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澤淩美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難道?”
她回想起了和雅子相處時的一些細節,在剛和島琦俊雄認識時雅子還沒來店裡打工,似乎一切都很正常。
等到雅子來了她和島琦之間就開始發生變化,先是見麵的機會越來越少,偶爾幾次他來店裡想要和他說話,卻總是忙的沒時間。
於是,不知不覺中,從還能說幾句話,到打一聲招呼,再到隻有眼神的交彙。等到反應過來時,她和他的關係已經漸行漸遠。
終於有一天,她鼓起了勇氣想要向他表明真心,卻毫無征兆的生了場大病,等不及病好再去,就拜托了......
雅子。
長澤淩美心中有了答案,“是你,你騙了我!”
雅子臉色呆板,眼睛木然地看向彆處。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就由我來說吧。”
在外麵耗費了太多時間,江戶川真理覺得有些累了,決定加快進程。
“還記得你說的,島琦俊雄在獲得靈感後度過了瓶頸期嗎?長澤小姐。”
“自然。”
“其實他豈止是度過了瓶頸期,他設計的作品讓他獲得不少財富。”
在這一路上,她發現不少主婦戴著島琦俊雄設計的珠寶,尤其是在這一片的富人區,江戶川真理雖然沒有買過他設計的首飾,這些人所戴的款式也不儘相同,可設計師也和畫家一樣,不管怎麼變,都有著自己獨特的風格。
由此她可以肯定,他的店很受富人歡迎,也就是在那時他被人盯上了。
“雅子小姐,為了接近島琦俊雄你也廢了很大力氣。可惜,你發現想要取得他的信任,就首先要解決掉長澤小姐這個麻煩。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先是接近和他關係親密的長澤,委托彆人在長澤值班時到店裡給她增添工作量,妝容上又模仿她,一番操作下終於有機會接近他。”
雅子低沉一笑,抬起頭神情詭秘,全然沒有了柔弱的小百花氣質。口中傳出毫無憐憫的話語,“不愧是相互喜歡的兩個人,都一樣的......蠢。”
長澤淩美情緒有些激動地衝到她麵前,“你說什麼?原來都是你在搞鬼”
雅子臉色陰沉,“是我又怎麼樣,是你們兩個太蠢才讓我有機會。我還要感謝你呢,如果不是你,我可能還不能這麼快接近他。”
“什麼意思?”
“那個倒黴鬼喜歡你,是我總是阻礙你們見麵。也是我傳達了錯誤的消息,我跟他說你不喜歡他,讓他少自作多情,哼,他竟然就信了。”
長澤淩美不敢相信,她竟然一直沒有懷疑過雅子,那天莫名其妙病倒在床,她就委托她當時最信任的雅子為她傳話。
想到這裡,長澤淩美忽然一陣脊背發麻,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豈不是。
“我,我親手殺死了喜歡我的人。這怎麼可能呢?”盯著自己的雙手,腦子越來越混亂,她不敢相信。
雅子冷哼一聲,看不慣她那副樣子。
“喜歡過你又能怎麼樣,他還不是和我交往了,真以為他是什麼大情種嗎?”
長澤淩美身體一抖,對啊。
真理已經聽不下去了,“島琦俊雄根本沒和她交往,在她耍小聰明拆散你們後,她本以為有機會了,可惜,當事人根本不上道。於是,她改變了路線,一邊謊稱要幫他追求你,一邊又在你麵前偽造出正在交往的假象。”
他們二人都落入了陷阱,都是蛛網中的獵物。
長澤淩美還是有些疑惑,從包中取出了那枚戒指,“如果真是這樣。”
江戶川真理看了眼她手中的戒指,“長澤小姐,你自以為為這次殺人行為做出了萬全的準備——確定島琦俊雄的取件時間、監控死角、作案工具,為什麼不在偷走戒指後仔細看看內麵刻著什麼字呢?”
雙手攥住小小的鑽戒,顫抖著將戒指翻過來,裡麵清楚的刻著長澤淩美的名字縮寫。
長澤淩美癱軟在地上,啞子嗓子已經說不出來話,眼淚止不住地流。
“即使島琦俊雄以為長澤小姐不喜歡他,但他依舊想要履行承諾,將自己設計的戒指送給她,並交由你轉達,而你卻私自留了下來。那次室內行竊,你一時疏忽大意讓他發現了戒指,雖然被你搪塞了過去,可他已經心存懷疑。你便想趁機了結他。”
青衫在一旁聽著,“你是說她們兩個人都想殺島琦俊雄。”這也太慘了吧。
“沒錯。”
長澤淩美怔怔地問:“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雅子不吭聲。
“因為錢。”江戶川真理替她做出解答,“接近島琦俊雄不為彆的,隻是為了他的錢財。一開始被誤解為殺人凶手,不為自己辯解也是為了保住還留在她家裡的珠寶和現金,當然,還有她準備的作案工具。今天長澤小姐不動手,島琦俊雄也會被她殺害。”
長澤淩美使勁錘自己的頭,“該死,該死,該死的人應該是是我。”青衫讓兩個警察製止住她,將她帶離了現場。
“所以你剛剛讓我派人去監視,目的就隻是她嘍。”青衫走到她身邊,微微側身小聲說道。
江戶川真理點頭,“不要聲張,剛才人群中有她的同夥。”
“唉,為什麼不直接一起抓住。”
回了一個鄙視的眼神,“雅子不會承認的,那個人隻是一個邊緣人員,沒有證據抓了也沒用,而且還會打草驚蛇。”