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大家都說過,這裡沒有大型鳥類,那隻鳥卻比大象還要大,顯然不是生活在附近的土著,捕獵的行為可以被排除。
應該是有預謀的。
第二種可能,會不會是因為他們觸犯了什麼禁忌,被當地人抓走了呢?幻夢境裡的人都奇奇怪怪的,說不定有什麼奇怪的信仰。
那麼,離這裡最近的廢墟之城就很可疑了。
去看看再說,猜對了最好,猜錯了也未必沒有線索。
勇士少女行動力極強,下定決心後,一手火把,一手石頭,氣勢洶洶地上山了。
夜路難行,坑坑窪窪全是石頭。言真真深一腳淺一腳往山上爬,時不時會聽到一些嗚嗚咽咽的風聲,好似有人在哭。
但她渾然不受影響,腳步不緩反快,終於在黎明到來前,爬上了廢墟之城。
城如其名,這就是一個大型廢墟,各種爬行動物在廢棄的角落裡做巢,窸窸窣窣弄出許多響動。
屋裡空空蕩蕩,看不到人的蹤跡。
言真真扶腰喘了口氣,在地上撿起一塊小石頭。
“石頭掉落的方向就是淩恒在的地方。”她拋出石頭。
小石子在空中翻滾了幾圈,“咚”一下,砸到了她自己的腦門。
言真真:(⊙o⊙)這是什麼意思?
她不信邪,又試了一次,石頭依然無比精準地砸中了自己。
失效了?
言真真抓抓腦袋,換了個實驗:“石頭掉的地方就是七彩井的方向。”
這次,小石子沒再砸腦門,落到了一條狹窄的小路上。
指路成功!
看來不是言靈失效,而是無法預知淩恒的位置。
那就先去七彩井看看。
拋石頭、落地,再拋石頭,再落地。
言真真靠著這樣逆天的笨辦法,摸索到了城中央。
嗚嗚咽咽的聲音更響了。
她心生警惕,躲在牆根地下,警惕地往發出聲音的方向走去。沿著巷道一直往深處走,拐過一個街角,她看到了一個令人吃驚的場景。
許多身著白袍的人(姑且認為是人吧)圍繞一口古舊的井,低聲哭泣,是那種壓抑的哭法,隻在喉嚨裡發出似有若無的哽咽,聲音尖細,斷斷續續,隨時可以去鬼片裡配音。
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卻又難掩好奇。
這都是些什麼人?為什麼要在這裡哭?淩恒的失蹤和他們有關係嗎?
她按兵不動,姑且觀察形勢。
白袍人沒有發現她的到來,仍然對井哀哭。
沒多久,天邊露出了一絲晨光。
天亮了。
白袍人陸陸續續收斂了哭聲,彼此攙扶著起來——他們原先都跪在那裡——三三兩兩散開,走回了破敗的石頭屋子裡。
言真真滿頭問號。
廢墟之城已經變成這樣了,居然還有那麼多人居住在這裡?
看來事情並不簡單。
她瞄準了一個體型比較瘦小的人影,東躲西藏,尾隨他進了屋。
屋子破敗,左側坍塌了一角,但跟著進去便發現,這些人並不住在屋裡,而是通過一個暗門走入地下室。
言真真追進去。
地下室非常暗,但白袍人並未點燈,熟門熟路地走到床邊,抱起一個繈褓,輕輕拍打。
言真真視力不受限製,看清了他們的樣子:白袍人是個麵容憔悴的女性,高鼻梁深輪廓,懷裡的嬰兒正津津有味地吸自己的手指頭。
她有了主意,弱弱地開口:“請問,有人嗎?”
“誰?”女子口音古怪,語氣充滿了疲憊。
言真真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我是從暮色之城來的,在找我的朋友,他不見了。你們有沒有見到過他?”
“我們這裡已經很久沒有外人來了,你去彆的地方找找吧。”女子專心哄孩子,好似對外人全無興趣。
“你們真的沒看到奇怪的東西嗎?”言真真狐疑地問,“我剛才來的時候,還看到了一隻長著馬頭的鳥呢。”
女子渾身僵住,一動不動,好像對麵爬來了一隻蛇怪,照麵就被石化。
言真真知道有戲,再接再厲:“你們沒看到嗎?”
“是夏塔克鳥嗎?”女子驚恐地問,“你看到夏塔克鳥朝我們飛過來了?”
言真真比劃了一下:“飛過你們這裡,往彆的地方去了,你認得這種鳥?”
女子麵上露出了顯而易見的失望,喃喃道:“隻是路過嗎?我還以為神終於願意眷顧我們了。”
“那隻鳥是神的坐騎?”言真真試探。
女子沉默不語。
她又問:“你知道那隻鳥從哪裡來,要飛到哪裡去嗎?”
“請你離開這裡。”女子恢複了初見時的冷漠與疲憊,拍哄著懷中的嬰兒,“這是被神遺棄的地方,你要找的人不會在這裡。”
作者有話要說: 注:夏塔克鳥是原著中出現的鳥類,這種鳥和神有關,所以沿用到了故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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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夢境的劇情不複雜,說是冒險,更像春遊,重在展示夢境的奇幻感,並不是注水。
以及,旅程馬上就要結束了~~廢墟之城是最後一站,請大家再給我一點耐心吧,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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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劇情在番外,請放心,我會寫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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