒有。
沒追出來?逃過了?
阿趙遲疑地慢了下來,謹慎地四處扭頭。
沒有。
凱瑟琳沒有追過來。
嚇死她了。阿趙下意識地拍了拍胸口,手掌卻摸到一團滑膩的東西。
低頭一看,頓時三魂不見七魄。隻見胸口處,一條無比巨碩的線蟲纏繞在自己的身上,正不斷地往皮肉裡鑽進去。
和蚯蚓鑽土似的扭動,還不疼,像極了被螞蟥咬的滋味。
“啊!!”她驚恐地大叫起來,拽住線蟲拚命往外扯。
手感像拽了一條黃鱔,體表分泌的粘液減少了摩擦,隨時都會脫手,但又不比黃鱔結實。阿趙用儘全力那麼一拽,斷了。
被拽在手裡的半截蟲子滑溜溜地脫手,墜回了水裡,無聲無息地離開。而留在肉裡的線蟲趁此機會,一鼓作氣鑽進了胸腔。
阿趙渾身發冷,本能地去挖。
指甲裡抓滿了血液和人體組織,但線蟲已經不見了。
她呆呆地在雨裡立了會兒,邁動步子,走進灰樓。
*
林管家今年五十二歲,父親曾是淩氏的總裁秘書,曾祖父是淩氏的司機。可以說他們家三代人都為淩氏做事,忠心毋庸置疑。
從小,他就聽祖父說,當年自己在碼頭混飯吃,被幫派勢力逼得走投無路,差點就投了海,幸好遇到了淩先生——不是淩誠,是淩誠的祖父。
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林老爺子憑借自己的忠心和能力,成了淩氏的心腹。自家也從碼頭賣力氣的低等人,變成了富裕人家。
林管家耳濡目染,對淩氏自然親近,多多少少的,也知道一些秘密。
淩家有奇怪的傳承,奇怪的信仰,奇怪的能力。但S國迷信的人多了去了,在圈子裡待得久了,什麼都見過。
“少問、少說,多看、多做。”這是林老爺子交給他的人生秘訣。
林管家聽了長輩的話,安全無虞地活到了今天。
然後,好運氣用完了。
停電後,他就取了工具,準備修理電表。凱瑟琳卻突然過來,說淩老先生有些不舒服,叫他們過去看看。
正好伊麗莎白回來取傘,兩人馬上放下手頭上的事,進了淩老先生的房間。
淩老先生不舒服好些日子了,一直臥病在床,屋裡飄散著古怪的氣味。可今天又和平日不同,林管家一進門,眼皮子就瘋狂跳動,預感要出事。
伊麗莎白打了手電,靠近詢問:“老先生,你還……啊!”
她驚叫,身體猛地後仰,跌坐在地。
隻見床鋪上的淩老先生已經變了個模樣:原本乾瘦的麵孔像是被充了氣,鼓囊囊如巨大的肉球,眼珠還在轉動,渾濁而無神,嘴巴張大,涎水橫流,被子下的鼓起老大一團,地下有東西不斷蠕動。
借著手電的光,可以看到有黃色的粘液自被子下流淌下來,腥臭無比。
“還滿意新藥劑的效果嗎?”凱瑟琳走上前來,對淩老先生微笑,“向神祈禱祂的恩賜吧。你將成為真正的神之仆從,將功贖罪,洗刷淩氏的罪惡。”
“你、你騙我。”淩老先生憤怒地嘶吼,“你們騙我!該死!你們居然敢騙我!!”
他的身體迅速膨脹,血肉融化成了一團肉醬,朝周圍徐徐蔓延開來。
“都要死,騙我的人都要死!”淩老先生怒吼著,從床上爬了下來。
“快走!”林管家一把拽起伊麗莎白,轉身就想走。
然而,無論他怎麼用力去拉房門,卻始終打不開。
凱瑟琳雙手交握在胸前,吟唱般地說道:“瀆神的人們啊,到了償還代價的時候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吧,這就是個狂信徒VS資本家的劇情
所以,如果厚顏無恥一點,我還可以說,故事有一丟丟的現實隱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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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真真高帥(惡魔?)預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