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宿恪氣的進醫院。
而宿廉態度依舊堅決,這讓宿白很吃驚,當他詢問宿廉為什麼時,宿廉隻是聲音沉重地說:“我不能再錯下去。”
於是在宿恪進醫院期間,宿廉沒日沒夜在公司工作,很快架空宿恪在公司裡的權限。
等到宿恪從醫院回來後,就發現公司已經沒有他的位置。
這讓宿恪憤怒不已,但這不是最氣的,最氣的就是薑棠要跟他鬨離婚。
宿恪不允許,兩人鬨的很僵。
直到薑棠從三樓跳下去,這才鬆動宿恪那顆堅硬的心。
“為什麼?”宿恪看著跳下樓,雖然人不什麼大礙,但是需要在醫院休養幾個月的薑棠。
薑棠坐在輪椅上,眼神看都沒有看他,聲音冷漠地說:“我想要懺悔。”
“宿恪,你跟我都有罪。”
……
最後宿廉不清楚他們具體聊了什麼,隻知道薑棠的身體越來越差勁,宿恪的白發也越來越多。
一向囂張氣焰的宿白,也收斂自己的脾氣。
一夜長大,開始跟他一起進出公司,接管公司一些事物。
而他,成了心理診所的患者,一個月都要去做一次心理輔導,每次都帶著沉重的步伐回家。
直到這次他從診所回到家,看著冷冷清清的宿家,想到曾經稚嫩的少年站在樓梯上。
“哥哥,你回家了。”少年從樓梯走下來,為他端了一杯熱湯,讓他驅寒。
那段時期他剛去公司實習,一堆事情壓的他喘不過來氣。
特彆是麵對宿恪給他的壓力。
而他從一開始看到少年等他,十分不情願,甚至不能理解,但是到後麵也漸漸習慣。
直到有次他跟公司的人去應酬,去洗手間時就聽到那些平日對自己發出善意的人,背地裡吐槽他。
“這宿家的大少爺,態度也太拽了,客戶讓他喝酒他都不喝。”
“畢竟是大少爺,有錢人,有資本。你看看我們幾個還不是要奉承他。”
“你說的對,就他這個性格要不是背後有他父親,他還能這麼順風順水……”
刺耳的嘲笑聲,讓他難以忍受,於是在回家看到少年坐在樓梯上等他。
宿廉朝他發火,“你為什麼要等我?”
少年迷惘地睜開眼睛,就聽到宿廉不停質問他。
“你是不是討好我才想等我?”
“我告訴你,再怎麼討好我,我也不喜歡你。”他口不擇言的話嚷少年臉色蒼白。
可一心發泄自己情緒的宿廉,才不會在意他的想法,將人刺的遍體鱗傷,他才感覺滿足。
最後少年站在樓梯上,看不清表情地說:“因為你是哥哥。”
他煩躁地扯了扯自己的領帶,“我不是你哥哥。”
最後少年再也沒有等他回家,宿廉以為是自己說的太過分。
但是沒想法幾個月後才知道他發了高燒。
而在他發高燒期間,他讓女傭給宿廉每晚回家備好熱湯。
這些他都並不清楚,他以為是老管家留的。
但是他從來沒想到,宿霧被自己責罵,卻還能照舊對他好。
他循著這一生的軌跡,宿廉竟然發現自己從來沒有對宿霧好過。
甚至在發現孟承修出軌,他都不打算讓宿霧離婚。
宿廉一想到這裡,回到家裡的他差點就要站不住,最後當他晚上吃了安眠藥入睡。
居然聽到宿白的聲音。
“大哥,婚禮快開始了,我今天穿的帥不帥氣,”
他已經很久沒有聽到宿白如此朝氣蓬勃的說話。
但是宿廉還是順著他的話,從車窗望到外麵。
漂亮的男人唇角上揚,眉眼溫順,穿著潔白的西裝,胸口佩戴著玫瑰花,整個人美的不可方物。
僅這一眼,哪怕是不同長相,宿廉就認出出來這是宿霧。
“雖然我們不敢去參加他的婚禮,但是我們在車上偷偷看婚禮也不錯。”
“你看母親坐在右上角,抱著小雪。”宿白指著觀眾席上。
而宿霧也注意到記憶裡枯萎凋零在病床的母親,此刻神采奕奕抱著嬰兒,不停的抹眼淚。
那一瞬間,宿廉心情難以描述,特彆是看到宿霧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麵前,而且他看起來很辛福,身邊牽著他的男人,身形高大,英俊優雅,
兩人的眼神交流默契十足,眼裡的愛意讓宿廉一眼就看出來。
他們是一對戀人,是互相相愛。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夢到這一幕,但是這一幕的結局太辛福,幸福的讓他臉頰有什麼滑落下下來,直至掉落在車上的地毯上。
“希望小霧,生生世世,幸福美滿,願災難和苦難永遠都不要降臨在他身上。”他喃喃自語。
而隨著他話音落下,草坪上的戀人相互落下一吻。
周圍響起祝福的鼓掌聲和慶祝聲,經久不消。
宿廉也露出久違的笑容。
希望這個夢,讓他永遠不要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