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是朵莬絲花(完)(2 / 2)

當然,也有忍不住開始吐槽記者不專業的:“什麼鬼記者,國內現在女企業家那麼多了,我不是女權主義者都受不了,女總裁惹你了?”

“換個有專業素養的記者好嗎?人家自己決定的事情,你震驚個什麼鬼。”

還有就“女生是不是能繼承家業”、“女人該不該回歸家庭”轟轟烈烈吵起來的一乾人等,你來我往,粗話都跟著滿天飛,熱鬨非凡。

“裴氏集團的女總裁。”任玉玉神情複雜,覺得自己剛剛和李敏芝說的那些,簡直是迎來一個現場打臉。

“也許,結婚了就不一樣了吧?”李敏芝舔了舔唇,不知要說什麼好。

這一番天翻地覆的反轉,要大家也失了繼續娛樂的心思,用餐結束,李正貴便喊來了服務員想要買單,有了剛剛那一波消息衝擊,他便又生出了想法:“服務員,這個單我買,就不要記在裴總賬上了。”

“這……裴總已經交代了的。”服務員連忙拒絕。

“沒事,我之後會和裴總說的,我來結賬。”李正貴掏出了張卡,便往服務員手上塞。

“先生,您彆難為我,這個真不行,裴總說過的。”

李正貴有些不耐煩了,他皺眉:“怎麼,我結賬還不行?”他玩了把黑色幽默,“裴總又不是你老板,你這麼聽她話做什麼,不就是個結賬嗎?”

“可先生,裴總就是我們老板呀,繪金酒店,在七年前,就被裴氏集團正式收購了,所以,您這真難為到我了,我們是打工的,哪能做那麼多主!”

“行,那就記在裴總賬上吧。”李正貴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要說什麼,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卡。

和來的時候不太一樣,走的時候大家便按照各自的交情,兩兩散開,畢竟曾經不熟悉的人,就算現在要勉強地聊天,那也沒什麼共同的話題。

晚風輕輕地吹來細碎的聲音,不知是哪的同學還在討論。

“讀書的時候,我就在想,繪金這麼大個酒店,能來一次真不錯,沒想到現在還成同學旗下的了,真了不得。”

“對了,我記得那時候裴曉白還來這打工過呢,她們宿舍一起的,人家來打工是真打工,她來打工,是直接把酒店給買回去了,真是人和人不一樣哦。”

“當初大家都是同窗同學,哪有人能想到,不到十年,就能有這麼大的差距。”

很快便到了門口,大家便也寒暄著告彆,臨要走的時候,任玉玉忍不住回頭看,目光停在比當年還金碧輝煌的繪金大酒店上久久不能移開,嫉妒嗎?還是嫉妒。

可燕雀安敢和鴻鵠相比,她想,她若是把她這狂妄的想法說出去,估計人家隻會搖著頭說,你不配。

走了,該回到自己的生活了,這一生,她好像都在和人比,然後一次又一次地輸。

……

窗外的陽光正好,灑在露台上,就連那些還帶著小水珠的葉子都折射出炫目的眼光。

“爸,今天燉的燕窩你吃了沒有?你真是的。”穿著一身休閒服裝的男人從房內走了過來,手上端著托盤,上頭是好看的陶瓷小盅,裡頭裝的是熱氣騰騰的甜點,這男人正是裴曉白的丈夫林一木。

“一木,你彆這麼嘮叨,我這身體倍棒,不用吃!”裴鬨春難得心虛,隨意地應付著,希望能糊弄過去。

“不行,甭管這燕窩到底是不是偽科學,咱們就當是個甜點,吃一點,你上回感冒,可要曉白擔心得不行。”林一木哪能放過嶽父,坐在旁邊,盤著手,一副不喝不罷休的模樣。

裴鬨春哪能擰得過,隻得認輸,乖乖地喝了起來,林一木的手藝很好,做出來的東西堪比大廚,倒也沒有挑剔的必要:“對了,曉白什麼時候出差回來,能趕得上你的畫展嗎?”

“她訂了大後天的機票,應該是來得及的,不過我擔心她倒時差辛苦,到時候再看看吧。”林一木一等裴鬨春吃完,便把碗直接收走,家裡的傭人不少,又有一係列的智能機器,什麼洗碗機之類的早就裝上,用不上乾多少活,隻是林一木喜歡烹飪,也關照家人,隻要有空就一定會下廚。

看著女婿要離開的身影,裴鬨春又想到什麼,開口忙問:“對了,慕白他夏令營什麼時候結束?他總不能錯過自己爸爸的畫展吧。”

“他來不了了,夏令營要到月底,沒事,這畫展每年都有,錯過就錯過了。”林一木輕描淡寫地應,直接離開,留下裴鬨春躺在躺椅上,懶洋洋地享受著悠閒的時光。

林一木是裴曉白在十二年前拉回家的對象,對方是留學在外、名聲漸起的華夏畫家,裴曉白則是個沒什麼藝術眼光的“土大戶”,兩人在一場拍賣會上巧遇,林一木成了裴曉白在藝術品行當的導師,兩人這麼一來二往,關係便越發地緊密起來,到後來啊,裴曉白更是直接將林一木帶回了家。

一開始,裴鬨春還挺擔心,要知道,裴曉白性子好、心思寬,他隻怕女兒受了傷,再說了,韓蕭楚苦苦追求女兒小十年才結的婚,怎麼女兒這才認識林一木沒多久,就帶上了門呢?

可相處下來,裴鬨春才明白,究竟什麼叫做緣分天注定,來了擋不住。

林一木身為藝術家,心思敏感,容易多想,而裴曉白從不會和他因為這些小情緒鬨脾氣,反倒是笑吟吟地湊過去,直哄人開心。

林一木呢,除了采風之外,所有的時間都希望能待在家裡宅著畫畫,他有著屬於藝術家的清高,從來不考慮賺錢這件事,隻知道想畫什麼畫什麼,而身為“土大戶”的裴曉白呢,每天過手的錢無數,她更希望和她在一起的人,不要談什麼經濟理論,說點彆的反倒讓她興致盎然。

……

他們倆就像是彼此互補的兩個圓,湊在一起,緊緊地補全了對方的缺點,在裴鬨春首肯後,二人立刻舉辦了婚禮。

在婚禮的消息剛傳出去的時候,藝術界和金融界出現了截然不同的兩種風聲。

藝術家們說,這是位名畫家的淪落,沾染上了金錢的畫家,太過市儈,將再也畫不出好的作品。

金融家們則說,擔心林一木隨便插手裴氏集團的運營,不知人間疾苦的畫家,哪裡知道什麼叫做公司經營。

網友們倒是說得乾淨利落,可也不太好聽,他們管這叫包養、說沒有共同語言的兩人,哪能湊在一起,又說這是傍大款成功,反正不太入目。

可婚後的兩人,卻是和所有人說的偶不一樣,過得越來越好。

林一木找到了他的繆斯,為裴曉白畫的畫作張張精美,而在裴曉白生下兒子林慕白後,更是以家庭為背景,畫出了無數充滿了美和溫馨的作品,在拍賣行的畫作價格也不斷上漲,最近拍出的畫一張已經高達了千萬米金,讓人驚詫。

而裴曉白也沒有因為成婚回歸家庭,有了林一木作為後盾和港灣的她,更是能挽起袖子好好地拚搏事業,裴氏集團的利潤再創新高,集團內部以她為中心的向心力格外凝聚。

兩人,隻往好的方向去。

在十二年後的今天,人們管他們倆叫做佳偶天成,他們也成為了女主外男主內的代言人,最好的愛情,是一起變得更好,而不是為了一方,損害自己,他們變成了更好的自己,一直相愛,從未改變。

裴鬨春躺在那,便也忍不住笑,他知道,這輩子的女兒,過得比誰都要幸福。

她不再是彆人的莬絲花,也沒有讓丈夫成為依附她存在的莬絲花,他們各自成長,彼此支撐,一起向陽而生。

[第二十五考核世界合格。]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世界是不是很粗長~~~~~叉腰

△她不再是彆人的莬絲花,也沒有讓丈夫成為依附她存在的莬絲花,他們各自成長,彼此支撐,一起向陽而生。←也送給大家。

△對了,家庭婦女≠莬絲花,上輩子的曉白,是那種,什麼決定都做不了,一切要丈夫來的那種!大家反正意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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